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天,最後的圍讀會總算是結束了。沈金臺心疲憊,坐在車上的時候直接就睡著了。
天已經黯淡下來,夏日的末尾,暮是最先出秋日的。西邊天空上是深紫的雲彩,一點金邊也即將淡去。他靠在椅背上,吹著窗口湧進來的風。
額前頭髮拂著眼睛,有一點,可是很舒服。
“你在閻家住,會到閻秋池麼?”李蘭問。
“偶爾。”沈金臺有氣無力地說。
“不心?”
“啊,”沈金臺說:“心不,那不就死了。”
小糖就笑了一聲。
李蘭也笑了一下,說:“說真的,如今你家裡經濟狀況這麼差,我家裡狀況也不好,我可兩個孩子呢,我得賺錢,你也得賺錢,咱們倆好好乾。別想閻秋池了,他要能喜歡你,早喜歡你了。”
大概是太累了,人一累,心就特別。沈金臺聽說這樣的話,竟然覺得很是傷。
他“嗯”了一聲,說:“你放心吧,不會了。追在他屁後頭跑的沈金臺,早就死了。”
李蘭回頭看了他一眼,神略有些意外,還有點心疼,說:“你才二十歲,年輕著呢,未來不知道會有多好男人在等著你。這麼好的年紀,不用來鬥,豈不是辜負了。”
是啊,二十歲,真是人生最好的年紀。
上天讓他做最好年紀的男子,就是要讓他做最閃耀的明星。
李蘭覺得如今的沈金臺很陌生,可仔細看,人還是這個人。
大家都說傷是最能讓人快速長的東西,看來此言不虛。
沈金臺更嚴重,他是傷上破產,從天堂直接掉到地獄。
“你們覺得,我跟閻秋池比,作為男人來說,差在哪?”沈金臺忽然問。
李蘭:“你幹嘛要跟他比。”
“找到差距才能進步。”沈金臺傾過:“我知道他是個很優秀的人,我拿他當目標,豈不是鬥起來更有方向!你就從人的角度來看,我比他,都差在哪?”
“你真的要比麼?”李蘭半開玩笑半為難地說:“你們倆差很多誒。”
沈金臺:“不要怕傷害我,說。”
李蘭擰開了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說:“雖然說,閻秋池跟你的關系在這擺著,我作為你的經紀人,應該站在你這一邊,但我不得不說,閻秋池這種男人,真的是極品,我很懂你喜歡他的點。”
回頭看了沈金臺一眼,沈金臺鼓勵:“接著說。”
“閻家是什麼家世就不要說了吧,全國首屈一指的豪門,全國人民誰不認識他爹閻鐵峰啊。他媽方,家世更不用說了吧,那不是咱們平頭老百姓能議論的。單說閻秋池這個人,名校畢業,能力出眾,才短短幾年,就把傳做的這麼好,聽說今年《東宮來了》這部劇如果收益好,今年就要上市了呢,目前已經在向證監會申請io了。長相,長相更不用說了吧,你不就最他那張臉,材也夠啊,又高又的,他這都屬於件件都算頂級的名門公子了。”
李蘭又數了數他的條件:“你呢,有錢,不過跟閻家比不了,以前比不了,現在更比不了。這一點,輸了。長相呢,說真的,我覺得你長的不如他帥,你看他那鼻子,鼻頭,山,都是完啊,你就……”
“還有沒有?”沈金臺泄氣地問。
“高,這個我覺得你還可以,他有點太高了,你這一米八就剛剛好,再高就不好配戲了。嗯……還有……”李蘭回頭認真看了看他的臉,忽然直起:“你抹口紅了麼?”
沈金臺愣了一下,了下:“沒有啊。”
李蘭湊近了看:“你現在好看多了,我記得你原來有點暗啊。”
“可能最近調理的好,”沈金臺嘟給李蘭看:“好看多了是吧?”
李蘭點頭:“看起來健康多了,我還以為你抹口紅了呢。”
李蘭最後誇了他一下做結束:“說起來,你皮白的。男人跟人不一樣,這世界對人比較嚴苛,男人只要面貌稍微帥一點,就有人吃。你知道去年拍耽火的那個倪帥麼?他長的我覺得醜死了呀,結果一堆小姑娘還是的要死要活的。明星要是醜能被人罵死,男明星還有醜帥醜蘇這一說呢。”
“男明星蘇比好看更吸。”沈金臺說。
“對啊,我覺得這就是你將來該走的方向,咱們是不過人家了,可以往蘇的路子上走。”
說不定有一天他可以又蘇又呢。沈金臺笑了笑。
心裡有奔頭,人就不怕累。
他打算晚上健個。
他不打算練腹這樣,就打算練一下屁。
他如今的屁白又,看起來很又很,他很不習慣。
他要練個電小馬達。
也不要求像閻秋池一樣攻了,畢竟人家是作者花了很大心塑造的極品攻,誰能a得過他。
他只求能攻過白清泉。
說起來也是奇怪,白清泉五和,形貌麗,可人一點都不娘,看不出像個0
覺更像個05,或者一個弱1
耽小說,太娘的讀者們都不吃。即便白清泉這樣的貌男子,也很有男子氣概。
他要健,不需要跑到外頭去,閻家一樓靠近游泳池的地方,就有健室,閻太太跟他說了,他們閻家還有專門的健教練:“我那個私人教練就不錯。”對沈金臺說:“小夥子長的帥,業務能力也很好。”
有健教練就更好了,他們可以有針對地健。
“那我去給他打電話。”
閻太太說著就去給教練打電話了,今天餐桌上就他們兩個,閻耀軒和閻秋池都不在家。
“耀軒朋友過生日,他說今天晚上不回來,秋池有飯局,他跟你閻叔叔一樣,應酬特別多。”
“我聽說,傳快上市了?”沈金臺說:“還有我們這個劇也要開拍了,他肯定忙。”
“忙點好,忙得他都沒空談的。”閻太太說。
阿姨您錯了,您兒子談起來,可是指頭裡的時間都能出來的,工作那麼忙,不耽誤他“天天摟夜夜要”。
閻太太聯系的私人教練很快就到了,教練姓李,第一次見到沈金臺,還有點激。
閻太太對他也很客氣,留他在客廳說了好一會話,才送他們去健室。
“你想練什麼?”李教練一邊走一邊問。
“屁吧。”沈金臺說。
李教練讓沈金臺先練習懸空蹲坐和橋。
懸空蹲坐,顧名思義,就是膝蓋彎曲,假裝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堅持幾秒鍾,再慢慢直起,然後循環往複。
李教練平時多服務貴婦,服務大明星,他還是頭一遭。
但他不是第一次見沈金臺了,第一次見沈金臺,是一年多以前,那時候的沈金臺還不像如今這樣過氣,他的人氣還在,一頭紅發,人群裡看過去,特別顯眼。
那次他教完閻太太從健室出來,閻太太家裡的司機送他,他剛要上車的時候,就看見另一輛車子停在了他跟前,幾個人從車上下來,其中的一個紅頭髮,特別張揚。
誰能想到他有一天也可以教大明星健。
他考慮著等混了,和沈金臺來張自拍。
“其實你屁已經很完了,”李教練衷心地說:“不需要再練了,倒是可以練練腹。”
沈金臺也想練腹,只不過他新角是個文弱的太監,不適合有太健壯的形。
他其實連屁都不該練,只是他每次洗澡,都忍不住要看看自己的翹,每次看到那麼的屁,他就想……
還是要練一下,不然他渾別扭,覺得自己活就是一個,搞得他都怕別人注意到自己的屁。
這哪裡是什麼獎勵,分明就是懲罰!
李教練是打心眼裡覺得沈金臺不需要再練了。
說真的,這是他見過的最完的屁了。
人類對於大屁的喜歡,好像源於最原始的本能,不管是直男對於人,還是攻對於,大屁都能引起他們的興……哪怕是覺得大了不好看,但就是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力。但男人的屁和人的不一樣,大了不觀,扁了又失去了麗,翹,又不大,最好。沈金臺的無論大小還是形狀,都剛剛好。
稍微有那麼一點,尤其是做深蹲的時候,看的他這個直男都有點……
李教練咳了一聲,拿過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就喝了幾口。
不一會閻太太也到了,他就一次輔導兩個。
閻太太格敞亮,不拘小節,但不,他們這種健教練和富太太有桃緋聞的不,他多也會一下學員,靠們的喜歡吃飯嘛。
但是閻太太跟他一點曖昧都沒有,對他好,可又完全拿他當教練看。
時間久了,他反倒最喜歡和閻太太相。
搞曖昧也是很累的,在別的富太太那裡,他既要掌握好尺度地,又要擔心被人家先生發現,累死人!
沈金臺這顯然太久沒有運過了,練了沒幾分鍾就汗流浹背了。
李教練在旁邊鼓勵他:“再堅持一會,再堅持一會。”
閻秋池平時只要有時間,也會來健。
年輕力壯大狼狗的年紀,力在那擺著,有時候需要累個半死,才好清心寡的眠。
他回來以後,先上樓換了服,然後直接去了健房。
才剛走到健房外頭,他就聽見李教練說:“屁下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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