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拉著他的手一起下了樓。

　江策了輛車，在車上的時候，又困了。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們已經到了。

　好像是城郊。

　就是上次打過無妖怪的城東。

　“怎麼這麼遠。”薛止了眼睛，小聲說，“那個祁書鶴是什麼人啊。”

　江策輕輕拍了拍的肩膀，“是妖怪。”

　薛止轉過頭，“啊？”

　江策對點點頭。

　薛止瞪了瞪眼，指著他說，“可是你不是馭妖師嗎，為什麼會……認識妖怪。”

　還給妖怪遞書……

　江策轉頭輕笑，“你不也是妖怪嗎。”

　薛止一臉嚴肅地搖頭，“我不是，我現在是人。”

　江策笑了一下，把拉到里面一側，看著前面不遠的燈牌說，“城東療養院是江家的療養院，里面養的都是去除元靈或者了重傷的妖怪，祁書鶴就住在里面。”

　“……啊，那白蘇知道嗎。”薛止順著他的目看去，低聲說道。

　去除元靈是自愿的。

　祁書鶴也是自愿的嗎？

　好像妖怪們都不太喜歡去除元靈，因為非常痛苦。

　“不知道。”江策垂眸說，“應該不知道他是妖怪，學校里除了領導和老師沒人知道。”

　薛止茫然了一瞬，“學校里的領導和老師……？”

　江策“嗯”了一聲，“祁書鶴以前也在一中讀書，也是無級別的妖怪，你也知道，無級別的妖怪能力都很強，他把自己藏的很好，應石應不到。”

　“然后就那樣，他在一中好好讀了兩年書，和人類一樣上學放學，朝五晚九。”

　薛止抬頭看他，“那后來呢，怎麼就到療養院了，還被去除元靈了？”

　江策好像不想細說，只言片語就帶了過去，“他因為一點私怨，暴了自己，差點傷了一條人命，暴以后就被抓了。”

　薛止手指冰涼，“那元靈……”

　江策：“江家給他去除的。”

　薛止抿了抿，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走到了療養院門口。

　療養院好像并不是對誰都開放的，進去還需要出示證件。

　江策出了應石，里面的人這才轉頭看了一眼，這一看立刻就變了臉。

　他直接給他們開了門，然后恭恭敬敬地出來說，“原來是您，您快請。”

　這可是江策啊。

　家主早就吩咐了見到他一定要客客氣氣的。

　江策帶著薛止進去了。

　這個時候天雖然已經黑了，但妖怪和人畢竟是不一樣的。

　有的妖怪就喜歡黑夜。

　他們進去的時候，薛止看到有不臉蒼白的……人躺在外面著天，每個人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都是被去除元靈的妖怪。

　江策護著薛止乘電梯上了頂樓，然后走到最里面，推開了那間病房的門。

　薛止看到了一個很好看的年，他泛白，正靠在床邊看著窗外的星空。

　江策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年抬起了眼睛。

　他很瘦很瘦，抬眼看著他們，淡聲說，“有事？”

　薛止往江策后了，覺得這些人好像并不是在這里療養，而是被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