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件事,之前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沒有我母親的墓碑嗎?因為我母親知道我父親出軌,最終也是因為他出軌才郁郁而終,出軌這件事對于當時的厲氏來說是天大的丑聞,母親為了我考慮,所以沒有選擇鬧大,但臨死之前說不想厲家的祖墳,所以埋葬在了我外公家。”
二十多年前,那個時代還沒有現在這麼開放,社會對出軌的容忍度不如現在高,現在似乎出軌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了,但那個時候還是會到很大的影響,尤其是從商的人,需要良好的形象。
第一次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厲北庭很不解,為什麼媽媽不揭穿這個渣男的真面目,而且因為這樣一個人郁郁而終,留下他一個人在世上。
可當他漸漸地長大,明白了,開始有所會。
母親著厲鍵,也可以說是過,因為被傷的太深,已經沒有辦法愈合了。
上的傷,還有醫生治療,可是心口的傷,卻只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要麼自己走出來,逐漸愈合,要麼越來越重,直至潰爛無救。
母親大概也很后悔過這樣一個男人吧,可是的事,誰說的出來對錯呢?
就像厲北庭回復網友的——死在舒瀾手里他甘愿。
可是遇到舒瀾之前,厲北庭從來不把當回事,因為有母親的前車之鑒在,但遇到舒瀾之后,那些前車之鑒也變得毫無意義了。
他又一次堅定的走上了母親走過的路。
舒瀾聽了這些,眨了眨眼,眼底潤,心生難,覺小心臟被人攥了,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手拉住他的手,語調溫,“你別難過,以后還有我。”
十三歲就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被爸爸間接害死的,還有一個私生子弟弟,那樣的覺,一定很崩潰吧。
可是厲北庭卻沒有因此鬧騰,墮落,而是變得更加上進,用實力掌握住本該屬于他,卻有人想要搶的東西。
趙琴怎麼好意思搶公司呢?背負著一條人命,晚上睡得著嗎?
因為爸爸一直給灌輸的都是媽媽的一面,孩子的一面,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渣男,這樣的渣爹。
厲北庭低眸,他是第一次向人提起這件事,他以前以為這件事會被他永遠的埋在心里,現在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說出來了。
最難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不是很深,但見到厲鍵,他也沒什麼好臉。
出軌不犯法,他又能怎麼樣呢?殺了厲鍵,然后他自殺還是去坐牢,把公司留給厲南希?
做夢!
這樣的蠢事他不會干,但總有比死更難的法子。
“沒事,這麼多年了,早沒覺了。”厲北庭著抓住他手指的白皙指節,舒瀾的手比他白,比他小,握在手里像是個小孩子的手,怎麼會有人連手指都可到讓他不釋手。
“才不是呢,你肯定很難,沒有想到他那麼壞,以后我都不喊他了。”舒瀾扁了小,就算不能同,也為厲北庭到委屈。
“好,不喊,咱們都不理他們,過自己的日子。”厲北庭笑了笑,了下的腦袋,“這件事,他們還不知道我知道了,所以你也別說。”
他們以為他不知道這件事,還會顧忌點,一旦他們知道他已經了解,撕破臉了,連那點子顧忌也沒有。
打草驚蛇,對他不利。
誰能想到,本該就是厲北庭的東西,現在卻要心積慮去保住。
“好,我不說。”舒瀾坐在椅子上,手肘撐著床沿,拉著厲北庭的手,“你晚上想吃什麼,我讓林姐去買菜。”
套房有廚房,現在都是林姐買菜,廚師過來這邊做飯,就不用食盒提來提去,也不夠新鮮。
“又不是你親自下廚,做什麼都一樣。”
“你不是不讓我下廚嗎?”舒瀾抬頭著他,“不會又嫌棄我了吧?”
厲北庭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沒有很想吃的,你想吃什麼?”
“吃一個糖醋排骨,我們吃甜的,吃了甜的,心里就不苦了。”
“好。”
這件事之后誰也沒有再提,本就不是多鮮的事,提多了反而讓人覺得惱怒。
厲北庭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終于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得到了醫生的準許,可以出院了,不過還是要定時回醫院復查。
醫生知道最近都是舒瀾在照顧厲北庭,也就把注意事項和舒瀾說了,最重要的一點就忌口和休息,別熬夜。
本來這次厲北庭失過多,虛弱的很,熬夜對毫無好。
舒瀾對此可是完全遵照,不會下廚,就在小細節上面多照顧點,不過厲北庭這麼大人了,也用不著怎麼照顧。
就是晚上不肯早點睡覺。
為了保障厲北庭充足的睡眠,舒瀾八點半就開始催他回房間睡覺。
誰知厲北庭攤了下手,“睡不著。”
現在哪個年輕人不是十一點十二點才睡覺,多是凌晨三四點才睡的,熬最晚的夜,最寂寞的孤獨。
“那你回屋醞釀睡意。”要舒瀾睡,也睡不著,可是厲北庭這不是特殊況嘛。
“我今天想洗澡。”因為厲北庭傷口在后背,已經很久沒有淋浴了,都是用巾洗,傷口沾了水會發炎,洗不得。
要是傷口在手上還能抬起手,可是后背還真是沒辦法。
“那我給你放水,你自己洗一下,后背不能沾到水。”舒瀾拉著厲北庭上樓。
“我想洗一下后背,昨天晚上出汗了,有點黏糊。”快五月了,云城逐漸熱了起來,晚上偶爾要開個空調,可厲北庭傷口沒好全,不敢給他開太低,怕又生病了。
要是照以前,厲北庭好,就是開到十八度也沒事,現在不一樣了,開到二十八舒瀾還嫌低,這就導致昨天晚上出了點汗。
舒瀾上樓的腳步頓了一下,“那我喊王叔給你一下。”
“你不能給我洗嗎?”厲北庭攥的手腕,黑黢黢的眼眸幽深。
“我……”舒瀾張了張口,也不是不能,就是覺得給厲北庭洗澡這件事,似乎還不能做到面不改。
厲北庭著半晌,最終輕微的嘆了口氣,“算了,不洗了。”
繼而,他松開的手往上走,微微低垂著腦袋。
舒瀾眨眨眼,總覺得他的背影帶著幾分失落。
一瞬間,就心疼了,不就給洗一下后背嗎?又不是要給洗全,這麼扭做什麼,厲北庭可是才救了的命。
舒瀾追了上去,在厲北庭的房門口拉住了他的袖,“我給你洗。”
“不用了,我不想勉強你。”厲北庭拉開的手要進屋。
“我不勉強,我就給你一下后背,其余的你自己洗,好嗎?”舒瀾抱著他的胳膊,靈的眸子著他。
厲北庭的結上下滾了滾,“好。”
舒瀾先去放水,然后厲北庭了上進去坐到椅子上。
舒瀾擰干熱巾,從頸部開始拭。
厲北庭的傷口已經拆線,但還沒有全部愈合,后天再去醫院復查一下,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沾水。
還記得第一次見厲北庭的后背,那時候結實有力,看著就滿滿的安全,現在后背被養白了很多,也消下去了,顯得有些瘦弱,因為厲北庭昏迷好幾天,就是在消耗上的能量,又這麼久不能鍛煉,再好的材也會有所改變。
不過一想到這些都是因為救而造的,舒瀾心里就很不好。
而此刻,厲北庭也有些不好。
他就是在給自己找罪,白的指尖時不時過后背,像一電流涌過,讓他子繃,一熱氣涌至腹部,險些在這樣的時候.了。
厲北庭沒接過人,在遇到舒瀾之前,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都沒有半點波,大學同學先后單,而他卻如老僧定,同學打趣他是不是不行,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他沒放在心上,反正行不行都行,他無所謂。
直到那次見到舒瀾,艷如花,明張揚,當天晚上,穿著一紅子的舒瀾了他的夢。
第二天醒來,子和床單都了,他竟有些赧,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不知該怎麼辦。
后面,他越陷越深,有時候竟沉浸在夢里,無法自拔。
他那時覺得自己瘋了,又不是十七八歲的頭小子,竟然也會因為一個夢而難自已。
那時厲北庭正是最難的時候,剛公司,面對眾人的考驗和質疑,毫不能分神,也覺得他和舒瀾之間差距太大,他比舒瀾大了五歲,他都會打醬油了,舒瀾才出生,所以一直沒有主,只是暗中注意。
一直到他順利坐上厲氏集團總裁之位,而舒瀾也畢業了,他才覺到和舒瀾的差距小了不,而他也能給舒瀾更好的生活,這才出手。
可是結婚后舒瀾的反應給他潑了一桶冷水,他哪里還敢做那樣的事,總覺得是在。
直到現在,舒瀾溫溫的給他著后背,時不時問這個溫度行不行,才有種兩人結婚了的真實之。
“洗好了,也干了,你自己洗吧。”舒瀾放下巾,“你小心點,別進水了。”
“好,辛苦了。”厲北庭主拉開浴室的門讓出去。
舒瀾松了口氣,還以為厲北庭會得寸進尺,看來是小人之心了。
殊不知,厲北庭就算是想得寸進尺,現在也不行啊,傷口要是崩裂,他就更得拖一段時間了。
而且他怕讓舒瀾再待下去,某就要藏不住,讓笑話。
未免被說是流氓,還是讓先出去。
等厲北庭洗漱出來,舒瀾坐在床沿上,“床已經鋪好了,快上床休息吧。”
“這些事你讓林姐來就行。”一直以來,厲北庭要舒瀾的照顧就是經常出現在他眼前,不用做太多。
“沒事,你快點睡覺就當是對我的謝了,已經九點多了。”
“這麼早確實睡不著,要不然你拿點東西我一下,比如、這麼早睡覺有什麼好?”厲北庭坐到舒瀾邊,了角。
“你怎麼像個小孩子啊。”舒瀾撇了撇,“那你想要什麼?”
“我不知道,在你。”就是想要借此機會和舒瀾親近罷了。
“那這樣吧,我今天刷手機看見一個網紅小零食雪花,我明天學著做給你吃,好像簡單的。”主要是自己也饞了。
“我是吃貨嗎?怎麼一天到晚想著給我做好吃的。”厲北庭扶額,有些頭疼,他不重口腹之,但卻仿佛覺得家里養了只豬。
舒瀾皺著眉頭看他一眼,仿佛在說有的吃還不好,真挑剔。
“那你要不要嘛?”
“要。”
有總比沒有好。
“但注意點,別傷著手了。”
“行,知道了,你快睡吧,我也去洗漱。”還想去多看幾個視頻,做雪花要準備什麼材料。
次日上午,吃了早飯舒瀾讓林姐準備好東西,換了一簡單的服進了廚房,厲北庭也跟了進來。
“我和你一起。”
“行啊,那你給我打下手吧。”
但沒幾分鐘,王叔過來說有客來訪,周敘白。
“我出去見見,你一個人能行嗎?”
“可以,你去吧,我做好了端出來給你們吃。”舒瀾低頭看著視頻,頭也不回的說。
前期的工作其實不難,主要就是把所有的材料攪拌均勻有點累人,舒瀾的額頭冒小汗珠了,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臉頰。
厲北庭和周敘白聊了一會,不放心舒瀾,又過去瞧了一眼。
舒瀾站的筆直,像是一朵水仙花,長發利落的挽起,有一碎發飄在耳邊,溫婉似水,厲北庭靠過去,低眸便能瞧見微燙的頰,看來也累。
“你怎麼過來了,不要招呼客人啊。”
“沒關系,自己人。”
厲北庭就站在舒瀾后,從后面看,兩人的極近,像是厲北庭把舒瀾擁抱在懷里,舒瀾的視線都在鍋里的東西上,完全沒有注意到。
不知是不是火太大的緣故,有一粒花生碎從鍋里蹦了出來,嚇了舒瀾一跳,下意識往后退,一腳踩到了厲北庭的腳背。
“啊,不好意思。”舒瀾慌忙松腳,抬頭著厲北庭,清澈的眼眸中帶著幾分驚慌,像小鹿一般的水眸。
厲北庭薄微勾,抬起手蹭了蹭的面頰,舒瀾的耳朵蹭的一下紅了,想低頭。
“別。”舒瀾眼神茫然,卻還是聽了他的,繃了子站著。
厲北庭的指腹從臉上過,“把自己弄小花貓了。”
“那可能是我蹭到了。”舒瀾抿了抿,有些害,兩人靠的太近了,一個抬頭,一個低眸,視線纏,愫瘋漲。
“難怪有香味。”此刻舒瀾就像是一個散發著香味的糖,著厲北庭那顆蠢蠢的心。
舒瀾眨眨眼,不知該怎麼應答,竟然從這句話里聽出了幾分寵溺溫。
就是這樣一個眨眼的作,睫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扇了厲北庭的心,心跳開始加速,眼眸越發深邃。
莫名的,舒瀾腔的那顆心臟也開始跳,像是響應對方,無形中,一曖昧在糾纏。
舒瀾的呼吸開始急促,眼神躲閃,想要低頭,被卻厲北庭手住的下,不讓。
舒瀾的心被提了起來。
著漉漉的眸子,如桃味果凍的,厲北庭的結上下,狹長的眼眸微瞇,極其紳士的問:“我可以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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