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看看你做得好事!盧瑟叔叔要氣病了!我們兩家多年的,徹底毀在了你的手裡!現在趕向他們道歉!快道歉!”
趙龔慶指手劃腳,看起來極爲氣忿的樣子,理直氣壯地遣責著溫浩。
和往常一樣,溫浩習慣地沉默著,並沒有立即反駁。
“喂,你客氣點!指什麼指!”晚欣本能地站出來,爲溫浩出頭。毫無懼地瞪著兇惡的趙龔慶,回敬道:“你要搞清楚孰遠孰近!別有個風吹草的,就幫著外人指責溫浩!他有什麼錯?盧瑟兄弟倆非禮我,作爲我的男朋友,他揍他們了又如何!再說,如果不是他們倆追趕我,我也不會被歹徒有機可趁遭到綁架啊!讓我說,盧瑟兄弟倆捱揍,就是兩個字——活該!”
全場頓時靜下來,也許都想不到晚欣如此“強悍”。在他們的印象裡,作爲剛進家門的“新媳婦”,不該矜持小心的嗎?居然如此大方地當衆維護著自己的男友,實在令人目瞪口呆。
短暫的安靜之後,響起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啊,路晚欣,就算你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好歹也是溫浩萬里挑一帶回家裡的人,有點兒素質好不好啊!這裡站著很多長輩,而且又是我們家的世執友,你能不能別這麼不害臊!”
晚欣遁著聲音過去,果然,這個尖刻的聲音屬於方艾麗。原以爲能在醫院裡多待些日子,落得耳清靜,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冷冷一笑,晚欣從容不迫地回敬道:“方姨,大家都知道溫浩不是你親生的!可是你好歹也算是他的繼母,能不能別這麼明顯得厚此薄彼啊!當著這麼多的人,一味地偏坦你兒子,指責溫浩,你都不害臊了,我幫著我的男友說幾句話,有什麼可害臊的!”
“你……”方艾麗那張保養得當的細白臉皮頓時脹了豬肝,氣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一隻手向腹部,作出很痛苦的樣子來。
“方姨,上次就因爲我說要和溫浩比翼雙飛,你氣得去醫院保胎這麼多天。今天剛回到家,該不會又因爲我幫著溫浩說了幾句話,又要氣得去住院吧!”晚欣眨著清眸,似乎很詫異的樣子。
“……”方艾麗頓時騎虎難下。原本的確要當衆演一出氣到肚子痛去醫院的戲碼,讓衆人指責路晚欣。可是,如此一來,反倒不好繼續演下去了!否則,豈不是坐實了自己心狹隘,不待見繼子的罪名。
趙國安見勢不妙,連忙過來打圓場。“都不要吵了!你們的盧瑟叔叔還在這裡呢,還有沒有點兒教養素質!”
這話雖說是各打五十大板,但因爲路晚欣是晚輩,給冠上的罪名就更重一些了。
“晚欣,你沒事吧!”在一片嘈嘈裡響起了一個溫而婉約的悅耳聲音,接著香風涌,蒙易莎那道絕的靚影就出現在晚欣的面前。抓住的手,關切地詢問著。“你被綁架有沒有吃到什麼苦頭,需要不需要去醫院做檢查!如果有什麼不方便跟溫浩說的,可以告訴我,我幫你……”
晚欣還沒說話,趙龔慶就在旁邊開了。“看看人家盧瑟小姐,這纔是真正的大家閨秀!照樣學著點兒!別像個不知恥的潑婦,給我們家丟人!”
晚欣用了點兒力氣把自己的手從蒙易莎的手裡了出來(別看這人弱不經風的,其實力氣並不小),沒理睬趙龔慶,先回答蒙易莎的疑問:“多謝盧瑟小姐的關心,幸好溫浩及時趕到,抓住了歹徒,我連頭髮都沒傷到一,倒是那個歹徒吃的苦頭不比您的兩位弟弟!”
這話噎得蒙易莎再也說不出什麼來,訕訕地晾在那裡,尷尬不已。
晚欣篤定地微笑著,不管蒙易莎有意無意地提起這個敏的話題,但是假如自己的回答稍有遲疑,就會給衆人留下自己已慘遭歹徒玷辱的印象。所以,此時的淡定從容,以及適當的強勢非常必要。
溫浩走到了晚欣的邊,手攬住的纖腰,也沒有去看蒙易莎,而是對蒙易莎旁邊的趙龔慶,說:“你聽著,晚欣是我的神,不許你隨便抵毀,更不允許你隨便拿和庸脂俗相比較,那是對的!別說我這個做弟弟沒有警告過你,到時別鬧得太難看!”
此言一出,他人不提,晚欣就眼角搐,凌不已。別的不說,“庸脂俗”四個字來形容花容月貌的蒙易莎,實在太暴殄天了吧!
果然,蒙易莎傷心得當場紅了眼眶,委屈得紅脣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含淚轉奔走了。
“蒙易莎,等等我,我送你!”趙龔慶自不能錯失這個親近人的機會,連忙邊喊邊追出去,當然還不忘回過頭來對溫浩了拳頭:“臭小子,你的膽子越來越大!”
本尼·盧瑟氣得臉膛泛紅,鬍鬚抖不已,趙國安連忙上前幫他捶脊背,邊不停地道歉。
“盧瑟老弟,我教子無方,實在太……太抱歉了!溫浩原本是個好孩子,自從他有了友之後,就變了這麼多!”趙國安邊說邊搖頭,看樣子似乎很無奈。
這些話無疑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到了晚欣的頭上,了蠱君王的禍水。
“爸爸,盧瑟兩兄弟是被我打傷的,不關晚欣的事,完全不知!這次,能死裡逃生已是幸運,我不想再讓到半分的傷害和無理的指責!”溫浩冷冷地回敬著父親的話,沉聲接道:“至於要怎麼罰我,可以讓盧瑟叔叔決定,我沒有異議!”
幾乎是一夜未眠,天剛亮,雲子豪就爬起,披去了書房。
他反覆撥打高華傑的手機,卻始終無法接通。不由蹙起劍眉,考慮了一下,他又撥打高華傑邊親信的手機,卻得到同樣的答覆,電話不在服務區。
就在雲子豪狐疑不已的時候,他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連忙放下話筒,去拿手機。
“雲先生,不好了!”手機裡傳出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結結地說:“船、船被炸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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