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沉得險些要殺人的蘇丞相,牧家人只覺得理虧和氣虛。
此時此刻,在場的牧家人差點沒把牧達濠給罵死。
你說招惹誰不行?偏去招惹蘇丞相。
“這件事,你們想如何給本相一個代?”蘇丞相開口了,聲音沉得不行,“別以為你們有皇后撐腰就可以揭過這件事,這件事,便是說到皇上面前,本相也是有理的。”
蘇相現在簡直要氣死了。
自己那麼優秀的兒子,竟然被男人給……
一想到這里,蘇相就覺得自己氣咽不下去。
牧貴仁此時心中也七上八下,他還真不敢因為自己跟皇后的關系就把這件事給揭過去,畢竟康王能否當上下一任的皇帝,這還得依靠這蘇相。
蘇相,也是牧家一直想要拉攏的。
可,這件事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呀。
若是被強的是蘇相的兒,他還能三門六聘的的讓兒子將人娶進門當正室夫人,再給點旁的補償。
可,問題是,對方是兒子。
這總不能讓兩家的兒子親吧?
他兒子作出這樣的事來,他都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呢。
混賬!混賬!
早知道會生出這麼混賬的兒子,當初早就該在他出生的時候,就他給溺死。
這都什麼事啊?
心中憤慨歸憤慨,這蘇相的怒火還得由他來平。
“蘇相,這事……您看您想怎麼解決吧?”牧貴仁沒脾氣的問。
蘇相聞言一噎。
他被問住了。
因為怎麼解決,他也不知道。
一時間,氣氛沉靜又尷尬……
此時,宋瓊冰也聽到這個消息了。
聽到消息的時候,宋瓊冰正跟一家人吃早膳。
然后,毫無形象的,宋瓊冰一口粥噴了出來……額——好在不是噴桌子上,不然大家都別想吃了。
丫鬟趕收拾地面,而宋瓊冰的表有些古怪。
這件事不是做的。
而知道牧達濠取向的人,似乎除了自己,就只有衛哲奇了。
難不……
想到這里,宋瓊冰立刻放下了碗。
“我先出去一下。”
說著,宋瓊冰起往外走。
只是,宋瓊冰才剛走出飯廳,白芍就來了,攔住了宋瓊冰。
白芍在宋瓊冰耳邊說了幾句話后,宋瓊冰就轉了方向,往自己的漱玉院去了。
在漱玉院里,宋瓊冰看到了自己準備要去找的衛哲奇。
此時的衛哲奇于昏迷狀態,一把脈,宋瓊冰就蹙眉。
被下了藥,還是烈的,能致人昏迷的。
宋瓊冰趕給衛哲奇解毒,一邊解毒一邊問白芍,“是誰帶他來的?”
這事,不太對。
牧達濠那邊出事了,奇兒也被下了藥,這……
“是南辰。”
然后,白芍將事說了一遍。
當然,白芍說的,是南辰所轉達的。
也讓宋瓊冰捋清了事的經過。
衛哲奇,想坑牧達濠。
所以消失在牧達濠邊幾天的他,就又出現了。
而牧達濠,可能意識到了衛哲奇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打算對衛哲奇下手。
也就是說,衛哲奇坑牧達濠沒坑,反而差點被牧達濠給坑了。
至于接下來那些,牧達濠把蘇睿給那啥的那件事,自然是出自南辰之手。
蘇相在朝中,那是一個老狐貍一般的存在,以至于如今焯王康王明爭暗斗,蘇相也沒站隊。
以至于,如今朝中的局勢還保持著平衡。
但是,若是蘇相站隊,這種平衡就可能消失。
至,對于宋允章來說是如此。
而牧達濠把蘇睿給強了,這件事要麼就讓蘇相站隊康王,也有可能讓蘇相一氣之下站隊焯王。
不管站隊誰,目的都達到。
想到這里,宋瓊冰行針的手微微一頓。
不過也就那麼一會兒,宋瓊冰恢復如常,繼續施針。
沒一會兒,衛哲奇醒來,看到宋瓊冰的時候,衛哲奇喊了一聲‘姐’。
但,很快,衛哲奇便反應過來一般,一臉的不可置信,“姐,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
宋瓊冰只冷冷的看著衛哲奇,沒有說話。
衛哲奇第一次被宋瓊冰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不由得有些心驚膽戰的。
隨后,衛哲奇終于發現了,這里不是自己的房間。
不是自己的房間,那……
“姐……這里是,譽王府?”衛哲奇小心的問。
然后,問出后,衛哲奇才忽然想起來,自己之前是在做什麼的。
他不是去見了牧達濠,然后安排了人,準備……怎麼?
想到自己后來一陣頭暈,衛哲奇的臉就一陣青一陣白,難道……
衛哲奇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現在怕是不是太晚了?”宋瓊冰冷漠的聲音響起。
衛哲奇看著宋瓊冰,有些慌,有些難為,“姐,我有沒有……”
千萬別有,不然……
越想,衛哲奇越絕。
好在,宋瓊冰解救了他。
因為,他聽到說“沒有”。
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覺得‘沒有’這兩個字這麼可過。
只是,宋瓊冰的冷眼襲擊還沒結束,衛哲奇高興沒一會兒,就慫了。
“姐,我錯了——”衛哲奇認錯。
同時,衛哲奇很尷尬,忽然就覺得自己很沒用。
宋瓊冰‘呵’了一聲,冷聲道,“原來你還知道怕的。”
“姐——”衛哲奇悻悻的抬頭,看向宋瓊冰。
但是,宋瓊冰想到衛哲奇算計人不差點被算計,就不想給衛哲奇好臉。
所以,丟給衛哲奇一個冷眼后,宋瓊冰就走了出去。
衛哲奇很慌,很自責,可卻不敢在這個時候追上去。
惹姐生氣了,咋辦?
而另一邊,宋瓊冰離開漱玉院后,就走上了大街。
幾轉幾繞后,宋瓊冰便到了攝政王府的后門。
站在門口,宋瓊冰很久都沒作。
齊天昊這幾日都沒去譽王府,不知道為什麼。
而那釵子,就算不去想,也會為心中的刺。
如今,奇兒被南辰救,那一定是齊天昊授意的。
既然能管得到奇兒那邊,又為何不回去?
所以,左思右想,宋瓊冰還是決定過來求證事實的真相。
只是,來了后,又有些猶豫了。
因為很清楚,人到上的事后,就算子如何灑,也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宋瓊冰終于過了攝政王府的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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