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咋舌。

那邊錦山平太繼續說：“你把手錶賣掉的瞬間，那邊大概就做出了你拒絕爲友軍的判斷吧。”

“恐怕是吧。”和馬看著電話亭外不斷往來的車流，“如果裡面有竊聽，說不定會聽到我和我妹妹的對話，也許會知道我賣手錶的原因。但是無所謂了，我可不和能在禮裡手腳的傢伙們爲伍。”

錦山平太贊同道：“沒錯。不過我想對方既然都突襲當鋪了，也就沒想你還會加。當然，也有可能東西沒有問題，只是剛好警察要突襲一個當鋪刷業績。”

和馬沉默以對。

錦山平太問：“對了，剛剛你想問我什麼來著？”

“啊，我想問，昨天晚上有沒有哪個開保險櫃的行家出來幹活。”

“喂喂，你當我是神嗎？整個東京的竊賊那麼多，人家幹活還要跟我報備嗎？”

“能保險櫃的人也很多？”

“只要能搞到炸藥，個保險櫃有什麼難的？”錦山平太不以爲意的說。

和馬：“不用炸藥的那種呢？”

“那可就沒幾個了……只要挨個找上去問一問，很快就能確定誰沒幹了活，給我一天的時間。”

和馬：“不錯啊，主把活攬下來了。”

“你肯定會甩給我的，乾脆省得廢話了。金錶的事你還是看著辦吧。搞不好很快就會有人拿著從當鋪搜到的賬本來找你了。”

“找我幹嘛？”

“確認你的真實想法啊。如果你還想同流合污，記得抓那個機會。我掛了。”

錦山平太說完就直接掛上電話。

他也是知道和馬對那種繁文縟節沒興趣，纔會這麼做，一般日本人打電話掛電話前還要客套一。

和馬也掛上電話，打開電話亭的門出來。

麻野下了車，站在電話亭旁邊等他，上來就問：“錦山怎麼說？”

“在限定了不用炸開保險箱這個條件後，他表示只要一天時間就能問遍能幹這事的人。”

“錦山桑還真好用。”麻野調侃道。

和馬也笑了：“確實好用。”

“應該每個刑警都配這麼個能幹事的線人。”麻野又說。

和馬搖頭：“他可不是我的線人。將來總有一天我要把他抓了請功。”

“真的假的？他知道這點嗎？”

“他知道，我當面跟他說過。”和馬拿出菸捲型的薄荷糖，叼進裡。

麻野：“覺你們的關係有點複雜啊，有種那種忌的背德了。”

和馬拍了下麻野的腦袋：“你是腐嗎？”

這個年代的日本，已經有了初規模的腐羣，每年都會開BL同人誌的小型販售會，很多大名鼎鼎的漫畫家組合都是這些同人會的常客。

比如CLAMP那羣大媽。

不對，現在人家還是，還沒有大媽化。

和馬一直覺得不可思議的，CLAMP之前的作品都是那種基得不行的，連正常BG都，怎麼到了《人形電腦天使心》就搖一變開始畫BG了，還是的BG。

可能是爲生活所迫吧。

麻野一邊著被敲疼了的頭一邊看著和馬：“警部補你爲什麼這麼悉這些啊，你該不會是傳說中的腐男子吧？”

“我上輩子多耳濡目染了一些。”

畢竟上輩子是網絡時代，只要上網衝浪就算不刻意去了解，也會多了解一些。

最起碼香蕉君的舞姿大部分上網衝浪的人都見過，最不濟也知道個“24歲是學生”“傑哥不要”。

麻野直接笑出聲：“上輩子什麼鬼，你還信這個哦。算了不扯了，我們現在怎麼辦？就回去等錦山的電話，還是說再偵查點別的？”

“去躺櫻田門，問問鑑證科的木村有什麼新消息。”和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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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鑑證士看到和馬有點意外：“這不是警視廳的英雄嗎？你從記者們的包圍中了？”

“好幾天了。今天上午送來一個落水死亡的警部，檢報告出來了嗎？”

木村點頭：“出來了，你等一下我拿給你……等一等，把這些給機隊的人看，會不會違規啊？”

“我是第一個趕到打撈現場的人，關心一下合合理。”和馬說。

“確實。”木村點點頭，轉在櫃子上翻找了一下，出一份報告，“是這份。死因是溺水，管裡有酒，裡有書，所以大概率會被定爲自殺。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和馬從木村手裡拿過報告，略的掃了眼。

那一欄沒有任何異常的記錄。

和馬：“這個人的書，紙都泡爛了，筆跡卻很清晰。”

“警察經常用防水圓珠筆，這爲不了疑點。”木村擺了擺手，“我用的筆也是防水的，誰也不知道梅雨天會不會泡了水，萬一字跡模糊了導致調查推進不下去，那就麻煩了。怎麼，你懷疑這個人……”

和馬點頭。

“那這個證據顯然不夠。”木村擺了擺手。

和馬把檢報告還給木村：“打擾你了。”

“有用得上我的隨時給我電話，我辦公桌上這個電話一般都是我接。”木村指了指自己的辦公桌。

和馬看了眼，發現電話機上直接用馬克筆寫著分機號，便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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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先走了。”和馬揮揮手。

麻野也揮手：“拜拜。木村桑你吃點糖啦，你都快胖球了。”

“我需要糖分來刺激大腦。”木村搖頭道，“鑑證科整天加班，不補充糖分不行的。”

麻野聳了聳肩，跟著和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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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剛出鑑證科，就看見一張陌生的面孔正在門外的走廊裡靠著牆。

對上目的瞬間，那人站直了，掏出名片遞給和馬：“我是警務監察科監察，炭井航。”

和馬接過名片，看了眼炭井航三個字怎麼寫，才繼續問：“警務部的監察先生找我有何貴幹？”

“警務部監察科，主要職責是負責監察警務人員職務犯罪，你應該知道。”

和馬點頭：“我知道，我有個師兄在警察廳幹同樣的事。”

炭井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低聲音問：“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去外面找個咖啡店。”

和馬：“等一下，你是爲了北町警部的事來的？”

“你覺得呢？”炭井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