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緒裡對桐生和馬的興趣更濃厚了。
現在在的認知裡,桐生和馬的形象又發生了一些變化。
然後看著炒麪孩,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這個桐生同學,難道……不想學劍道,想當音樂家?”
“不是啊,他癡迷劍道呢。在我看來音樂什麼的,對他來說覺就像劍豪的小好?你看劍戟片裡,劍豪都會吹個笛子什麼的不是嗎?最不濟也要拿個葉子吹一吹。”
北鄉沙緒裡大驚:“就因爲這種事,才學口琴?”
“嗯,我覺得是。我畢竟是他的青梅竹馬,還是了解他的。”炒麪孩自信滿滿的說,然後又小聲補了句,“比南條和委員長更瞭解。”
北鄉沙緒裡覺到了什麼,但是炒麪太香了,又沒吃早飯,所以低頭了兩口炒麪,擡頭再看的時候那一緒已經從炒麪孩臉上消失了。
沙緒裡繼續問:“所以,桐生和馬學音樂,只是爲了讓自己更像劍豪?”
“大概……是吧?我看他看見真正的劍豪的時候那表還憧憬的,雖然他直接拒絕了那老先生收徒的請求。”
“竟然是這樣!怎麼可以這樣,音樂應該是……音樂纔不是這麼浮淺的東西呢!”
炒麪孩看著沙緒裡:“呃……抱歉,可我覺得和馬應該沒有貶低音樂的意思。”
“音樂是!”北鄉沙緒裡沒有理會炒麪孩,“音樂是避難所,是救贖,纔不是有才能的人用這種開玩笑的態度就能隨便寫出來的東西。”
炒麪孩第一反應是:“聽著好像那些出軌之後道歉悔悟表示要全力以赴醉心音樂的渣男音樂人的說辭?”
北鄉沙緒裡吊起眼角。
“不不,不對,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炒麪孩趕忙說,“我想說的是,和馬也沒有隨便寫啊,我覺得寫星之所在的時候,他超認真的。寫第三首的時候,他還熱淚盈眶呢,那絕不是虛假。”炒麪孩認真的爲自己的青梅竹馬辯白道,“可能我的表述,讓你誤會啦。對不起!”
北鄉沙緒裡狼吞虎嚥的把炒麪吃完,把餐盒放回炒麪攤的櫃檯,掏出錢拍在桌上:“我會自己用眼睛來確認的。”
“你……”炒麪孩看著桌上那一堆零錢,“這……雖然我們今天肯定會很缺零錢,但你這一把零錢嚇到我了。”
北鄉沙緒裡啥也沒說,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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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加子看著離開的,收好零錢。
這時候同班的生靠過來:“誰啊?難道是桐生同學的小迷妹?覺剛剛好中二,那制服是明城初等學校的制服吧?不會真是個中二的生吧?”
日本這邊中學二年級就初中二年級的意思,日本高中沒有“中”字的,就高等學校,只是中文翻譯的時候爲了和國對應,翻了高中。
日本的教育系設計的時候,給一般人的上限就是“高等學校”,再往上其實就沒有了,短大那些是職業教育領域的事,是高等學校的平行拓展。
所以日本的全日制大學才那麼牛,那就是真正設計出來分割階級的玩意。
日本的初中,就中等學校,和高等學校對應。
中二原意指的就是初中二年級,然後衍生出了中二病的意義來。
藤井加子看著遠去的孩的背影,咋舌:“覺和馬總是能吸引到中二的人。”
“誒?原來他對中二的孩子興趣嗎?”加子的同班生驚歎,但顯然這個中二指的是年齡,“那是犯罪吧?不報警真的沒問題嗎?”
“別報警啊!”加子輕輕用手肘頂了下同班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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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鄉沙緒裡來到三樓,發現三年B班門口已經被記者們堵死了,像一樣想看看桐生和馬他們班搞的這個演武的普通參觀者,只能遠遠的站在一旁。
三年A班的人很有商業頭腦,在走廊裡擺了個塑料泡沫箱子,裡面碼了一堆冰。
“冰!賣冰了!200日元一!”有個留著時髦分頭的男學生拿個板凳坐在泡沫塑料箱子旁邊扯著嗓子賣著。
從他手裡那一疊紙幣看,生意還不錯。
北鄉沙緒里正想過去買一冰,另一個男生就拿著個裝曲奇的鐵盒跑過來,放在那男生腳下。
“不行,整個學校都換不到幣了,各家準備的找零都不多的樣子。”
“臥槽那怎麼辦?”賣的男生看著空空的鐵盒,“這沒法找零了啊,全班人口袋裡的幣都給我們掏了。”
“只能不給幣就不賣了。”剛剛去換幣的男生單手叉腰,一邊單手解領的鈕釦一邊說,“或者打包賣,五一起,收一千日元的紙幣就夠了。”
北鄉沙緒裡從口袋裡出兩個百元幣,走到兩人面前,出手:“我要一冰棒。”
“臥槽,神啊!”賣的男生誇張的應道,接過幣之後打開泡沫箱,“我給你從最下面拿最冰的。”
“不,給我開始化的,我不能吃太冰的東西,對嗓子不好。”
“誒,我。”男生沒怎麼在意最後一句,從泡沫塑料箱最上面拿了一,遞給沙緒裡。
沙緒裡著冰,小心的讓下來的水在裡變溫才嚥下。
記者們看起來完全沒有讓步的意思,三年B班第一場表演看起來普通人是看不到了。
沙緒裡決定去別轉轉,打發下時間。
剛剛拿到的傳單上貌似寫著,大禮堂會有學生自由才藝表演,節目單上有這個學校的學生組的樂隊。
雖然學生樂隊的水平多半就那樣,但有時候也會看到非常厲害的稀有種。
比如去年峰城大附屬高中的文化祭上登臺的三人組合,現在已經爲音樂好者之間的傳說。
據說他們三人再沒有一起登臺過,而且其中兩人升進了峰城大學同一個學部,也形同陌路。
北鄉沙緒裡心想,也許這次自己能在北葛氏見證一波傳說……
剛要走,就聽見一箇中氣十足的聲從三年B班裡傳來——雖然音量很大,以至於整個走廊都能聽清楚,但卻不會讓人覺得這人大聲嚷嚷很失禮。
北鄉沙緒裡一聽就知道這的練過。
“你們讓一讓!我們的表演是對所有人開放的,你們堵著路,別人怎麼看?文化祭的活,教室裡一個年齡在20歲以下觀衆都沒有,這何統?”
記者們顯然不吃這一套,有人大聲問:“你是神宮寺玉藻吧?你家是那個著名的和菓子店對嗎?”
記者話音未落,三年B班就傳來震耳聾的怒吼:“都說了給我讓路啊啊啊啊啊!你們怎麼不聽人話啊啊啊!我喊這麼大聲調子都變了啊啊啊啊!”
北鄉沙緒裡驚了,一聽就知道這的過專業的低音發生訓練,這吼聲震得走廊上的窗戶都嗡嗡響起來。
剛剛還喧譁的記者們被純粹的、音量的暴力生生的退了。
北鄉沙緒裡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一條通往三年B班教室的路。
就像西分海一樣。
趕忙小跑著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