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似是有些幽怨了他一眼，隨後才繼續說道，“當時有一位公子恰好經過此，誤畫舫中與偶然相識，二人算是歡喜冤家一般，拌鬥氣的同時互相之間卻是深種……”

“半月後，等公子將要啓程離開的時候，打算咬咬牙出錢把給贖下來，誰知那媽媽卻是不同意手上的頭牌就這樣走掉，開的價錢極大，本不是那位公子能出得起的。”

月凝說到此時抿一笑：“說來我那姐妹也是急子，眼見那公子失魂落魄離開的模樣，當晚便是使用法故意跳河實則假死，真去投奔那公子私會去了。此事後媽媽白白損失了招牌，可當真是被氣得半死了……”

“那姐妹曾在離開時給我留下一件信，說是要去往臨安生活。我前兩日便是憑著當年那件信去找到了。”

“如今那兩人也算是和和，而且因爲有的暗中相助，那位公子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本只是想弄來養家餬口的糕點鋪子，如今卻是越弄越大，已是這臨安城數一數二的了。”

“而那姐妹依然待妾不薄，贈予的錢財與下人皆是不，也正因爲如此妾才能這麼快就回來找杜公子您。”

杜白聽聞了這番經歷，方纔有所恍然：“那糕點鋪子便是安馨堂？”

也就是之前月凝贈給婉妙的那一盒糕點。

“不錯。那糕點中有妾那姐妹獨門的方且混雜了些許日月華，別人怎麼也學不來的，方纔能做得堪稱一絕！”

月凝點點頭，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秀手一翻，便見一個小小的糕點盒子出現在的手中，面有些不自然地微微泛紅，輕聲道：“這些是妾在那姐妹的指導下親手做的，若是杜公子不嫌棄的話，可否嚐嚐看？若有什麼不足之，也好以後繼續改進一些。”

“有心了！”

未曾多想，杜白手拿過一個糕點放口中。

不得不說這味道的確是極爲出衆，有點類似於前世的油蛋糕，但毫沒有發膩的覺，只覺得十分爽口，一口下去滿口生津，神清氣爽，直教人慾罷不能！

也難怪這生意可以在臨安做到數一數二，這糕點是真的會讓人上癮的！

“很是味！”他發自心地讚許道，想著以後若是有機會，或許可以多去那安馨堂買一些來，當無聊時候的甜點也是不錯。

月凝對於這番讚許顯然十分滿意，眼睛笑瞇瞇地彎了一道月牙兒，將那一盒糕點放在桌上：“既然杜公子喜歡，那這些就留給你慢慢品嚐，日後妾也會多帶一些過來。”

不過關於糕點的事畢竟不是真正的關鍵，所以二人也並未多聊，接著便是談到了更重要的瓷的製造上面。

“先前你所言的那些製造瓷的老師傅，可都是真的？”杜白最先問起的便是這個關鍵的問題。

“可以說是真的，也可以說是假的。”月凝有些狡黠地一笑，“因爲正如杜公子你所知道的，妾製造這些瓷所用的都是妖……”

“自然那些老師傅也其實都是妖怪。凡人無論是工錢還是力都遠遠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且因爲遠離了元城，已經無法在短時間讓以前那些幫助妾的朋友們趕過來，所以其實妾是打算讓那位姐妹幫忙一些合適的小妖然後來共同出力製造瓷。”

“不過麼，現在看來杜公子倒是先幫妾解決了這個麻煩。”

說話時，月凝的目再次掃過那些小妖，讓它們渾一，瑟瑟發抖。

它們總有一種直覺，落在這個妖的手上，未必會比在這個大人手上著讀書要好到哪裡去。

杜白也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正好奏效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製造瓷的窯廠我與婉妙會想辦法解決，到時便還是按照原來的辦法，主要以仿製那些窯爲主，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件關鍵的事。”

“月凝姑娘可還記得先前無意中所燒製出來的雜質琉璃嗎？”

“杜公子的意思是？”

“此次我們蘇家主要便是要依靠這個琉璃來在府城中佔據先機！”

在目前純淨的琉璃還屬於頂級的稀有品的時候，如果蘇家能夠穩定地出產琉璃，那麼恐怕立刻就會爲市場的寵兒，本無須在意那些跳樑小醜們的暗中作祟。

不過也正如之前所說的，琉璃的製造需要很高的工藝程度，與已經形工業化的瓷並不相同，不然也不會只有每個窯廠極爲罕見才能誤打誤撞地燒製出來些許，且大多也都是些廢品。

關於這點，杜白並未勉強月凝，只是道：“此事你可先放在心上，閒暇之餘可以去嘗試一番，若是有所果自是最好，若沒有也無大礙。”

因爲他的真正的實驗基地是在鬼城之中！

相比於在臨安等地人道大興的地方，鬼城的妖鬼更是衆多，各種稀奇古怪的神通也不在數，要找出像是月凝這樣可以仿製瓷一樣的或許很，但是絕不會沒有。

而且還有自己先前在人族文化上的佈局，那些小妖鬼們識字且能理解的比例大幅度上升，自然也就不必像現在自己這樣一步一步從零開始。

在鬼城之中，這種琉璃製造的技研究自然會更容易一些，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產生果。

而他雖然不能將產出的琉璃直接搬過來到臨安，但是這技卻可以通過他轉達給月凝，讓能走一些彎路。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想必要不了多久蘇家就可以出產真正的琉璃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是忽然傳來敲門聲，是蘇芷過來了！

“怎麼又來了？”杜白雖然有些疑，不過現在這個場面顯然不能被發現，當即便是與月凝簡單地說了幾句後，便化作流帶著那幾只小妖一起遁走，留下他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