徐文的日語發音相當純正,甚至如果有需要的話,他連比較大眾一點的方言,也都能模仿的惟妙惟俏,就是本地人都聽不出來有太大的不同。
因此,他這一口地道的日語,當場就把渡邊太郎給唬住了。
渡邊太郎通過穿著打扮,一開始還以為對方是一個華夏人呢,幾乎都做好了隨時手的準備了。
哪知道,對方一開口,居然是同胞?
聽著那無比悉的鄉音,渡邊太郎下意識的就放松了戒備,手中的三八大蓋也收了起來,滿臉疑與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問道:
“你是東京來的?”
徐文微笑著點頭,不斷的靠近,一邊與渡邊太郎拉近距離,一邊道:
“哈,我是東京町田人,聽閣下的口音,我們似乎是同鄉?”
聞言,渡邊太郎頓時就激了起來,因為他的確就是東京町田的。
到了這一刻,渡邊太郎完全打消了疑慮,先不說對方知道町田這個地方,就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再加上,對方直接就聽出來了他的口音,如果不是長期居住在日本的話,是很難發現日語發音上存在的些許差異的。
當下,渡邊太郎直接把三八大蓋收起,挎在了肩頭,然后熱的迎上前去,說道:
“喲西!沒想到我們真的是同鄉啊!實在是難得!”
不怪渡邊太郎如此的激,當年同鄉和他一起伍的戰友,如今死的死,傷的傷,要麼就是被調去了其他部隊,很再看到老鄉的面孔了。
徐文的出現,令他聽到了久違的鄉音,頓時無比的懷念起來,哪里還會再有其他的猜疑。
唯一一點僅存的疑慮,就是徐文的材實在是太高大了,完全不符合常理。
這在他的家鄉,簡直都能稱作是巨人了!
然而,在異國遇到同鄉的喜悅,卻是將這唯一的一點疑慮,也從渡邊太郎的心中給抹除了。
對于不斷向他走來的徐文,渡邊太郎完全放松了警惕,像是老朋友一般的熱問道:
“你什麼名字?來奉天多久了?!哦對了,你找軍醫家屬有什麼事嗎?這棟樓里都是華夏方面的軍醫家屬,如果要找本國軍醫的話,在奉天你恐怕是很難找到了。”
不等徐文問出更多的問題,渡邊太郎直接一腦的就把徐文想要了解的信息,主全都說了出來。
這下子,他不死誰死?!
此時此刻,徐文已經邁步來到了小樓建筑的大門前,與渡邊太郎之間,頂多只有一臂之隔。
明確了此行的任務目標,距離也拉近到了適中的程度,徐文也懶得再去演戲。
本不給渡邊太郎反應的機會,徐文在欺近到渡邊太郎邊的剎那,直接暴起發難!
在渡邊太郎由激轉為驚駭的目之中,徐文閃電般上前一步,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鋒利的匕首。
渡邊太郎上一秒還沉浸在異國遇同鄉的喜悅當中呢,猛然間只覺得眼前一花,面前那材高大的老鄉,便如鬼魅一般的來到了近前。
下一剎那,憑空里一道寒芒閃過,渡邊太郎的視線當中,只捕捉到了一抹在下反著森芒的刀鋒,其他什麼都沒有看清。
接著,咽部位就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那覺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印在了皮上,令人痛到發麻,思維瞬間就麻木了。
渡邊太郎完全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滿目的驚駭與不可置信。
他完全想不明白,剛才還和悅的老鄉,為什麼要突然間對他痛下殺手。
徹骨的寒風吹過,渡邊太郎似乎能夠清晰的到,生命與溫從咽的部位,在向外瘋狂的流逝。
那眼睜睜看著自己逐步邁向死亡的恐懼,瞬間占據了渡邊太郎所有的心神。
然而,對方在剎那間的閃電出手之后,卻似乎并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
在渡邊太郎著生命流逝的同時,徐文像老鷹捉小似的,直接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然后一腳踹開小樓閉的大門,胳膊用力的一甩,一下子就把渡邊太郎從門口給甩進了樓走廊里。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渡邊太郎咽的傷口,始終在向外瘋狂的飚著鮮。
但由于徐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上一秒才剛剛收刀,下一秒就把渡邊太郎給甩飛了出去。
以至于大門口階梯的地面上,并沒有被灑落太多的鮮,大部分的都濺到門后的走廊與墻壁上了。
至關上門后,從外面看不出什麼太大的異樣。
徐文之所以如此的謹慎,就是擔心流在外面的太過醒目的話,假如有其他行人路過,難免會驚報警,把城里的搜尋部隊給引來。
好在,順利的結果掉了渡邊太郎之后,現場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跡。
徐文邁步進小樓,轉把走廊門重新給重重的關上了。
這個時候,渡邊太郎雖然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嚴重的失與窒息如水般涌向腦海,可他還并未徹底的死亡。
看著宛如死神一般一步步近的徐文,他的眼中流出了一濃濃的恐懼,一手捂著脖子,一支胳膊撐著地,亡命的向后面退去。
他想,可不出聲。
他想開槍示警,可槍卻是被徐文在半空中就卸掉了,如今兩手空空,任何武都沒有。
渡邊太郎到無比的絕,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究竟為什麼會發展這個樣子。
這個冒充日本人的家伙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來這里,又為什麼要對自己下殺手?!
軍醫家屬樓不應該是眼下奉天最安全的地方麼?
可自己為什麼卻要死在了這里?
一連串的問題在瞬間閃過渡邊太郎的腦海,然而,他卻是永遠無法想清楚這些問題的答案了。
徐文滿目寒意的邁步走過滿是鮮的長廊,手里拎著一桿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在經過渡邊太郎邊的時候,隨手輕輕一刺,好像死一只螞蟻那麼隨意,直接徹底了結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