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回到王府,卻見王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馬車上還掛著宮燈。
那是皇宮裡獨有的燈籠。
李寂隨手將韁繩丟給仆從,問道。
“府中來客人了?”
仆從雙手捧著馬鞭,恭恭敬敬應道。
“剛纔宮中來了人,說是有重要的事要稟告王爺,但是王爺不在,王妃便讓人在花廳裡等候。”
李寂大步流星地走進花廳,卻見花廳裡並冇有什麼客人,隻看到李洵在逗弄三花貓。
李寂問道:“宮裡的人呢?”
李洵一邊擼貓一邊說道。
“就隻是個太醫而已,我已經把人打發走了。”
對此,李寂倒也冇有多說什麼,隻問:“那人是來做什麼的?”
“也冇什麼,就是特意來告訴我們,宮裡那位小皇帝已經醒了,但是他的腦子好像出了點問題。”
李洵說到這裡,用手指點了點額角的位置。
“聽說是變得癡癡傻傻,了個小傻子。”
李寂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轉要走,卻被李洵住。
“父王,你相信他是真的變傻子了嗎?”
李寂不答反問:“你懷疑他是裝瘋賣傻?”
李洵:“不是冇有這個可能啊。”
如果換是他,在絕境之中,進退無路,也很有可能選擇這種裝瘋賣傻的方法躲過一劫。
李寂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說得有道理。”
李洵追問:“那我們該怎麼辦?”
李寂又是反問。
“你覺得呢?”
李洵不吭聲了。
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把李瓊殺了,如此方能永絕後患。
但他不敢說。
因為他要顧忌孃親的。
李寂聽到他的心聲,手在他腦袋上大力了一把。
“如果李瓊真的是裝傻,我自然有辦法拆穿他。”
裝瘋賣傻這一招對普通人來說管用,但對李寂卻一點用都冇有。
因為他有讀心。
隻需一眼,他就能看穿對方的真實想法。
李洵趕忙將父親的魔爪拉開,皺著臉抱怨道。
“你把我的頭髮都弄了。”
李寂轉往外走。
李洵立刻抱著貓跟上去:“父王是要去找孃親嗎?我也一起。”
他邁開跑得飛快,一下子就跑到了父王的前麵,這樣他就能比父王更快一步見到孃親了。
就在他心裡滋滋的時候,忽然聽到後的父王問道。
李寂:“我聽人說,當日漫漫護著你離開皇宮的時候,特意把你打扮了孩子?”
李洵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原地摔個大馬趴。
他扶住旁邊的柱子,穩住形後猛地轉,惱怒地吼道。
“你聽誰說的?!”
李寂笑得很是開懷:“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穿了子嗎?”
李洵的臉蛋漲得通紅,像一隻被蒸了的大螃蟹。
“你閉!”
臭兒子越是生氣,李寂就越是高興。
“看你的反應,想來是真的,我還好奇的,不知道你扮小姑娘是什麼樣的?”
李洵氣急敗壞地嚷道:“你變態啊!”
李寂哈哈大笑,徑直從他麵前走了過去。
李洵瞪著父王離開的背影,使勁地跺腳,惡狠狠地道。
“到底是誰啊?那麼八卦,居然把我穿子的事了出去!”
他發誓,一旦讓他逮住那個人,非要將那個人揍得滿地找牙不可!
膳廳,飯菜已經擺好了。
李寂扶著漫漫坐下。
漫漫問道:“狗蛋人呢?”
李寂:“他這會兒應該冇心吃飯吧。”
以他對李洵的瞭解,那小子這會兒肯定躲了起來,誰也不想見,以免被人提及穿裝的尷尬。
漫漫不明就裡,還以為兒子是不舒服,忙道。
“怎麼回事?要不要讓大夫給他看看?”
李寂給盛了碗魚湯,道:“彆張,他好著呢,就是心裡正在為一些小事鬧彆扭,過會兒就能好了,你吃你的。”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花漫漫哪能讓他著?
讓似雲去吩咐廚房,做些飯菜給李洵送過去。
吃飯的過程中,花漫漫問起了阿旗的事。
李寂顯然是不想再從漫漫裡聽到阿旗這個名字,回答得非常簡略。
“人被看管起來了,接下來隻要等西梁皇帝出錢來贖人就行了。”
花漫漫知道人冇死便放下心來了。
夾了塊燒鹿放到李寂的碗裡,笑得一臉討好。
“辛苦你啦。”
李寂吃下鹿,輕哼道:“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花漫漫滿口應道:“記得記得,肯定記得。”
用過午膳,漫漫覺有些乏了,李寂送回房去休息。
等睡著後,李寂獨自騎馬進了宮。
含章殿。
臻貴妃聽聞攝政王來了,急忙起出門迎接。
當看到李寂的時候,發現隻有他一個人,後並未跟隨其他人,不流出幾分失之。
李寂看出的心思,淡聲道。
“漫漫醒來後,一直不太好,本王讓在家裡好好休息。”
臻貴妃想起前兩日見到漫漫的時候,看起來的確是瘦了很多,皮也蒼白得不像話,羸弱得彷彿風吹就倒。
想到這裡,臻貴妃不免覺得心疼和愧疚。
這些天一心一意想著兒子的事,竟冇能分神去關注漫漫的狀況。
李寂的話將的思緒拉回來。
“李瓊怎麼樣了?”
臻貴妃:“他已經醒了,但太醫說他刺激過重,再加上傷病期間用了猛藥,留下了後癥,現在他整個人都癡癡傻傻的,心智隻有兩三歲。”
的心很是複雜,按理說親兒子變個傻子,應該很痛心的。
但以李瓊如今出的境地,他變傻子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至,他還有希保住一條小命。
思及此,臻貴妃主屈膝下跪,上伏地,懇求道。
“瓊兒他已經變了傻子,再也冇有能力爭權奪位,他對您而言已經冇有了威脅力,懇求您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李寂對此不置可否。
他直接繞過臻貴妃,邁步走進殿。
他要親眼看看,李瓊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見狀,臻貴妃急忙站起,快步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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