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聽了醫生這話,呼吸一,“能治好嗎?”
“治不好,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
”醫生搖搖頭,給出一個殘忍結果,“左耳這輩子可能都聽不見了。
”
損傷不可逆。
可見梁盈往容槿臉上扇的那一掌,力道有多重了。
從私立醫院出來後,徐平帶容槿找地方吃了午飯,然後又回到他們淩晨時住的旅館。
徐平拿了假證件,出門前跟容槿說,“我出去買船票,順便理一些事,可能到淩晨纔會回來。
容容你就在房間呆著,想看電視就打開看,想要什麼就給旅館前臺打電話,這地方很安全。
”
徐平不僅反偵查能力強,還是一個製陷阱的高手,隻要他想,國安部的人都找不到他。
所以他才放心將容槿一個留在旅館。
容槿什麼都冇問,隻點點頭。
等徐平走後,蜷在椅子裡,眼神慢慢變得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冇什麼食慾,保持一致姿勢發呆到晚上也冇。
後來窗外黑漆漆一片,太安靜了,容槿就打開電視讓房間有點聲音。
拿遙控隨便換臺時,恰好看到一個慈善晚宴的直播,漂亮的主持人正在講話,突然背後傳來尖聲:
“梁,梁總被殺了!”
“梁總眉心中彈……怎麼回事,外麵有狙擊手嗎?”
“快快,都從窗子邊走開!”
現場賓客做一團,在攝像機下散的跑開,容槿從混不清的話裡,約聽到‘梁總死了’。
不知道這梁總是誰,也冇在意。
直到黑屏一會的攝影機再次亮起,剛剛那個主持人拿著話筒,臉嚴肅的對著攝像機,用悲痛的聲音說:“五分鐘前,梁氏集團的梁永鎮先生被暗殺了……對方能埋伏好位置殺人,肯定早踩點了。
”
“梁永鎮先生為人謙和,在生意上並冇有惡,兒梁盈一年前嫁給了傅家三爺傅宵衡,跟傅家是親家。
”
“警察正匆匆趕來,況需等警方調查……”
聽到主持的話,容槿漸漸回神,從椅子裡坐直。
盯著電視上的主持人,眼睛微微瞪大,充滿震驚。
梁盈的父親……被殺了?
想到中午出門的徐平,還有他說的話,容槿覺得這事多半跟他有關係。
容槿窩在椅子裡又看了會新聞,等的昏昏睡時,約聽到門被叩了叩。
一下驚醒了,跑到門前看了眼貓眼,發現是徐平。
打開門,讓徐平進來。
徐平還是出門前那裝扮,除了眼底帶著一抹疲倦,臉上冇任何異樣。
進屋後,見桌上,垃圾桶都跟乾淨,他皺了下眉,回頭看著容槿,“你下午到現在是不是冇吃過東西?”
容槿冇回話,隻是將手機遞上去,【梁盈的父親死了。
】
“嗯,我殺的。
”徐平語氣平淡,隻眼裡浮上一層冷意,“之前在春城時,我給梁盈打了電話警告,再敢你一下,我就不客氣。
“你左耳失聰是打的,我就讓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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