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淺月小姐,雖然文武才華,但是沒聽說過醫深,如今見孤一人進里面施救,心里都生出期盼,希能救治好容楓。
文伯侯府的一眾親衛從云淺月來到進了中軍主帳,便心下大安。在他們的心里,只要淺月小姐在,便讓人由衷地相信他們的世子一定會安然無恙。
夜見深,整個大營掌起燈火。中軍主帳外更是燈火明亮。
蒼亭不離開,也無人離開,都守在外面,也無人說話,都等里面的結果。
云淺月進兩個時辰后,營門口有探兵來報,“蒼大人,又有一名子前來軍營。”
“什麼子?”蒼亭問。
“離得遠看不清。”那名探兵回答。
“守好營帳,淺月小姐沒出來前,任何人不準踏。違者殺!”蒼亭吩咐。
“是!”容楓親兵齊齊躬,腰間的寶劍明亮如雪。
蒼亭轉向營門口走去,不多時,來到營門口,這時來人走近了些,他看了一眼,對士兵吩咐道:“是京中的輕暖公主,來了之后,讓營吧!”話落,并未等著迎接,轉走了回去。營門口的士兵心下稀奇,淺月小姐和輕暖公主竟然都來了,但為何未曾一起?
夜輕染來到大營之后,勒住馬韁,亮出令牌,守營的士兵自然不敢怠慢,請進。夜輕染對一名士兵尋問了一句,直接前往中軍大帳。
也比尋常快了一個時辰,但是不想云淺月落下如此遠。自認為自小經過暗訓練,但是殊不知這一點上,便差之千里。
來到中軍主張外,蒼亭淡淡地介紹了一句,“這是輕暖公主。”
守在主帳外的眾位將領齊齊見禮,“見過公主。”
這位公主平西南的時候也在軍中,有西南軍中的士兵和將領見過,有的士兵將領沒見過。無論是見過的人,還是沒見過的人,都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人的樣貌和舉手投足間的氣度決定了中有多丘壑,心中大致都想著,輕暖公主不及淺月小姐氣度清華。
夜輕暖沒有公主做派,對眾人擺擺手,亮出夜輕染給的令牌,對眾人代了一句。
眾人面齊齊恭敬了些,西南平的時候,雖然當時持有天子劍,但在軍中沒有特定的軍職,如今皇上圣旨,有軍職而來,自然非同一般。
夜輕暖簡單詢問了兩句,便對蒼亭道:“蒼大人,留一定的人在此等候,全軍士兵除值崗的人外,其余人都下去休息吧。”
蒼亭點點頭,他在軍中如今是監軍之職,對眾人擺擺手,吩咐了下去。眾人服從軍令,都退散了去,不多時,整個大營除了當值防守的人,營帳的燭火都歇了。
夜輕暖和蒼亭并沒有離開。
這一夜,整個軍營分外安靜,沒有人夜間出兵襲大營,一夜無事。
黎明前夕,最黑暗的時候,中軍大帳有了靜,蒼亭和夜輕染立即心神一醒,齊齊盯著中軍大帳,不多時,大帳從里面挑開,云淺月走了出來。
一眼所見,就知損耗甚深,臉在火把的照下白如冰雪,清異常。
蒼亭和夜輕暖看著,心里齊齊一。
云淺月看了二人一眼,須臾,越過他們,看向遠方。西南方向,祁城城門在,燈火輝映中,似乎看到了一襲月牙白的影立在城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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