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檢查得出是男是？”良久，厲老冷漠地問道。

“還不能。”老醫生搖頭。

“……”

聞言，厲老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幽冷地看向，不知在想什麼。

曼文的蒼白，手臂已經痛得幾乎沒有知覺，頭一下一下往下點著，艱難地在支撐著……

“給治傷。”

又是很久之后，厲老才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冷冷地開口。

聽到這話，曼文便明白自己的條件他都答應了，稍稍松了口氣，本來……都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醫生走過來剪開肩膀的服，被劃破的大和傷口的黏在一起，一扯疼得撕心裂肺。

“呃。”

曼文痛得出聲，牙關抖得在打戰，一手攥住了拳，指尖死死地抵住掌心。

厲老盯著發白的臉，半晌冷哼一聲，“你倒是能吃疼，不像個養尊優的小姐。”

聽不出是贊賞還是諷刺。

曼文向厲老，疼痛讓的視線都在暈眩，眼前人影重疊，一個人了兩個，定了定神，用盡全的力氣提了提角，聲音痛到沙啞，“謝謝父親全。”

厲老再怎麼狠辣也稱得上是一代梟雄，他答應過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因此，和宋冬的命能保下來。

“記住你說過的話，給我離老大遠遠的，如果再被我看到你勾引他，你的下場會慘過今天百倍。”

厲老冷冷地道，沒再看一條被鮮染的胳膊，站起來離開。

“是，父親。”

厲老走出兩步，忽又不明白似地回過頭，冷漠地著，“你既有籌碼，為什麼還肯離開老大？你只在乎大的名份？”

語氣是譏諷的。

曼文低了低眸，“是，我只在乎名份。”

“賤人。”厲老又罵出一句，眼神慍怒，但沒再說什麼，氣沖沖地轉離開。

“……”

曼文覺得好笑，他不希自己的兒子和相，卻又憤怒于只想霸著一個的名份……

厲老……真的是個讓人難以猜的人。

的名份……

現在能爭取的，不就只剩下這個了？只要不離婚，和厲爵西……就永遠還有那麼一點關系的，不是麼？

“呃……”

流得太多，醫生已經等不及給麻醉，就開始合傷口，曼文痛得咬。

疼痛逐漸加劇。

曼文終于抵不住漫天淹來的劇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砰——”

咖啡杯摔落在茶水間的地上，厲爵西彎腰去撿，被杯子上跌壞的缺口劃了一記。

鮮紅的立刻從指尖汩汩而出。

厲爵西有些恍惚地盯著手上的傷口，沒有去，只是皺了皺眉。

從曼文來過開始，他每件事都心不在焉，現在連拿個杯子都拿不穩了……

“大爺，文件我放您辦公桌了。”助理走進來說道，一見這形驚呆了下，急忙道，“大爺，我找急救箱。”

“嗯。”厲爵西沒管地上杯子的殘骸，抬步離開茶水間，走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