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

杜白仔細打量了一眼，頗爲訝異，順便吩咐一隻小妖去將門給關上，以免萬一被人看見徒增奇怪的誤會。

那些小妖雖然被杜白給著讀書識字，不過倒也不是被當做奴隸一般使喚，所以趁著杜白不注意也敢擡頭打量一眼這位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子。

因爲月凝始終並未特意收斂自的氣息，所以這些小妖雖說實力稍弱一些，不過還是很快便認出來了這應該也是一位妖怪。

它們不開始竊竊私語：“難道是這位大人又抓了一隻妖怪回來讀人族的書嗎？”

“好可憐，這些奇奇怪怪的方塊字看得真是讓我頭疼，現在笑得這麼開心，待會兒可能就要哭出來了……”

“不過是不是如果這位大人知道我們不中用，所以另外找了一個妖怪？我們可能會被放走？”

“你們好好看書，不要多言！不想學新的法了？”杜白頓覺面子有些掛不住，低聲呵斥一句。

“……”

小妖們趕紛紛低下頭去，歪七扭八地開始讀著書上的字。

它們的確也不是被強行綁回來的，只是爲了學習之前杜白展示的各種法纔會在這裡忍氣吞聲。

不是它們不想走，只是法太過人！

“這些小妖是？”月凝目掃過這些小妖，有些好奇地問道。

之前還在房裡的時候，還沒見過這些小妖，說明是這兩日帶回來的？

“這些小妖是爲了準備製作新的瓷而預備的，畢竟蘇家進府城之後，原本的貨源是不足的，這些小妖到時或許也能幫上忙。除了現在讓他們悉一下人族文化之外，還有了解更多瓷方面的知識……”

“原來如此……”月凝微微眨眼睛，掩輕笑一聲，“莫非杜公子是覺得妾是那般忘恩負義之人，一旦離開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是嗎？”

“這倒不是。”杜白雖然的確是想過有這種可能，不過顯然這時候是不會說這種傷人的話，立刻便是正義凜然地否認了。

“只是我考慮到這些畢竟只是蘇家的家事，總也不好一直麻煩你幫忙，如果能自己培養一些用於做工的小妖，或許更便捷一些……”

他向來習慣以最簡潔方便的角度去考慮事，對於蘇家而言，這或許也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解決辦法。

只是當這番話一出口，不曾料到月凝的眼神卻是微微一黯：“那對於杜公子而言，月凝也只是一個外人而已嗎？”

杜白一時語滯，著的臉龐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自從之前的那場夢境中便已經知曉了的心意，只是真要說他就因此對喜歡也是有些不太負責的。

如果真要說喜歡，或許目前只有蘇婉妙一人，對於月凝的更像是紅知己，還未達到可以廝守一生的程度。

他自然也可以因爲貪其而立刻說些好話就好事，相信月凝也不會反對，但是他並非是那種會因爲一些而衝昏頭腦的人。

大概是因爲同時擁有魘龍王的，讓他的眼界也開闊了許多，加上這段時間在這個世界裡的層層深，見識了仙佛那悠遠古老的歲月，讓他更不似是穿越之初那般到凡人視線的侷限。

因此他並不會去強求什麼，對於這些緣分則保持著一種順其自然的態度。

而就在安靜的時候，一旁那幾只小妖又開始嘀嘀咕咕起來，它們正地過書間打量著兩人。

雖然只是天生地養的小妖怪，但是也約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大人好像和這個妖的關係有點奇怪……”

“會不會是有仇？待會兒萬一打起來我們要幫這個同族的妖還是幫這個大人啊？”

其中一隻小妖侃侃而談：“我倒是覺得待會兒不會打起來，據說男之間有一種特殊的關係，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會打特別的架……”

杜白知道如果讓這幾隻小妖繼續胡說下去，恐怕氣氛要更加尷尬了，便是輕咳兩聲打斷了它們的八卦：“月凝姑娘幫了在下這麼多次忙，自然不算是外人。”

“那便好。”

月凝雖然並沒有得到十分滿意的回答，不過也已經心滿意足了，旋即含著幾分笑意的目掃過剛纔那幾只胡講話的小妖上。

“說來杜公子，你這般一味地讓它們讀書識字恐怕是沒有太多的效果的，不妨便將它們給妾來管教一番，或許可以更快地派上用場！”

聞言那些小妖們頓時渾一，背後莫名生出幾分寒氣來。

這莫非是對它們剛纔碎的一種報復？

不過它們不敢說話，因爲像它們這種還未化形的小妖本不是月凝的對手，只能在心裡暗自苦不迭。

而對於這個提議，杜白倒是十分贊同的。

他對於瓷的製作實際上也只是一知半解，說是要培養它們的文化素養以製作出更好的瓷也算是一種無奈之舉，如果月凝能有更好更高效的訓練辦法，他定然會全力支持。

至於這幾隻小妖麼，既然它們選擇在他這裡任勞任怨，那麼自然要聽從他的指揮，沒有選擇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