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堡壘所有人都屏息等待。堡壘外,楓丹一號反應雖慢,卻也不算太晚。
陸封寒過玻璃牆,無法看見況,他只能據霍巖那邊傳來的各種通報和作戰請示,了解況。
一張立星圖在他眼前浮現,兩方都已經上了他腦中的沙盤。
可是……
有哪里不對。
對陸封寒這種在大小戰場沖鋒陷陣數百次的人來說,很多時候,在戰場能救命的,不是策略,而是覺。
他沒有貿然打斷霍巖的排布,而是極力在抓腦子里的那一點——
是了!
他驟然繃直了背,在通訊里吩咐霍巖︰“把堡壘背後的視野給我!”
一秒,兩秒,三秒,沒有回應。
陸封寒再看,通訊已經中斷,極有可能是被哪一炮轟斷了信號設施。
正當陸封寒準備帶著祈言離開這里時,他的服又被拉了拉。
陸封寒垂下眼。
祈言問︰“你想看堡壘後面的視野?”
陸封寒第一反應是看向祈言的耳朵——里面靜音耳塞還好好塞著的。
“你聽得見我說話?”
祈言搖搖頭,指指耳塞︰“我聽不見。”
他目落在陸封寒上,“不過我會語。”
陸封寒︰“……”
祈言又問了一次︰“你想看堡壘後面的視野?”
陸封寒這才答了︰“對。”
祈言點點頭︰“那我給你看。”
語氣平平常常,隨便得如同順手在路邊摘一朵花。
但陸封寒卻知道,堡壘的總控制系統必定是格外嚴的,跟圖蘭網本不是一個量級。
取下耳塞,祈言卻沒再管他,而是打開個人終端,將屏幕投影在空氣中,又調出虛擬鍵盤,開始單手輸字符命令。
陸封寒看不懂,只知道祈言的輸極為流暢和快速,界面一頁一頁不斷刷新,麻麻的字符令人眼花繚。
在祈言停下手的同時,投屏上,顯示了堡壘背後的監控畫面。畫面中什麼都沒有,靜止得猶如畫面卡頓。
陸封寒卻極為耐心,他仔細觀察著每一個角落,仿佛尋找藏在草叢中的獵。
兩分鐘,一艘星艦如浮葉般自暗逐漸靠近堡壘。
祈言也看見了,問︰“那是什麼?”
“一艘微型艦,特點是能夠裝配足以轟開堡壘護甲的炸-彈。”
陸封寒抱臂,手指輕點,“防護系統已經被三枚高敏彈炸開了,它一直藏在暗,正在找時機,想要趁著全堡壘的武力都被前面的戰局吸引,野蠻轟開堡壘的護甲,從最容易被人忽視的撈捕艙直接進來。
堡壘基本都是文職,沒有武,只要他們進來,就是無差別開�?A直到找到目標人。”
祈言卻不顯張,似乎本不懼怕死亡,只問陸封寒︰“那我們怎麼做?”
“當然是一炮把它轟灰。”此時此刻,陸封寒像一把開封的名刀,刃凜厲,“你能連接監控,也能縱炮臺,對嗎?”
“能。”祈言沒說“我試試”,而是直接另開一個界面,將全堡壘的炮臺配置都顯示了出來。
“真不錯,”陸封寒目落在配置圖上,找到覆蓋微型艦所在區域的炮臺,“連接編號G11-3-25炮臺。”
祈言選中,將炮臺縱權從總控室的作臺,轉移到了自己的個人終端上。
虛擬鍵盤上,一個方形按鍵出現。
陸封寒站到祈言後,膛半著祈言的肩胛骨,抬手覆住祈言手背,將他的手整個抓在自己手心里,靠近祈言細白的耳尖。
兩人的手重合在一起,一個糲一個白皙,同時懸在了方形按鍵上方。
陸封寒引著祈言,用指尖緩緩調整著炮口的指向。
與此同時,楓丹一號堡壘黑灰的底部,漆黑炮口悄無聲息地探出,逐漸瞄準了獵。
堡壘部,陸封寒握著祈言的手停下,他嗓音很輕︰“來,祈言,給你看煙花。”
話音落下的剎那,兩人疊在一起的手同時按下發按鈕,炮彈激而出!
靜默無聲的。
煙花在漆黑無垠的宇宙粲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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