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是一件很損耗力的事。要知道力是習武者的靈魂,耗損一力怕是要一個月才能補回。所以,我家世子定是不會去做的,這種事一般也無人去做。”弦歌看向云淺月,想著都說云老王爺親傳了淺月小姐一武藝,可是如今看來這淺月小姐就是個半吊子,不識字就算了,居然連習武都是一知半解,實在令人堪憂。
“哦,原來如此!”云淺月點點頭,一副教的樣子。
“據說淺月小姐也是自小習武,按理說不會如此不能收放力才是。可是屬下觀察你似乎有真氣串之象。”弦歌看著云淺月,眸疑。
“我哪里知道。”云淺月聳聳肩。若是真的云淺月估計還知道怎麼回事兒,可是偏偏不是啊!而且連毫這個的記憶都沒有。只覺有東西在他小腹下時而洶涌如海,時而了無蹤跡,時而暖時而冷的,幸好不影響生活,也搞不懂,也就只能任由它去了。估計這就是弦歌所說的真氣。
“屬下也看不出,估計我家世子能知道的。淺月小姐可以像我家世子討教一二。”弦歌收回視線,繼續向前引路。
“嗯!”云淺月應付似地應了一聲。像容景討教才不會!反正時間長著呢,這東西在它活它的,只要不妨礙就行,以前沒有武功不也一樣能攀高爬低,如今才懶得費心。順其自然就好。
弦歌再不開口,想著這淺月小姐看起來神經大條且愚不可及。但是越是接越發現令人看不懂。別人都夢寐以求,循規蹈矩,被尊崇拜的東西,在看來卻是一文不值。不知道心里認為什麼才是最看重的。余掃見云淺月悠哉悠哉地左看看右,他本來不解輕視和剛剛惱怒的緒等都褪去,對多了一分探究的尊重。
“千年古剎,也沒啥好看的,不過是老了點兒而已。”云淺月對靈臺寺給出評價。
“這是被尊稱為天下第一寺,是當初建朝時候始祖皇帝親自賜名。寺院九九八十一院落,僧眾數千人,當初始祖皇帝在落環山一戰中兵力匱乏,后來據說是靈臺寺眾僧持槍上陣殺敵,才助始祖皇帝拖了困境。”弦歌估計這淺月小姐也是不知道靈臺寺來歷,所以給解釋道。
“唔,原來還有這個背景。真是可憐了這一幫子和尚,都出家了還破戒殺人。阿彌陀佛,罪過啊!”云淺月做出個悲憫的表。
弦歌頓時無語。
當時靈臺寺此舉被天下傳誦,畢竟那一戰是決定戰役,自此始祖皇帝屯兵籌備萬全才徹底反擊,前朝一應散的藩王一一擊敗。靈臺寺眾僧立了大功,被始祖皇帝高高封賞,千古傳誦的篇章,可是到了這淺月小姐這里就居然了可憐了……
“一將功萬骨枯!和尚立功怕也是圖這寺廟的千載基業香火繁榮。不過都是沽名釣譽,為名為利而已。我看沒啥好值得推崇的。”云淺月再次給出評價,輕叱一聲,不屑道。
弦歌一怔,看見云淺月角嘲弄的笑容,他不由想起世子曾經談論起當年眾僧上陣殺敵時候的形,那時候世子雖然沒說什麼,但似乎也是這種嘲弄微諷的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邊這個子是和世子站在了同一個高度。
不過那表只是一瞬間,云淺月忽然嘻嘻一笑,對弦歌問:“你知道這寺廟里有尼姑嗎?和尚和尼姑結婚嗎?”
弦歌瞬間打碎了剛剛的想法,覺得他真是鬼迷了心竅了,這個人滿腦子都是污穢七八糟的思想,如何能和世子站在一個高度?他扭過頭,板著臉道:“淺月小姐慎言,這寺中都是出家人,高僧,皈依佛門,如何能住著尼姑?更遑論與尼姑大婚了,簡直就是笑話,無稽之談!”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現代和尚和尼姑可不就是通婚嘛!這個不先進的古代啊!連人都是榆木腦袋的。立即道:“哼,現在沒有而已,以后一定會通婚的!”
弦歌再次停住腳步,鄭重警告道:“淺月小姐,在下勸您這樣的話再不要說一句了,這里可是靈臺寺,若是被人聽見,惹了靈大師和主持方丈以及眾僧大怒的話,就是我家世子也保不了您。怕是會將您趕出山門去。”
“趕走正好!這個破地方誰愿意待啊!”云淺月不以為然。
弦歌一氣,惱道:“在下想說趕走您是小事兒,會連累我家世子的。”
“我跟你家世子半錢的關系都沒有,連累個屁啊!”云淺月翻了個白眼。
弦歌頓時無語,看著云淺月,像是看怪一般。這屁話能是大家閨秀說的?尤其還在男子面前,也太過魯了,不知道世子怎麼就答應了云老王爺照拂。他真是替世子悲哀。冷峻的臉上不停變著。
“呀,你的臉和變龍有得一拼。”云淺月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有趣地看著弦歌的臉。那樣子似乎想要上前手一把。
弦歌猛地轉,大踏步向前走去。他真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云王府的兒!若不是一直就知道云王府淺月小姐紈绔不化,不顧世俗,常常做出些驚天之舉的話,如今他非要將抓了見說這個人是假冒的不可。
弦歌的腳步很快,轉眼間就將云淺月落下一大截。
云淺月也不介意,想著容景這個小侍衛簡直太古板了,一點兒娛樂的細胞都沒有。
彩蓮、聽雪、聽雨跟在二人后,齊齊為家小姐汗。在靈臺寺說人家寺廟里住著尼姑恐怕是千古第一人。還居然說和尚和尼姑通婚,也虧想得出來。三人對看一眼,齊齊嘆了口氣。以前的小姐雖然不近人,但也還是知道什麼是禮儀,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外人面前還是有大家閨秀淑模樣的。可再看如今的小姐,吃飯狼吞虎咽,走路每個正行,張口還言語,實在半子形象也無啊!們不由為猶心。不知道小姐將來能不能嫁得出去。
前面的弦歌也同時想著這樣的子估計嫁不出去,沒人要,怪不得太子殿下不喜呢!實在是令人難以接。
云淺月卻一點兒自覺也沒有,依然一步三晃優哉游哉踱步。想著怎麼也是踩在了古董的地盤上,好好也是沒差的。萬一有朝一日能機緣下又回了那個現代也能為國家文局研究文做出些貢獻來。
再無人開口,走過一座座寺院,直向后山禪院。
小沙彌忙碌地來回穿梭,看到幾人都恭敬地打個佛禮,又匆匆而去。方向是達祖師堂的方向。那邊已經傳來佛音朗誦聲。雖然不能親眼所見,但也可以覺定是人聲鼎沸,極為熱鬧。
云淺月想著容景陪著一頭禿禿和尚坐著的樣子,不由喜滋滋地道:“最好你家世子今日就皈依佛門。我定然為他燒香慶祝。”
弦歌再次停住腳步,面無表地看著云淺月喜滋滋的臉道:“十年前靈大師就說過我家世子雖然有佛心,但無佛緣,這一輩子是不會皈依佛門的。淺月小姐大可以不必為我家世子擔心。”
話落,弦歌又繼續向前走去。
云淺月眨眨眼睛,眼中灰黑一片。該死的!靈那老神也專門和作對。容景明明看起來就可以立馬羽化登仙嘛!沒眼!
彩蓮通過這些天的接自然知道云淺月想法,不由嘆了口氣,對云淺月低聲道:“小姐,景世子對您多好啊!您如今這頭是他給您梳的吧?男子的手何其尊貴,尤其是景世子那一雙手,估計從來不曾給別人綰發過。如今對您有多不一樣,您就知足吧!別盼著人出家了。”
“哼,我頭發就是被他弄的,他不給我梳頭誰給我梳頭!”云淺月提起這個就有氣。明明頭發就沒。是被僵著脖子腦袋了半天折騰。
“小姐,景世子怎麼會弄您的頭呢!定是您自己睡覺弄了。景世子好心幫您梳頭。還遭您不待見!”彩蓮嗔了云淺月一眼,又道:“而且榮王府的王爺和王妃很早就去世了,如今嫡系一脈就只景世子一人而已。他要是出家的話誰來繼承榮王府?這話您以后可萬不要再說了。”
云淺月一愣,“你說容景的父母都去世了?還是很早以前?”
“是啊,聽說十年前因為北疆發生暴,王爺前去征討,后來被困在了北疆,之后北疆之圍是解了,但是王爺據說中了一種障毒,染了大病,在途中病逝,回來尸早就冰了。王妃和王爺伉儷深,突聞噩耗就自殺殉夫了。王爺一生只娶了一個王妃,就生了景世子一子呢!景世子從那以后也大病一場,致使十年未曾出府一步。”彩蓮聲音極輕,埋怨道:“這事兒小姐應該知道的,只是您心思從來不關心別人而已。”
云淺月心思微沉,沒想到容景這麼可憐,不過比起自是孤兒來說也是幸福的。天下可憐去的人多了,至他容景如今天下人推崇,過得比別人舒服。想到此,微沉的心思松了幾分,也低聲音道:“容鈴蘭不是容景的妹妹嗎?怎麼他就了一脈單傳了?”
“小姐,您怎麼越發糊涂了?”彩蓮無奈,解釋道:“榮王府子息龐大,景世子這一支是自圣祖皇帝起始延下來的嫡系,但這嫡系一門卻專出癡之人,所以子息單薄,到了這一代王妃更是生下世子后再未有孕,所以只剩下世子一人了。而旁系的卻是子息多的數不過來。容二小姐是榮王府二老爺的嫡系兒而已。另外還有三老爺,四老爺,所以,景世子自然是容二小姐的哥哥。他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們怕是多了去了。也不止容二小姐一人呢!”
靠!云淺月角不停地搐。古代的世家大族啊!真是可怕!
“不止是榮王府如此,我們云王府也是如此的。只不過我們云王府嫡系枝繁葉茂,所以才顯得比榮王府略微簡單些而已。但說是簡單,也是斗爭不斷,這小姐您是知道的。榮王府是以男子為貴,以景世子為貴,咱們府中則是以子為貴,如今這嫡系一支因為小姐的娘王妃早逝,王爺又沒再娶,也沒再立正妃,所以子獨獨就只小姐一人,就是以小姐為貴了。您如今的份和將來所代表的份讓多人嫉妒的眼睛發紅呢!所以,可想而知,景世子那個世子位置和他的份也不知多人眼紅的。您和景世子形差不多呢!都是比較艱難的。”彩蓮有嘆息著道。
云淺月有些無語。看看什麼狗屁運氣,好不容易重活一回,還是個發,似乎想藏都藏不住。悲哀啊!
二人一番話落,弦歌已經帶著們來到了后山禪院,他停住腳步,指著面前的一院子道:“淺月小姐,就是這里,世子住在西廂院子,您住在東廂院子。”
“嗯!”云淺月停住腳步,打量這個地方。果然背靠青山,清幽靜寂,可以聽到有幾聲鳥鳴聲,清脆悅耳。有清風拂來,陣陣清雅的花香,吸了一口,覺得極是好聞,不由問道:“這是什麼花的味道?”
“回小姐,這是半枝蓮的味道。這香泉山之所以得名香泉二字,是因為有兩種珍貴的花。一種是半枝蓮,一種是廣玉蘭。這兩種花使得這山上的泉水都是花香味。等奴婢用這香泉山的水給您沏一壺茶您就知道多好喝了。”彩蓮立即道。
“嗯,那正好嘗嘗。”云淺月點頭,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對著弦歌擺手,“你去找你家世子吧!我這里不用你了,告訴你家世子,我要睡覺,沒事兒不準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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