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毫不掩飾地直接挑明了。
許曳心頭大駭,只覺心臟砰砰狂跳,幾乎要躍到嗓子口來。
之前這兩個魔修還會對他們客套幾句,如今開門見山橫刀直,顯然是不想再繼續假裝,打算直接開干。
而他與賀知洲,就是頭一批害者。
“你們應該察覺到不對勁了吧?”
小昭起向前一步,意味深長地勾起角:“可惜來不及了。自我介紹一下……我乃魔君祁寒。”
直至此刻,洶涌魔氣才終于一腦地陡然從他后溢出。在這抑至極的氣息之下,許曳不屏住呼吸,同時也明白了一個事實——
此人的實力超乎想象,他與賀知洲很可能并非對手。
“愣著干嘛,快跑啊!”
耳邊傳來賀知洲的聲音,許曳倉皇抬頭,一眼就看見了他來的手。
祁寒此時已經變做了青年男人的聲線,形亦是愈發高大魁梧,聞言不屑冷嗤道:“想跑?沒門。”
他說話的同時出手去,試圖打斷兩人手與手之間的對接,于是玄鏡之外,所有長老都目睹了這千年難得一見的場面。
如同命運的邂逅,緣分的牽連,如果前生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一次肩而過,那他與賀知洲的前世,一定是兩纏在一起的超級麻花。
緣,妙不可言。
賀知洲在即將抓住許曳手臂的瞬間扭過頭去直視前方,以接力賽運員的姿勢做好了預備作;
而魔君祁寒在同一時刻出右手,好巧不巧,恰恰落在兩人的手掌之間。
一時間十指相,難舍難分。
——救命啊!賀知洲他一把拽過魔君的手掌,甩著舌頭就往外跑了啊!!!
仙門弟子竟對魔君做出這種事,男人看了會沉默,人看了會流淚,玄鏡之外男默淚,如同開了一場哀悼會;
屋子里被莫名其妙留下的兩個人面面相覷,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許曳:嘎啊?
晏清·槍版:哎呀?
許曳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幽幽向旁臉蒼白的年人:“那個……我記得,你好像靈力盡失、手無縛之力對吧?”
兩。級。反。轉。
晏清從嚨深發出一聲冷笑,端的是高潔傲岸、冷傲不羈。
隨即咬破皮,從邊溢出一縷殷紅鮮,神痛苦地捂著肚子,直接就躺在一旁的木桌上,開始不斷搐:“藥……給我藥……肚肚疼,不吃就死了,死了……”
——看來他學習能力強,這居然還是他們倆之前的結合版。
=====
“這這這,”玄鏡外的林淺看得目瞪口呆,“這該如何是好?賀知洲為人雖然的確那個了一點,但怎麼說也是玄虛劍派門下的弟子,這樣下去必然會沒命的!”
所言不假,賀知洲直到現在也沒發現自己拉錯了人。
畢竟在他的認知里,拉錯小手這種事發生的可能趨近于零,更何況在場的除了許曳,只有一個小孩和一個渾無力的病人,無論哪個都不可能陪他跑得這麼虎虎生風。
而那位魔君哪里見過此等作,似乎也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滿臉懵地被他拽著跑到屋外,一直沒發出半點聲音。
賀知洲跑得有如老狗,舌頭甩得老高,面目尤其猙獰;后的祁寒好似被拖拽在后的麻袋,目里是眼可見的震驚與茫然。
兩個人一前一后,生生跑出了私奔的架勢,奔向最遙遠城鎮,去做最幸福的人。
“沒事的許曳!你別怕,那些魔修必然傷不了我們!”
賀知洲一邊跑一邊氣吁吁地安:“我們這種笑的男孩,運氣往往不會太差。”
這要是以前,許曳肯定會一本正經地回應他。
但這會兒不知怎地,對方居然只是沉默片刻,繼而低聲笑笑,說出了一句讓賀知洲永生難忘的恐怖臺詞:“你回頭看看,我到底是誰。”
這好像,不是許曳的聲音。
賀知洲心頭重重一跳,遲疑著停下了腳步。
在轉回頭的瞬間,從嗓子里發出行將就木、如同水馬桶一般的倒氣。他,笑男骸,運氣還真不是太差。
而是驚天地泣鬼神、宇宙無敵級別的非常之差,一個“太”字都不足以形容。
他的眼淚從眼眶里高噴爛大氣層,角下垂的弧度刺穿地心,一時間靜默無言,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跟前這男人生了一張全然陌生的、戾氣十足的臉,笑容竟然該死的甜。一雙三角眼微微上挑,著惻惻道:“笑?你在教我做事啊?”
而賀知洲五扭曲,眼睛在圓形與波浪形之間左右橫移,堪稱量子嘟嘟,薛定諤的五,連笑聲也格外與眾不同:“嚶。”
岑頌,軍校畢業,岑氏集團唯一繼承人。天生的掌控欲和狠厲手段,隻三年就將岑氏帶上了一個新高度。在他身上,有兩種氣質,不笑,帶著軍人的凜然;一笑,風流又倜儻。 極其矛盾卻被他融合得剛剛好。 這樣的男人,自然不缺女人送懷,哪需要他低頭又折腰。 可是後來,有人看見他深夜現身港城街頭,隻因小姑娘嘴刁而給她打包一份焦脆燒鵝,也有人看見他手捧大束鮮花,在舞蹈學校門口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更甚的是,從不在鏡頭前拋頭露麵的他,卻出現在京市最貴的廣告屏上,笑著說:嗔嗔,生日快樂。 * 岑頌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女人魂牽夢繞成這樣,追人追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奈何,所有手段都用盡了。 直到後來,媒體電視鋪天蓋地傳來疑似岑氏集團破產的消息,更說他欠下巨額債務不得不變賣名下所有房產。 酒吧門口,岑頌一手酒瓶一手煙,蹲在牆邊。 “岑頌,”讓他魂牽夢繞的聲音響在他頭頂:“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1V1,雙C,HE,年齡差6 注: 取名用意不要隻看表麵。
沈初姒當年嫁給謝容珏的時候,還是先帝寵愛的九公主。縱然知曉謝容珏生來薄情,也以爲他們少年相遇,總有捂熱他的那日。 直到後來父皇病逝,兄長登基,沈初姒就成了沒人撐腰的落魄公主。 京中不少人私底下嘲笑她,跟在謝容珏身後跑了這麼久,也沒得到那位的半分垂憐。 沈初姒恍然想起當年初見。原來這麼多年,終究只是她一個人的癡心妄想。 謝容珏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直到他和沈初姒的賜婚旨意突然落下。 這場婚事來得荒唐,所以等到沈初姒說起和離的時候,謝容珏也只是挑眉問道:“可想好了?” 沈初姒將和離書遞給他,只道:“願世子今後,得償所願。” 直到後來的一次春日宴中,兩人不期而遇。 沈初姒面色如常,言笑晏晏,正逢彼時的盛京有流言傳出,說沈初姒的二嫁大概是大理寺少卿林霽。 衆人豔羨,紛紛感慨這也是一樁不可多得的好姻緣。 卻無人可見,那位生來薄情的鎮國公世子,在假山後拉着沈初姒,“殿下準備另嫁林霽?” 沈初姒擡了擡頭,掙開被他拉着的手,瞳仁如點墨般不含情緒。 “……謝容珏。” 她頓了頓,看着他接着道: “你我早已和離,我另嫁何人,與你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