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的這個舅父家里,說話當家的人一直就是王喜荷,把王喜荷搞定了,剩下的賭鬼舅父跟鬼表哥那就沒問題了,因為王喜荷會自己把他們爺倆搞定。
果不其然,當天舅父李富貴跟表哥李金回來,就直接被王喜荷跟李燕拉到房里,一家四口嘀嘀咕咕了一個多時辰方才結束。
等出來的時候,李富貴跟李金父子倆那臉上的紅喜,就是怎麼也掩不住。
對云惜淺的態度也是出奇的好,吃晚飯的時候,說云惜淺太瘦了,這子骨得多養養,還當著一家人的面,特地吩咐王喜荷,以后每天早上跟每天睡覺前,都給蒸一碗蛋水喝。
云惜淺當場紅了眼眶,拉著王喜荷的手,看著他們夫妻倆,神態度懇切:“舅父舅母,以后你們就是我的干爹干娘!”
“使不得使不得!”李富貴也不是真傻,連忙擺手道。
“如何使不得?”云惜淺紅著眼眶:“莫不是舅父嫌棄淺兒?認為淺兒將來不會有大出息?”
“傻孩子,你舅父不是這個意思。瞧我家淺兒這模樣,只要把這子骨養好了,將來生個大胖小子,那還怕婆家不喜嗎?”王喜荷接過話道。
我家淺兒?
云惜淺冷笑,面上卻故作不解道:“那是為何?舅父舅母難道不愿意多我這個兒嗎?”
李富貴還沒說話,王喜荷就先嘆道:“傻丫頭,這認干兒的事哪是那麼簡單的,我們要想認下你,還得你親爹,云老爺那邊點頭呢。”
語氣之中無不是憾。
雖然自大,可是在這一點上,也沒完全糊涂到家,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云府那樣的門第,腳下一震,整個京城都得抖三抖,那種門第家族,豈是他們這種不知道隔了幾代的鄉野遠親能夠高攀上的?
別說云府了,哪怕云府之中隨便拉個下人出來,份地位都比他們高!
所以即便對云惜淺說出來的事實在心得不行,可是李富貴跟王喜荷倆夫妻實在是不敢認啊。
李金小人得志一拍脯,安他爹娘道:“爹,娘,你們放心,將來兒子一定會有出息的,一定不會人看不起你們!”
兒子終于懂事了!
王喜荷差點沒喜極而泣:“好孩子,好孩子,娘都聽到了。”
就連李富貴也是滿臉欣。
一旁的李燕對云惜淺哼道:“你要是真有心,即便沒這些名分,你也該把我爹我娘當干爹干娘孝敬!”
對之前云惜淺要節食的事還很有怨念。
云惜淺哪還能遲疑?二話不說就去倒了兩杯茶來,敬給李富貴跟王喜荷:“雖然不能認舅父舅母為干親,但是在淺兒心中,舅父舅母就是淺兒的干爹干娘,若有朝一日,淺兒能有機會,一定不忘舅父舅母今日之恩,定舅父舅母安榮華與富貴!”
“好,好,你舅父跟舅母我,就記下你這些話了。”王喜荷笑得見眉不見眼。
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自此之后,云惜淺在李家也算是站住了腳跟子。
轉眼間,時間就已經過去了七天。
由于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加上云惜淺有意的加強自己的鍛煉,雖然時間不長,可是七天下來,的氣明顯就比以前提升了兩個檔次不止。
雖然穿紗葛布,可是卻掩不住眉眼的那一份致,要不是子骨太瘦小,看著就是個小豆芽,這不知得引來村里多待婚年的覬覦了。
而的這番變化明顯也是看在王喜荷眼里的,見這才七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王喜荷更是堅定了心里的想法,認定了就是一條潛龍!
都這麼想了,李富貴與李金,自然不例外,但唯獨李燕例外。
云惜淺在家養著,也在家養著,云惜淺做什麼,也跟著做什麼。
可是這才七天,云惜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反觀,鏡子照出個窟窿來還是那個樣。
這些天爹跟娘對云惜淺的態度明顯就變了許多,李燕也不敢當著他們的面找云惜淺麻煩,不然被娘看到,娘鐵定罵。
所以趁著這一天家里沒人,李燕就找麻煩來了。
叉腰站在面前,怒瞪著云惜淺道:“你老實代,你是不是背著我干了什麼,為什麼你變化這麼大,我卻一點沒變!”
云惜淺心下冷笑,面上卻不顯,疑道:“表姐,你這說的什麼話,我能背著你干什麼嗎?我連上個茅房,你都差不多要跟著了。”
李燕臉一紅:“誰跟著你了!”
其實也知道沒機會背著自己干什麼,可是就是找不到原因。
云惜淺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仔細端詳著的臉,直至看到李燕漲紅了臉,快要發怒的時候,這才移開視線。
“表姐,你這被曬壞了。”云惜淺道。
“什麼?”李燕一驚,忙道:“曬壞了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要是沒有好東西護養,表姐你這皮白不了。”云惜淺嘆道,說著,憾地看著臉:“真是天殺的喲,表姐你這多好的底子啊,咋就曬這樣呢?”
這話對李燕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云惜淺看這副模樣,眸子微瞇。
七天了,子骨也能走得了去城鎮的路了,時間可不等人,自己是時候去城鎮看看了。
云惜淺掩下念頭,嘆息道:“俗話說得好,一白遮三丑。”一胖全沒有,偏偏你這兩樣都占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好嗎?你減還不信。
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云惜淺看著道:“表姐,人家還是白點好,像你這樣的,不行啊。”
李燕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早些時候就跟爹娘說過,不要下地不要出去曬,可爹娘偏偏不聽,這下子好了,這都曬什麼樣了,好好的底子都曬沒了!
“淺兒,你是大貴人家出的,你一定知道表姐怎麼白回來的是不是?”李燕像是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一般,忙抓著云惜淺道。
云惜淺淡笑地甩開被抓疼了的手,安道:“表姐,有我在你怕什麼?我剛剛那麼說,只是想告訴你,以后你注意點,咱兒家能不能嫁個好人家,看的就是這張臉,臉都沒了,你說還有好人家看得上嗎?表姐你自己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是是!”李燕忙不迭點頭,村里地主家兒子娶東村那姑娘,看的不就是人家滴滴的樣子嗎?
“表姐,我想去城鎮走走,只有城鎮才能賣治你臉的好藥膏。”云惜淺道。
“藥膏?”李燕眼睛一亮,可又有些為難:“可是城鎮瓦市的東西,怕是貴得很,我聽喜子媳婦說,瓦市賣的那些藥膏那麼一小盒,就得一兩銀子呢!”
“我小時候看過云府的人調藥膏。”云惜淺直接拋出了一個餌。
“什麼!”李燕眼睛發亮,驚喜道:“淺兒,你是說,你會做藥膏?那種一兩銀子一小盒的藥膏?”
“會一點,不知道表姐愿不愿意陪我上一趟城鎮?”云惜淺一笑:“我們只要買些原料回來,然后我們就能自己試著做了。”
李燕如何會不愿意?
當天晚上,就纏著王喜荷要錢,云惜淺告誡過,要錢的事別扯上,不然就不做藥膏了,所以李燕把要錢的事就攬到自己上,直言云惜淺是陪著去的而已。
王喜荷拗不過,就給了兩百個銅錢,本來是不的了,可是云惜淺這些天了解過這里的價,知道這兩百文錢是不夠的,直接就說了至五百文錢。
李燕當然也要五百文了。
要是這五百文能做出藥膏來,那可是省了一半的錢呢!
王喜荷最后也沒舍得給五百文錢,總共就給了三百文。
不過聊勝于無,第二天天灰淡,吃了些東西果腹后,云惜淺就拎了一小捆這些天出去鍛煉子時候看到順手帶回家曬干的藥草,跟著李燕上了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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