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麼?”區辰眉頭皺,神竟有些慌張。
“的命幾乎是從閻王爺的手裡搶回來的,能這麼堅強的過來已經很容易了,所以……”唐曉宙重重的嘆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下來,“我們不能對要求太高!”
區辰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著病牀上那個依然沉睡著的孩兒,心裡一陣陣的痠痛著。
是他太著急,太想讓醒過來了,竟沒想到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一瞬間,區辰竟有些恨自己的自私!
“區……”唐曉宙心疼的看著他,知道他又在自責,於是忍不住安他,“你休息一下吧!如果讓知道你這麼辛苦,該心疼了。你也不想在昏迷的時候,還要擔憂你的安危吧?”
唐曉宙知道自己這樣的勸說不一定會起作用,但是現在才清楚的發現,穆井橙就是區辰的肋。
一切事的肋。
果然,在這句話之後,區辰輕輕的站了起來。看著他在穆井橙的額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轉向門外走去,唐曉宙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走出重癥監護室的區辰並沒有去哪裡休息,而是默默的走到安靜的樓梯間,在吸菸區的地方,拿出一菸點著,狠狠的吸了一口。
唐曉宙知道,區辰幾乎從來不菸,至在認識的這段時間裡,從來沒見過。
“區……”唐曉宙忍不住想勸,可話到邊,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我爸怎麼樣了?”區辰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目有些渙散的著樓梯的臺階,聲音裡沒有一緒。
“已經離危險,正在加護病房裡靜養,目前還沒有醒來。”唐曉宙不加修飾的說出實,因爲知道,區辰不需要謊言,更不需要安,可看著他突然冷靜下來的樣子,唐曉宙還是不由的有些擔心,“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同在一家醫院,卻在不同的樓層,而足足十幾個小時,區辰都沒有過問過一句話。
唐曉宙知道他對那個父親的恨意有多大,但卻也更清楚的知道,他自己的父親。
“你幫我去看看他,有什麼況立刻通知我!”區辰再次吸了一口煙,然後將濃濃的煙霧吐了出去。
看著他將菸頭重重的按在了菸灰缸裡,唐曉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了口,“井橙的父親一直等在外面,想見見,怎麼辦?”
區辰雙眼微瞇,目頓了頓,腦海裡浮現出他在穆井橙遇刺的時候,撲過來的形。
雖然他知道那個父親極其不合格,甚至在穆井薇和顧的事上,冤枉了穆井橙,但看在他在危機時刻,還能惦念自己的兒,他心裡對那個男人的寒意也算是漸漸的消除了一些。
“讓他在窗戶外面看一眼吧!”區辰的聲音有些疲憊,但卻依然保持著警惕,“不許他進病房!”
“好!”唐曉宙應了下來。
“穆家除了穆昌明之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接近病房!區家任何人都不允許!”區辰轉頭看向唐曉宙,聲音淡淡的,目裡卻是含著一溫度,“辛苦!”
唐曉宙愣了一下,大boss雖然不怎麼嚴厲,但卻圓的似乎不近人。
現在突然跟說“辛苦”,竟有些不適應。
“你照顧好自己!井橙也不希你這麼累。”唐曉宙轉離開之前,忍不住叮囑他。他除了是自己的老闆之外,還是易俊的哥們,更是自己的朋友,看著他這樣,心裡真的很難。
原本好好的一個訂婚宴,卻突然之間變了這樣,別說區辰一時之間有些接不了,即使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承的起。
更何況是他最親最近的二個人同時病倒。
而這一切,竟然只是因爲同一個人!
“對了,區……”唐曉宙在走出之前,不是轉回看向他,“警察來過二次,說要詢問筆錄,我告訴他們井橙還沒有醒,所以……”
“我知道了!”區辰淡淡的點了下頭,“讓他們不要再過來了!”
“啊?”
“這件事,我會理!”區辰向走來,看都沒看一眼,而是拉開門走了出去。
一淡淡的煙味兒隨之而出,唐曉宙不由的皺了下頭。
“區,您上有很重的煙味兒,這對病人不好!”就在區辰手推向重癥監護室的房門時,唐曉宙警示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您回辦公室洗個澡,然後再來看井橙?這段時間,我幫您照顧!”
區辰頓在了原,他出手臂輕輕的聞了一下,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好!”
可說完之後,他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緩緩的走到玻璃窗邊,看向病牀上那個依然“沉睡”著的孩兒,依依不捨。
“你放心吧,不管是爲朋友,還是醫生,我都會好好照顧的,更何況……你很快就會回來,不是嗎?”唐曉宙用激將法說服他,同時補充道,“你那麼……”
區辰的心深深的疼了一下,他這算什麼?!
一個無法保護自己人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他怎麼會讓自己深的人此磨難?
而這一切,竟全是他自己釀下的鍋!
“區?”看著他沒有迴應,也沒有任何反應,唐曉宙忍不住喊他。
區辰像恍若隔世一般轉頭看,隨即點了下頭,然後與肩而過,不再像之前那麼不捨,而是踏步的離開。
看著他的影越走越遠,唐曉宙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易俊:區好像可憐!
院長辦公室裡,區辰疲憊的坐在辦公椅上,他沒有立刻去洗澡,而是呆呆的坐了足足有十分鐘之後,才手將手機拿了出來。
看著上面的電話,他遲疑了片刻,這才撥了出去,“丁局長,我是區辰!樑雪妮的案件暫時緩一緩,什麼時候我太太醒了再通知你!在此之期間,把關到你們最“好”的監獄裡,任何人不得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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