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把印還給奴才吧,奴才往后一定赴湯蹈火,以報萬歲爺恩典。”
皇帝很不耐煩,“不在朕這兒,沒有。”
“怎麼能不在呢,您那麼恨我……”還在喃喃,“奴才有一千個不好,一萬個不好,您不能拿這個和奴才開玩笑,這是掉腦袋的大事兒,求萬歲爺可憐可憐奴才吧。”
其實皇帝眼下要等的,早就不是那幾句服的話了。他要等什麼,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就是心頭氣不順,有些事不在他掌握之中了,作為帝王來說絕不是個好驗。
還在地上跪著,他垂眼說:“起來,滾出去。”
嚶鳴手心里攥了滿把汗,很想高高應一聲“嗻”,然后從這兒麻溜離開,可又怕皇帝還沒盡興,總得再堅持堅持,把戲做足了。
最后皇帝見實在趕不走他,揚聲德祿,“去,把納辛找來!”
納公爺很快就進了殿,看見閨跪在那里,他還沒到前膝頭子就了,不住說:“嚶鳴又闖禍了不是?奴才說過的,是個二五眼啊,主子爺千萬別和置氣。”
皇帝胡擺了兩下手道:“不肯走,你把帶走。”
結果納公爺滿臉的不理解,“萬歲爺的意思是讓奴才把帶出大殿呢,還是讓奴才把帶回家?”
皇帝靜靜看了他半晌,忽爾一笑,“納辛,你想不想念先帝爺?”
納公爺腦袋嗡地一聲就大了,說不想,那是大逆不道,說想,皇上就送他去見先帝爺,那可怎麼得了!
納公爺一疊磕頭,“奴才這就把人帶出去,請主子息怒、請主子息怒……”然后拽閨,“姑娘,還不醒醒神兒……謝恩……快謝恩啊!”
嚶鳴這才又磕一頭,卻行退出了正殿。
到了外頭,阿瑪直嘆氣,“ 你這是干嘛呢,捅那灰窩子,不怕火星兒燎了袍子?”
嚶鳴說沒什麼,“我干什麼我自己明白。阿瑪您回去吧。”說罷拽過松格就往圍房去了。
納公爺在后喊,囑咐松格勸著點兒,松格心想主子主意大著呢,也勸不住啊。
“萬歲爺沒劈了您?”松格真誠地打探。
嚶鳴苦笑道:“你當他不想?萬歲爺的心眼子只有針鼻兒那麼大。我原以為他把印拿走是為了嚇唬我,看來不是的,他是真想要我的腦袋。”
松格唉聲嘆氣,“您往后的日子,怕還不如皇后娘娘呢。”
可不麼,嚶鳴泄氣地想,那主兒手黑心也黑,為了活下去,也只能起反抗了。
從軍六年渺無音訊的夫君霍岐突然回來了,還從無名小卒一躍成為戰功赫赫的開國將軍。姜肆以為自己終于苦盡甘來,帶著孩子隨他入京。到了京城才知道,將軍府上已有一位將軍夫人。將軍夫人溫良淑婉,戰場上救了霍岐一命,還是當今尚書府的千金,與現在的霍岐正當…
姬家乃是禹臨皇城眾人崇敬的百年將門。姬家大姑娘卻也是禹臨皇城人盡皆知的窩囊廢。不料,姬家一夜坍塌,姬家男兒盡數戰死沙場時,卻是姬家大姑娘這個窩囊廢支撐起了整個家族。與皇子和離!與太師為敵!與皇上較勁!與這個不公的天下世道,欲爭高下!一切的不可為,在姬家的大姑娘眼里都變成了可為。所有人都驚嘆姬家大姑娘的深藏不露。卻無人知曉姬家大姑娘的身體里裝著的是二十一世紀特種軍醫之魂。唯獨謝璟瀾笑著道,“百年姬家不出窩囊廢,我的王妃焉能是廢物?”
城破那天,馮蘊被父親當成戰利品獻給了敵軍將領。人人都惋惜她即將為俘,墮入火坑。她卻將出城的小驢車遮得嚴嚴實實,不敢讓人看出心中竊喜……年幼時,她行事古怪,語出驚人,曾因說中一場全軍覆沒的戰爭,差點被宗族當鬼邪燒死。長成后,她姝色無雙,許州八郡無出其右,卻被夫家拒娶。生逢亂世,禮崩樂壞,一個女俘何去何從?“不求良人白頭到老,但求此生橫行霸道。”上輩子馮蘊總被別人渣,這輩子她要先下手為強,將那一個兩個的,什麼高嶺之花、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全都渣回來。別人眼里的馮蘊腦子有問題的瘋美人。馮蘊眼里的馮蘊我什麼都知道,我大概是這個世界的神吧?他們眼里的馮蘊她好特別好奇葩,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