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徐徐灑進來，厲爵斯還在床上躺著，一不，靠著呼吸呼吸……

很久。

厲爵西站了起來，低眸凝視著自己的弟弟，低沉的嗓音在空曠的房里響起，“你躺在那里是不是比我站著更開心？”

“……”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他也沒想過得到回應，厲爵西轉朝門口走去，步伐輕重不一，走到門口時形晃了下，手了滾燙的額頭……

該死的。

他忘記了曼文以前為他把一些常用藥放在哪里，怎麼找都找不到。

跟一樣。

明明一直就在那里，他隨時能看得到。

可再一回頭，他卻找都找不到了……

******

三年后，德國。

窗臺上的花怒放，充足，毫不吝嗇地給予花朵養分。

一個清麗的影坐在沙發上，面朝看書，長發順地垂下，半遮住一張沒什麼表卻依然麗的臉。

“母親。”

門被輕輕推開，一張小臉從門邊鉆出來，眨著一雙大眼睛，骨碌碌地朝里去。

曼文把視線從書上收回，抬起臉過去，淡漠的臉上才多出一笑容，“怎麼了，Jane。”

“妹妹還在睡覺，你可以先帶我去玩嗎？”

Jane充滿期待地看著。

“好。”

曼文合上書本，從柜里拿了件外套穿上，冷不防手被一只白的小手攥住。

低頭看向大兒，Jane撥撥額頭的齊瀏海，有些赦地眨眨眼，遲疑了好久才道，“媽媽，我可以這麼你嗎？”

字正腔圓的中文。

“在別人面前不可以。”曼文蹲下，與兒平視。

一旦傳到厲老的耳朵里，免不了又被訓斥。

厲老極重這些禮教，絕不允許對長輩的稱呼用簡稱。

“哦。”Jane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拉著的手往外攥，開心地道，“趁妹妹醒來前，我們先去玩，一會再回家照顧妹妹。”

“你走慢點。”

曼文被攥著往前。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來看我們呀？”Jane拉的手倒退著走路，眨著眼睛問。

曼文被問得愣了愣，眸滯住，良久才恢復如常，淡淡地道，“爸爸很忙，等他有空就會來看你們的。”

這三年，未去過英國，就算有什麼宴會，厲老也會找借口說不在。

而厲爵西來德國的次數屈指可數。

基本上，也是過來看兒，停個一天便走了。

“那我們晚上給爸爸打電話吧。”

“好。”曼文拒絕不了兒。

“媽媽，我們為什麼不和爸爸住在一起呢？”Jane在這個天真爛漫的年紀，永遠有問不完的問題。

整個別墅的人都快被問倒了。

見著能躲就躲。

“……”曼文這個時候也很想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媽媽？”

“……”

幸好，兩人牽著手已到樓梯口，立刻有仆圍過來，“大，大小姐，是要出去嗎？我馬上去準備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