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其實……其實是老爺聽說你會救植株,老爺說讓奴婢來勞煩你救治的。”
對上云惜淺那似笑非笑的目,花婆子尷尬道。
云惜淺神淡淡,玲瓏閣里那個白的丫鬟是莫氏的人,除了白,沒人會把玲瓏閣的事,哪怕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傳出去。
而因為早早就從楚天皓那知道了手下這些丫鬟們的底細,所以一直沒重用白,加上有意無意的暗示,白荷白竹等人也都把白的權力架空了,所以白從一開始就沒能從玲瓏閣得到什麼有效消息。
當然,養植株這件事是瞞不了的,而且也不想瞞,于是沒能得到其他有用消息的白,就只能把這件事報給莫氏。
所以,這不就來了嗎,想要把當花工用。
白那丫鬟是不會留了,云惜淺淡淡一笑。
“大小姐,那這株金桂……”花婆子見笑,還以為這事有門。
“我可以治啊,但是我可是要收診金的。”云惜淺笑笑道:“這株金桂既然值七十兩銀子,那我就收個五十兩診費好了,以后府上有需要我救治的病株,都可以來找我,我再酌給價。”
“大小姐,這……”
花婆子啞口無言了,都搬出老爺了,這位大小姐竟然還不給面子,救這株金桂竟然還要收錢?
“我知道這事你做不了主,那就去問能做主的好了,當然,要是不肯花錢救治的話,那這株病株就給我好了,反正我玲瓏閣里還差一株老金桂。”云惜淺笑道。
“大小姐……”
“我倒是漲見識了,這下人都已經說這棵金桂是表舅的了,表舅又是你爹,你救一顆金桂,竟然還好意思跟自己的爹要錢,難道你眼里就只剩下錢了嗎。”
花婆子還想說什麼,就突然聽見一年郎略帶輕嘲的口吻傳了過來。
白荷一看到來人,立刻就過來花婆子邊小聲咨詢。
“白荷姑娘,這位是表爺,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孫。”花婆子沒有瞞就道。
“有勞花媽媽了。”白荷塞了一小塊銀子過去。
花婆子笑瞇瞇地接下了,至于那株金桂,那是夫人讓運過來的,反正的話是帶到了,大小姐要診金的話到時候照說就是,為難不到。
白荷過來小聲說了一遍,云惜淺心里就有了個大概,冷淡地看向走過來的年郎:“你又是從那塊石頭里蹦出來的啊,本大小姐說話,你什麼。”
周秦走近過來,面帶諷刺地瞥視著:“本爺是你祖母娘家,周家的大房嫡孫!”
“周家的?”
云惜淺淡淡地乜了他一眼:“周家又怎麼了,周家的難道就能無視這是我云王府的地盤嗎,你一個外男,邊不帶一個隨從竟然隨便就敢在府上走,你這是什麼規矩!”
不知道這小子對自己哪來的敵意,但是既然對自己有敵意,自然不用再給什麼好臉,而且還是那老太太娘家的人。
“你說什麼!”周秦眼一瞪:“本爺進出云王府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人敢像你這麼說,怎麼,難道本爺來看我祖姑,還用得著你說三道四不!”
“姓周的,看來你是沒明白自己是什麼份啊。”云惜淺諷刺地回視著他:“你給本大小姐看清楚,你腳下這塊地是誰家的,這塊地是皇上賞給云王府的,姓云,你懂嗎?不是姓周!”
“你一個姓周的,進了我云王府就是客人,哪怕關系再親,那也只能是一個客人,你一個客人,憑什麼對主人指手畫腳,我跟我爹算錢就算錢,關你什麼事?又或者說,你不用給你爹手要錢,你的錢都是自己賺的?”
“你!”
周秦被氣得臉漲紫,這鄉下妹竟然敢這麼辱他!
云惜淺淡淡一笑,目不掩諷刺:“不用說我也知道你現在還手給你老子要錢,倒好意思來說我。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還說是什麼周家大房嫡孫,也就這點素養了,我看你以后還是來我云王府好了,省得傳出去壞了我云王府的名聲,說我云王府跟你周家這樣的人家來往,沒得白白壞了名聲。”
“阿說得果然沒錯,你這鄉下妹果然伶牙利!”周秦咬牙切齒道。
難怪這人一看到自己就咬,原來是因為云絡那丫頭啊。
云惜淺著他冷淡一笑:“姓周的,你信不信就因為你這句話,我就算打你,鬧到祖母那去,祖母也奈何不了我。”
“你這是什麼口氣,你竟敢對祖姑不敬!”周秦氣得恨不得打人。
“敬不敬的都是在心里,上說了沒用,還有,你打哪來的就給我打哪回去,最好不要再在我云王府地盤上逛,要不然壞了我云王府小姐們的名聲,你信不信云王府要你吃不了兜著走!”云惜淺冷笑。
說完,便對花婆子道:“雖然談錢傷,但親兄弟明算賬,我剛說的,花媽媽可以直接轉過去,要想救植株,我說的診金半分不能,不然就直接把病株給我,省得白白可惜了一株好金桂,也算行善積德了。”
“奴婢記住了。”花婆婆連忙道。
“白荷白竹,我們走。”云惜淺說著,帶著白荷白竹轉就要走。
“你不準走……”
“啊!”
周秦下意識抓住肩膀,云惜淺面一冷,二話不說就抓過他的手反扭到他的后,周秦當即就發出一聲慘,說時遲那時快,云惜淺下飛起一腳,直接就將他踹了個狗吃|屎。
“啊!”
花房丫鬟們紛紛驚呼。
“你竟敢打我!”
周秦趴在地上,轉過臉兇狠地盯著,他手掌都被地磚磨出了,疼的這位生慣養的爺臉都白了。
云惜淺直接走過來,一腳就踩在他的腰背上,不客氣地用勁碾了碾,不顧周秦的慘,冷笑道:“想要為人出氣,小子,你打錯主意了,本大小姐今天就你知道,什麼不蝕把米!”
碾夠了,方才松開腳,往他腰眼上踢了踢:“姓周的小子,以后罩子放亮點,本大小姐不是你可以惹的人,而且,最好不要告到祖母那去,不然我要你以后吃不了兜著走!”
云惜淺說完,就轉看向花房已經呆住了的花婆子等人:“你們看到什麼了?”
“大小姐放心,奴婢們什麼都沒看到。”花婆子帶著一干驚呆了的丫鬟們連忙道。
云惜淺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帶著白荷白竹揚長而去。
“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
周秦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在后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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