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被婉妙當面提起，還真是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的覺。

想要否認麼，自然是不行的，因爲他明白月凝姑娘對他的意。但若是承認的話，那不就顯得好像自己在暗示著一樣，間接地說明他早已有了異心……

不知不覺中卻是變了如今這般兩難的境地。

不過婉妙似乎並沒有迫他表態，說明對月凝姑娘的看法的意思，或許是因爲這樣子有些咄咄人的覺。

也並不喜歡在杜白麪前把自己表現得像是一個妒婦。

只是笑著說道：“這段時日以來主幫忙我們蘇家的舉都在我的眼中很是清楚的。畢竟若非是自己所喜歡的男子，又怎麼會將這麼多的力都放在他的上呢？”

杜白仔細觀察了一下的面，的確不像是十分傷心難過而在勉強說著反話的樣子，而是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邊爲他斟酒一邊細聲說著。

他默默點了點頭，向外面天空中洋洋灑灑飄落的雪花，心中意外的有些平靜了下來。

終究人世間的種種事有太多的巧合與意外，並非人力所能控制。就像這之事，不是他說不喜歡就可以不喜歡的。

“相公……會覺得婉妙這樣有些無理取鬧嗎？”婉妙著他的側臉，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

杜白一怔，回過頭看著，十分認真地搖了搖頭：“自然不會。”

或者說像這樣知道自己的相公或許與外面別的人有所牽扯，反而不善妒，還與之相融洽的子，現在也僅僅只是和他以閒聊般的語氣說著話。

如果說這樣也算是無理取鬧的話，那恐怕世間也再沒有一個溫的人了。

杜白也正是十分喜歡的這種溫的氣質，讓他可以沒有太多的力，十分放心。

不過接下來婉妙的一句話卻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相公，有件事一直藏在心中……月凝姑娘是否並非是人，而是妖？”說得有些猶豫，似是不太確定。

畢竟這種事萬一猜錯了，恐怕反而會徒生誤會，顯得好像在辱罵對方一樣。

杜白心中一震，但旋即還是面淡然地放下酒杯，好奇地向：“怎麼這麼說？”

“因爲相公以前曾經提起過……”婉妙淺笑著，“那些瓷的事都是一些妖怪在幫你理，而月凝姑娘既然能與那些妖怪扯上關係，應當也並非是凡人吧……”

他聞言一愣，旋即暗自搖頭無奈地一笑，娘子太過聰明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呢？

以至於不知不覺中，月凝的份便已經暴了。

“的確是妖……曾經被我救過一次，所以來報恩的。”既然已經被識破，他也就直接說明了。

畢竟也不是什麼外人，說了也就說了。婉妙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他一直在與鬼神打道。

順便，他也說明了一下府上被他安排的那幾個負責保護安全的小妖怪，也是讓有些驚訝地掩發出驚呼。

“原來他們也是妖怪？”

也難怪會到驚訝，畢竟其中有一人是跟了有段時間的丫鬟。

那丫鬟雖然有些笨手笨腳的，不過意外的很勤快，讓婉妙很看好，就是胃口比較大，所以打算給加一些工錢。

如今看來，的確有許多不尋常的地方。

比方那丫鬟力氣極大，連尋常的侍衛都不是對手，還有偶爾裡會說出一些奇怪的話語，飯量更是大得驚人，除了每天府裡的飯菜之外，連工錢都全部拿去買了食……

但驚訝歸驚訝，在知道杜白將蘇府上上下下的安全其實都考慮得十分妥當之後，的心中還是十分溫暖的。

至於妖怪可不可怕這個問題，倒是並未在意。

相信杜白不會將可能會傷害到們的妖怪安置在邊。

關於此事雖然還有些好奇，不過並未繼續追問下去，隨後兩人又是聊起了一些別的趣事，打破了這種有些微妙的氣氛。

所說的大抵也都是一些關於生意上的或是家裡面的小事，還有蘇芷那丫頭整天胡鬧，寫的書也被蘇婉妙給發現過了，不過好在並沒有大發雷霆。

頂多只是以姐姐的份教訓了幾句，讓以後不要再看這種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以那丫頭叛逆的子，估計是很難的了。

閒聊了許久，雪似是依舊沒有要停下的趨勢，遠岸上都已經是白雪皚皚，路上的行人撐著傘三三兩兩地走著，就好像是行走在一副飄逸的水墨畫裡面一樣，別有幾分滋味。

這時候還在船頭，戴著斗笠撐船的老船伕傳來了喊話聲：“兩位貴人，今日這雪怕是停不了了。這越下越大，萬一待會兒路上都積了雪，恐怕馬車也走不了。”

“二位不妨早些回去，等過兩天雪停了，老頭子我再載二位一回，好好地看看咱這西湖的風景！”

“也是，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杜白點了點頭。

對他而言，西湖的景固然很，不過自從知道這底下有一個神仙的東西存在有一定的危險後，固然知道暫時對他無害，但也總讓他無法完全沉浸下心神。

等二人坐回到馬車上的時候，恰好可以看見對面駛來一輛明顯更加奢華氣派的馬車，駕車的車伕一看便是會武功的高手，行車飛快，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給這安靜的環境裡添了幾分喧嚷。

“我聽聞知府大人便住在附近，何人敢這麼大膽地行車？”杜白著那馬車逐漸遠去的背影，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車伕揮鞭子，馬車緩緩駛，一邊小聲地回答道：“姑爺，那應該就是範副使的馬車了，也只有他敢這樣囂張地行車……”

車伕是蘇家來到臨安後在本地招攬的一個人，畢竟本地人比較悉此地的路況，自然也對臨安的一些人有些瞭解。

尤其是像這種大家族的子弟。

“原來是他……”

杜白暗自點了點頭。

想當初那傢伙在蘇家老宅的時候，還至在明面上僞裝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現在倒是連裝都不裝了，行事十分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