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轉就走,李燕急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客人這就要走了?
云惜淺瞪了一眼,示意給安分點。
果然那李大娘剛走沒出幾步,就回過頭來:“兩位姐兒是不是誠心做生意?是誠心的,十兩銀子,我全包了,要不誠心,那就算了!”
云惜淺淡淡一笑,也沒多理,轉過臉對李燕道:“表姐,我們收拾一下,到鋪子里去問問,這香藥膏他們應該是收的。”
李燕還沒說完,那邊演戲的李大娘忍不住了:“姐兒何必舍近求遠,我這活生生的人站在這你沒看到,偏偏要過去人家鋪子的冷屁?”
“二十五兩,大娘要是不要?”云惜淺咬定這價錢不松口。
“十五兩!”李大娘咬牙。
“二十五兩。”
“二十兩!”李大娘瞪眼道:“不能再多了,再多這生意我不做了!”
“二十五兩銀子不能再。”
云惜淺沒理會旁邊李燕那著急的臉,著李大娘淡言道:
“送了李大娘一盒,我這還有二十九盒,二十九盒只收二十五盒的錢,加上大娘手里那盒,一共白送了大娘五盒香藥膏,大娘要是還覺得不滿意的話,那大娘還是去鋪子里看看吧,看看鋪子里那些香藥膏跟我這一個質量的,都是多價錢。”
“不瞞大娘說,憑我這香藥膏的質量,沒準大娘前走一走,后腳就有人來把我這香藥膏包全了,到時候錯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大娘可不要怪我們沒給大娘留。”
“你這姐兒怎地如此不大方!”李大娘道:“我買你這麼多香藥膏,省了你多工夫,便宜些賣給我怎麼了?”要不是姑娘們嫌棄之前買的藥膏不好,要這回一定得買好的,哪里舍得花這麼多錢?
“大娘這話就錯了,買賣不仁義在,就算不能跟大娘做這筆買賣,可我不也白送了大娘一盒香藥膏嗎?去鋪子里買,這盒香藥膏沒個一兩銀子可買不下來,這麼一會就送了大娘一兩銀子,大娘怎還說我不大方?”云惜淺淡笑道。
“行啦行啦,我也不跟你扯,二十五兩就二十五兩,都給我包起來。”李大娘甩著臉。
說實在的,這些香藥膏要是到香藥鋪里,沒個一兩那是絕對買不下來的,計較起來也是賺了不。
云惜淺沒理會的盤算,給了李燕一個眼,李燕立刻歡天喜地把香膏都包起來。
“我看大娘也不止這一次出來買香藥膏,這香藥膏用著好,以后大娘要再來,我給大娘再便宜些。”云惜淺笑道。
李大娘本來還皺眉的,可聽到后面一句話,就來興致了,道:“便宜多?”
“三十盒香藥膏,我算大娘二十五兩銀子。”云惜淺笑道。
李大娘嗤道:“這不都一樣麼!”
“大娘,我的話還沒說完,三十盒算大娘二十五兩銀子,但我另免費送大娘兩盒,那不就是白送了大娘二兩銀子?”云惜淺淡笑。
李大娘聞言,臉好看了不,上下打量了這姐兒兩眼,笑道:“倒是沒想到姐兒是個做生意的能手。”
一手錢一手貨后,李燕歡喜得不得了,倆人找了一條空巷,云惜淺就分了七兩銀子,李燕拿著自己的七兩銀子,激地手都是發的!
這之前,可就計劃著一盒香膏賣半兩銀子,分四兩銀子,沒想到分了七兩!
激過后,李燕就開始盤算起來了,拉著云惜淺忙道:“淺兒,這錢一定不能被我娘發現,要是被發現,這錢一定會收走的!”
云惜淺還用得著提醒嗎,不過聞言還是略帶幾分愧疚地點了點頭:“嗯,我省得。”一副欺瞞了舅父舅母很疚的樣子。
見如此,李燕急道:“你可不能心啊!”要是一心,跟娘一說,那這錢就得飛了!
這可是七兩銀子,不是七文也不是七百文!
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錢!
云惜淺還是一副愧疚的樣子。
李燕暗罵了聲,上繼續規勸:“以后我們還做香藥膏呢,不是說了嗎,以后分幾盒出來,等我們賺錢了,再隨便給我娘他們一點,你的孝心也盡到了啊!”
“那倒也是。”云惜淺聞言,這才一副開心的樣子。
見想開了,李燕才松了口氣,捂著懷里的七兩銀子,腳下都有些飄了,頓覺這個城鎮小的都裝不下了。
看這幅姿態,云惜淺恨不得離遠點。
倆人又過來這家面攤上,這回李燕倒舍得了,跟著云惜淺點了面。
擼過面,云惜淺就塞了一小塊銀子給李燕,大概有半兩多的,道:“我有事要先去藥鋪一趟,原料表姐你也知道是什麼,就自己去買吧,買好了過來藥鋪找我,要是有剩錢,就去買幾包糕點。”上次買的糕點都被吃完了。
李燕今天的心極好,想都沒想就接過錢應下了:“行,那我就先去買,等買好了再去藥鋪找你。”
云惜淺就自己來藥鋪了。
上一次出了那主意,就賺了人家一貫錢,總不能事后不聞不問吧?
一進藥鋪,就見陳紹跟幾個伙計在柜臺那邊忙,看著陳紹那副親和卻不失東家氣勢的姿態,云惜淺暗暗點頭,覺得陳遠山那小氣吧啦的人能生出這兒子,真乃祖上積德了。
陳紹一抬頭,就看見來了,眼睛頓時一亮:“姐兒來了?快請里面坐。”轉頭對伙計代了兩句,就出來了。
云惜淺笑道:“東家不用招待我,先忙。”
“給他們就好了。”陳紹看著,覺得兩天不見,這姐兒氣又好了不。
云惜淺也不想耽擱他,開門見山道:“上次給東家出的主意,不知可行得通?”
“姐兒出的主意極好,那位公子現在已經好了不。”陳紹道,又想起來什麼:“對了,昨兒那位公子邊來了一個醫高明的老伯,那位老伯得知我是用你的法子,就想見你。”
“想見我?”云惜淺挑眉:“可有什麼事?”
“我聽那個意思,大概是想聘請姐兒去照顧那位公子幾天。”陳紹看著道。
云惜淺想也不想地婉拒道:“還是算了吧,家里活兒忙。”
“姐兒為何不答應?”陳紹忙道:“無需做別的,就單是照顧那位公子的食起居,可有這個數!”他比了一手指。
“一兩銀子?”云惜淺挑眉。
“是一錠金子!”陳紹小聲道。
云惜淺詫異地看著他,口而出道:“那你怎麼不自己去?”
陳紹捎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那位老伯指名點姓只要姐兒的。而且我也不那麼缺錢,姐兒你應該比我更需要這筆錢。”
云惜淺看著他,這回是真被這年的赤誠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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