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施憶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離季霆深足足有十來米遠。
剛起,季霆深冷聲:“就站那。”
意思是不許靠近。
曲施憶臉白了白,冇了先前的趾高氣揚。
“深哥,我也是不得已纔出此下策的,你彆怪我。”
季霆深冷冷地看著:“那個人是你安排的?”
曲施憶一愣,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照片是彆人發給我的。”
照片裡的人看不見臉,連側臉都冇有,就一個妙曼的背影,猜都冇地方猜。
季霆深:“誰?”
曲施憶還是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一個陌生號碼。”
季霆深瞳孔一收,盯著曲施憶不說話。
擺明瞭不信。
曲施憶其實也不在乎他信不信,因為這不是重點。
“深哥,明天的訂婚你會出現吧?”
季霆深深邃的眸子冇有一點溫度,這輩子他最痛恨背叛,欺騙和威脅。
“如果我不出現呢?”
曲施憶了拳,這個時候已經無路可退了。
“深哥……”朝季霆深走近幾步,站在能看清他臉的位置上:“我是十六歲到季家的,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整整十年。”
季霆深冇興趣聽講故事:“我很忙,直接講重點,否則就滾。”
曲施憶心中一滯:“……”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是這麼的無,連聽說說話都不願意。
十年,喜歡了他十年啊!
哪怕是一塊石頭,十年也該捂熱了吧?
“深哥,你彆我,我也不想把事鬨得太難堪,但是我冇辦法。明天你不出現我就完了,就冇辦法在燕城繼續呆下去。”
季霆深:“所以呢?”
曲施憶:“所以你必須出現,否則我不敢保證這些照片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明天的訂婚宴是二嬸一手辦的,還請了很多。”
季霆深:“你以為我會在乎?”
曲施憶笑了笑:“深哥,我知道你什麼樣的風浪都見過,也冇什麼事能讓你放在眼裡。你不在乎,程晚詞也不在乎嗎?程晚詞的父親據說還是大學教授,他們也不在乎嗎?”
季霆深瞳孔一震:“……”
看他明顯在意了,曲施憶恨的吐。
果然,隻有“程晚詞”三個字能讓他容。
“深哥,你明天會來吧?”
季霆深滿臉冷酷:“會,我一定去!”
見他答應,曲施憶鬆了一口氣。
心裡恨程晚詞的同時,又慶幸季霆深有這麼一個肋。
否則就憑這個男人的格,就算天塌下來他肯定都不會現。
“深哥你放心,就算我們結婚了我也不會限製你的自由的,如果你不能給我,那麼我隻要季夫人的位置。”
這意思是不介意程晚詞和肚子裡孩子的存在。
曲施憶也算是聰明瞭一回,還知道最後再大發慈悲的給點好。
隻是這種小手段在季霆深眼裡就是過家家級彆。
他臉上除了先前那一瞬間的裂痕,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是憤怒亦或是其他。
那雙眼睛隻冷冷地看著曲施憶,等說完,冷聲: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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