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崢又看了看剩下的一張信紙。
“我渣爹的人,找到奚睿他們故意讓離開的店小二了。”
“奚睿他們給了那人錢,原本要讓他離得遠遠的。”
“誰知那店小二卻沒有離開京城,而是在附近的村裡躲了幾天就回了京。”
時卿落道:“這事渣爹遲早都能知道。”
就是不知道那個店小二,結果會如何了。
奚睿做事還算是比較有原則,拿錢將人打發遠走。
不像是有的人,用完直接讓人永遠閉口。
只可惜這人自己要回去送到渣爹手裡,就沒法了。
蕭寒崢想了想說:“按照我對渣爹的瞭解,他問出背後的人是奚睿後,會將人送到國公府的。”
時卿落愣了愣,“送到國公府?”
蕭寒崢回道:“渣爹不想徹底和國公府爲敵。”
“如果將人送去,一來是表示他知道奚睿的算計了,二來也是想拿把柄,讓國公府因爲這件事欠他一個人。”
他接著冷笑,“不過渣爹估計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寵的那個人算計了奚睿,這才連累他自己的。”
樑佑瀟寫信來,說了葛春如怎麼算計奚睿的事。
時卿落輕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渣爹不但沒法讓國公府欠一個人,估計還會弄巧拙。”
“不過這樣也好,那人做的事,渣爹也能知道了。”
“以渣爹的子,心裡肯定會有疙瘩。”
渣爹爲什麼那麼喜歡那個人,時卿落覺得除了對方年輕漂亮外,肯定還一副以渣爹爲天的模樣,表現出渣爹是全部。
還特別的會捧著渣爹,讓渣爹的虛榮心得到很大滿足。
現在讓渣爹知道,葛春如爲了弟弟,背後竟然找人去算計奚睿,得罪國公府。
關鍵是小妻故意沒讓他知道,渣爹會不膈應?
蕭寒崢握著時卿落的手把玩,“不錯,我就看他們的,是不是真那麼忠貞堅定。”
時卿落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除了讓那個人自食惡果外,我還想到了一個讓接不了的事。”
蕭寒崢好奇的問:“什麼?”
時卿落道:“人生最痛苦的事,除了失去最在意的那些東西后,還有被從來看不起的人一頭。”
“將當做寶貝的東西,棄之如敝履。”
“我覺得可能這輩子最不能接的,就是渣爹真香前妻。”
蕭寒崢不解,“真香前妻?”
時卿落嘿嘿的笑了笑,“讓渣爹掉回頭發現咱們孃的好,反過來突然喜歡上娘。”
“然後娘對他棄之如敝履。”
蕭寒崢怔了怔,發現小媳婦這腦子裡一天的想法真是稀奇古怪。
不過想到曾經渣爹拋棄孃親,害得孃親傷心痛苦。
如果有一天調轉過來,他想著覺得心裡舒坦。
他道:“這個不是很容易做到吧。”
時卿落拍了拍口,“給我就行。”
像是渣爹那樣子的男人,確實喜歡捧著他臭腳的人。
可要是這樣的人卻不,他還會覺得葛春如特別嗎?
反而是蕭母,如果曾經在他面前卑微祈求的人,再次見面後搖一變不再那麼弱可期,變得有個,更對他不屑一顧。
他肯定會覺得這個前妻突然好與衆不同,再設計兩個坑給渣爹跳,看到蕭母的好。
那還不得真香。
要是有一個份比渣爹更高的人,對蕭母求娶,還可以再刺激渣爹一番。
用胳膊拐了拐蕭寒崢的腰,“你不會反對娘再嫁吧?”
婆婆現在才三十出頭,沒必要爲了個渣男放棄後半生。
找個更優秀的男人寵著疼著,眼饞氣死渣爹。
關鍵是婆婆肯定也能出那口惡氣,更會發現渣爹也不過如此。
心裡的那刺就可以拔出來,將來安心幸福的找個的人過日子了。
蕭寒崢:“……”小媳婦居然都開始考慮娘再嫁的問題了。
他沒有多猶豫,“自然不會反對。”
如果孃親能找到一個真心對好的男人,他不介意自己多個後爹。
時卿落將頭靠在蕭寒崢胳膊上蹭了蹭,“錚哥,我就知道你最有擔當了。”
換這個時代的男人,特別是讀書人,能接有個和離孃的都算是不錯了,更別說還會支持娘再嫁。
果然找了個最最好的相公。
蕭寒崢低頭吻了吻的額頭笑道:“你啊!”
心裡卻暖暖的,因爲小媳婦將他娘也放在了心裡。
又過了幾天,京城。
將軍府,書房。
蕭元石坐在主位上。
他的親信遞上了一份供詞,“主子,那個店小二已經招供,是有人花錢收買他,給你的酒杯裡放了藥。”
“我們順藤瓜,查到了奚睿邊的小廝上。”
蕭元石並不意外,“果然是他乾的。”
親信問:“主子,那個店小二怎麼理。”
他抹了抹脖子,“要不要?”
蕭元石想了想,瞇著眼睛說:“不用。”
“明天將人帶回將軍府,我帶著他去國公府一趟。”
他其實很想將人到京都府尹那裡。
可卻知道這樣做,本傷不了奚睿分毫。
那個小廝完全可以將事包攬到自己上,京都府尹也不會敢得罪國公府。
太后也不會喜歡這樣的事發生。
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他拿著這個把柄去國公府換人。
京城裡,只要真正聰明的人都應該可以想到,他是被人算計的。
現在名聲已經被敗壞,他就算證明自己是被算計的又能如何?
既然都到了這種地步,當然用來換取利益更劃算。
至於奚睿和奚家,他當然不會放過的。
現在不過是先低個頭,等將來有一天,他一定會將這筆賬討回來。
親信有些不解,不過卻不敢多問,“是!”
不得不說,蕭寒崢將渣爹的心思算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蕭元石主去國公府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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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國公最近和老友們喜歡上了麻將,這會不在府上。
奚睿的爹,也是國公府的世子奚信衡,接待了蕭元石。
奚信衡之前在聽說蕭元石上發生了什麼事後,就讓人查了查。
也查出是自家那個頭疼小兒子乾的好事。
因此猜出蕭元石來的目的。
坐下後,他態度淡淡地,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蕭將軍今天上門有事?”
蕭元石也沒繞圈子,“我今天上門,是想和國公府要個說法。”
然後將那名小二的供詞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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