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書在馬場意外墜馬的消息不脛而走,網友們紛紛猜測是不是近來一連串的打擊讓主角不了,也是,任誰苦苦爬上如今的頂流卻又一朝被打回泥潭都承不了。
郊外一家飯店的二樓包廂,顧久笙低頭點燃了一支香煙。
齊照奪下他的煙:“別了,你已經的太多了。”
四人席位的圓桌旁已經坐上了三個人,一旁的溫鑫磊夾著一個皮包翹著二郎,不一會,裴瀧推門走進來。
裴瀧是裴煜的堂兄,只不過他母親當年是名媛圈里有名的垮塌臉,所以在長相上,他跟裴煜那種妖孽就差的遠了
溫鑫磊率先站起來,點頭哈腰的:“裴總,您代我的事我都已經都辦妥了,幾個人也都給了好費,保證誰問都按咱們的要求說。您也看見效了,現在是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溫南書,他都不敢面,您看您答應的錢……”
裴瀧不耐煩的擺擺手:“過兩天有人會打你卡上。”
溫鑫磊誒了一聲,忙說:“好嘞,那裴總你們吃,我有事就先走了。”溫鑫磊還約了中介看房,這一把到手的錢,別說是買復式,買個別墅都綽綽有余。他是真沒想到,當初各家都不要的表哥,如今竟然能給他當一回這麼大的搖錢樹,真是賺大了。
溫鑫磊心滿意足的走后,裴瀧直接顧久笙發火道:“你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今天是把你手里攥著的裴煜出軌,包養小明星還有家暴溫南書的丑聞全出來?!為什麼出來的溫南書?下個月就是換屆決議會,那時候我們要是沒把裴煜拉下來我們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顧久笙的容沒了往日彩,眉眼顯得十分發青:“裴,還不到時候。”
裴瀧氣地冷笑:“那你覺得什麼時候到時候?火都燒到眉了!我看你本就是沒打算把裴煜搞臭拉下臺吧?你不舍得,你還想著嫁給裴煜呢?我告訴你醒醒吧!就憑你?想進裴家的門就是癡心妄想!”
齊照怒道:“裴瀧!你口氣放尊重點!”
裴瀧滿臉不屑:“他也配?齊照,不是我說你,裴煜都膩扔了的貨你也拿來當個寶,腦子是不是壞了?”
裴瀧不等齊照發火,再一次朝顧九笙警告道:“顧久笙,你別忘了當初你吸毒被出來之后我是怎麼費力找關系給你下去的,如果沒有我,你現在還在戒毒所里待著呢!作為換條件,你現在幫我是應該的!溫鑫磊那邊我已經掏了兩千萬,這筆錢我不會白花,如果你敢耍花樣讓我輸掉選任,這筆債我一定會從你上加倍討回來!”
裴瀧又道:“不過我也承諾你,只要你肯配合我,等我坐上裴煜的位置,我保準能把你捧到比過去還紅的位置上去。”
顧久笙沉默不語。
他聽到這個東山再起的條件好似沒有毫的心,他被這些日子以來的人冷暖掏了一副空的皮囊。
什麼紅不紅的,他想要的位置,那個人從來沒給過他。
裴瀧后面還有事,扔了一個文件袋給他:“其他的事我爸都安排好了,現在裴煜那邊已經在封口,這是我花高價才談妥的名單,料就通過他們。裴煜現在已經覺察出來了,所以一定要在換屆決議會之前扔出來!如果這次我們敗了,裴煜向來睚眥必報,更別提我們這次了他的逆鱗,到時你和我都是死路一條!”
裴瀧走后,顧究笙突然犯起癮來,他一下子歪倒在齊照上,渾搐。
“久笙!久笙!!”
顧久笙不斷急促的呼吸著,手腳都在不控制地搐,他渾都疼極了,像是有無數鋒利的銀針在管里橫七豎八的游走,把他的稀爛,顧久笙痛苦地攥住齊照的手:“…給我一針、!齊照、求求你!給我一針……!!”
齊照不肯,但顧久笙攥著手腕說他要死了!齊照終是不忍,從包里拿出針劑,被顧久笙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奪取,本不挑地方,針管就扎進瘦枯嶙峋的手臂。
許久,顧久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毒品的刺激讓他的大腦出現混幻覺,他好像看見了在那年在飯局上,裴煜一眼看過他,于是別人都不敢靠近的裴總獨獨坐在了他邊,那個男人矜貴不凡,替他擋掉了那些惹人厭煩的擾。
即便后來他知道這個男人已經結婚了,他也以為他是不同的。
顧九笙掐了手心,看向齊照:“齊照,你能幫我把溫南書約出來嗎?我想見他一面。”
齊照很是猶豫:“你要做什麼?你忘了上次你招惹溫南書的教訓……”
顧久笙垂下了漆黑的眼睫,他的骨相很好,即便瘦了相,也讓人憐惜。
“我不做什麼,我只是想把以前的事說清楚,不然我永遠也放不下。你讓我見他一面,我答應你見完他,就跟你出國,好嗎?”
齊照猶豫了一下,最終摟住顧久笙點了頭。
……
醫院病房,方思澤正在給溫南書倒水,突然病房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走進來:“怎麼會墜馬了!那馬不是裴煜挑的嗎?難道也跟他一樣好發瘋不?!”
溫南書看見魏思言:"……是我一不小心分神才了韁繩…,沒大礙的,醫生說沒傷到骨頭。”
魏思言氣不打一來:“都把你氣這樣了,網上那幫人是瘋狗嗎?還你婚出軌,天大的笑話!當時裴煜把你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比流浪狗還不如,你要離婚是他拖著不肯簽字!不然別說你和韓嘉年同居,就是你和韓嘉年結婚了又能怎麼著?!只許他養人?!到底是誰出軌誰心里清楚!再說后來你們也離婚了!裴煜他人呢,他就這麼讓你一個人被潑的渾臟水,被罵馬蜂窩?!”
溫南書忙出聲打斷他:“思言…!”
魏思言滿腔憤懣,這才發現房間里還有別人。
“這位是?”
“南辰旗下的藝人,方思澤。”
“哦,你好。”魏思言沒空寒暄,來看溫南書的腳:“萬幸的是馬沒跑起來,不然你看哪個明星從馬上摔下來不是斷胳膊斷的。你最近幾天不要洗澡,其他地方的傷口注意不要染。好好休息休息,別看手機了,我現在打開手機就得氣的心梗塞!”
倒是方思澤,他顯然被魏思言剛才的一番話震驚,已經離婚了?原來老板早就和裴總離婚了!他拿著水杯錯愕地站在原地。
突然,病房的門又被人大力推開了,比剛才的還急。
“南書!怎麼摔下來了?!那幫人是怎麼照看的!!”
裴煜聞訊而來心急如焚,直接從公司趕了過來,溫南書一愣,也不知道病房隔音效果怎麼樣,剛才魏思言罵他的話被裴煜聽去了沒有。
裴煜瞧見病床上溫南書胳膊、臂膀腳踝都有包扎的繃帶,額頭上還有一塊,心疼地坐到床邊:“疼不疼,醫生怎麼說的?”
魏思言在旁邊冷嘲:“廢話,能不疼嗎?你摔下來試試?裴煜,溫南書之前已經被你折磨去半條命了,現在好不容易才養回來點,就剩這半條,你珍惜著點吧!”
溫南書一直想話,生怕倆人不對付就吵起來。
裴煜什麼也沒說,握住溫南書的手:“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理好這件事。”
“你什麼態……”魏思言突然反應過來裴煜是在道歉,又瞧裴煜匆匆下外套,小心翼翼的上上下下檢查溫南書傷的地方:“……,算了,懶得罵你。我還有個手,走了,南書,聽醫生的話好好休養。”
溫南書說知道了,魏思言要走,突然發現方思澤還跟個木頭似的杵在病房,魏思言瞧了一眼裴煜,這男人從進病房就只顧著看溫南書,估計都沒發現還有這麼個外人在。
“你待著干什麼,跟我出去。”
方思澤這才回過神,只好跟著魏思言出去了。
裴煜照顧溫南書把藥吃了,就出去接了個電話,溫南書倚靠在床頭,隔著房門,都能聽見裴煜在外面大發脾氣。
“讓我忍?溫南書讓這件事搞得神恍惚都從馬上摔下來了!出了事就要命!你他媽讓我怎麼忍?!”
“現在他們把臟水全潑到我老婆頭上,溫南書他到底做錯什麼了?!這是我的報應我擔著,裴瀧想做讓他做去!這把椅子我裴煜要是能讓他坐穩我裴字倒過來寫!!”
裴煜在外面發火,溫南書幾次想起來出去勸他,怕裴煜氣壞了。奈何他渾都疼,裴煜掛了電話剛進來,就看見溫南書拖著子剛剛挪坐到床邊。
“你起來干什麼?!要去廁所?”
裴煜趕扶著他,又翻出尿壺:“你別,在床上解吧,我去給你倒。”
溫南書萬萬沒想到裴煜肯給他做這種臟事,忙制住裴煜要解他子的手:“不是、不是要去廁所…。我聽你在外面發脾氣,想讓你別急…”
裴煜跟他確定,溫南書再三搖頭表示不想上廁所,裴煜才松開手。
他把東西放回去,扶著溫南書躺下。
“我食言,又讓你委屈了。”
溫南書搖搖頭,只是問:“是不是最近公司出了什麼事讓你為難?…和這次的曝有關?”
裴煜也煩躁,點頭:“裴瀧想在換屆決議會上心思,用你造勢來打我,他和裴志鴻手里的份本不足為懼,但若是那幫老頑固臨陣倒戈,事就棘手的很。”
裴煜最近因為這件事頭疼不已,他道:“南書,你相信我,給我點時間,我會理好給你一個代的,誰潑你的臟水,怎麼潑的我要他們怎麼咽回去!”
溫南書點頭,他墜馬驚,沒化妝的俊秀五白的沒什麼,讓裴煜疼惜地不行。
“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會,我理點事就過來陪你。”
溫南書拉住裴煜的手,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裴煜,可是韓嘉年…,你知道,我跟他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
溫南書知道韓嘉年是裴煜心中的刺,聲音漸弱了下來:“在我最難的時候他幫了我,給我住。我們僅此而已…,我租他的房子,可我們真的沒有在一個房間…,我們沒有…”
“我知道,南書,我知道。”裴煜心都讓絞碎了,痛地聽不下去:“之前我辱你的話我全都收回,我知道你跟他沒什麼…,我當時氣瘋了,說的都是氣話,那晚在酒店我不該那麼侮辱你,更不該跟你手,…南書,你知道我急起來就是那個臭德行,我改,我跟你道歉,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終于把這件事說開,溫南書心里松了不,裴煜接著道:“你放心,韓嘉年最近就會跟著他的導師回國的,在研究所做研究。”
聞言,溫南書詫異地看向裴煜,似乎不敢相信裴煜會松口。
他記得裴煜當初韓家答應的條件是讓韓嘉年五年不得回國,而裴煜向來說到做到,這三年他也確實困得韓嘉年在國外不得。
裴煜親了親他的手背:“現在只要你開心就行了,不然你心里總覺得愧疚于他。把韓嘉年出國的人是我,威脅韓家的人也是我,還有現在這些事,明明干出荒唐事的人都是我,可最后都要你來替我承這些。”
“老爺子說我有福氣,開始不懂,現在都懂了。”
不知怎麼了,溫南書聽裴煜說完這樣一番話,心里一揪一揪的發酸。
裴煜接著正起來:“你聽話,我已經和鄭紅蕊談過了,過兩天就送你去黎。剛好《權杖》要開機,你就待在黎安心拍戲,國的事我來理。”
“嗯…”溫南書應下來,算算日子,他也確實要啟程了。
裴煜不放心,又代他道:“這幾天有任何人聯系你都先告訴我,不要自己出去,尤其提防著陌生人還有姓溫的,甚至還有顧久笙,你就待在醫院好好養傷,哪里也不許去。”
裴煜見他沒回應:“聽到沒有?”
溫南書也不知道在發哪門子的呆,讓裴煜倏然提高的音調嚇了一跳:“…聽到了…,”
裴煜的電話不停地響,這才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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