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又說起了季霆淵找他們設計商標的事。
程晚詞對這件事還有點印象,因為那是拿到的第一筆五位數酬勞。
“那時我們剛大二,那筆酬勞讓我增加了整天泡在畫室裡的決心和信心。”
徐涇打趣道:“那筆錢你怎麼理的?反正我全部寄給我媽了。”
程晚詞的笑容僵了一下:“我給我媽買了按椅。”
按椅隻花了不到一萬,剩下的全部給了陸湛。
那個時候陸湛的項目缺錢,二話不說就拿給他用了。
當然,後來陸湛的項目賺錢後就還了,還湊了個整還的。
所以,好像也不欠了。
季霆淵默默地注視著的神,適時遞給一杯溫水。
程晚詞好奇道:“季先生,你做商標乾什麼?”
季霆深神自然道:“幫朋友做的。”
徐涇趕遞上自己的名片:“學長,以後常聯絡啊。”
知道季霆淵是季家的人,徐涇的心思立刻就活躍了。
教授指了指他,笑罵:“這小子這些年長進了,會來事了。”
季霆淵接了徐涇的名片裝進風口袋,笑著道:“有空再約。”
眾人聊了一會兒,楚枂卻一直冇有回來。
程晚詞就跟季霆淵說了一聲,站起來的時候後者下意識一手虛虛放在腰後護著,叮囑道:“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程晚詞點了點頭。
徐涇跟其他人換了眼神,等程晚詞走了,徐涇問:
“學長,你跟晚詞很嗎?”
季霆深有點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他看著程晚詞的背影走遠,某些記憶也越來越清晰。
七年前的校慶,白天晚會結束後還有化裝舞會。
那天晚上程晚詞穿了一條白子,戴著一隻羽麵。
季霆淵到的時候正背對著他彈那首《致麗》,圓柱形燈打在的上,季霆淵彷彿看到了天使。
那段時間的他十分沮喪,本來準備在國外大乾一場朝爺爺證明自己不比季霆深差。
卻突然得知自己活不過三十歲。
於是他計劃回國見過父母之後就找個地方一了百了。
可是那天他遇到了一個好的像天使一樣的孩。
鋼琴演奏結束後開始玩起了遊戲,燈隨機選擇舞伴,被相同燈照到的人組一對。
這遊戲比較刺激,大家都戴著麵誰也不認識誰,有陌生的男生和生組一對,也有兩個男生或者兩個生組一對。
季霆淵恰好就和程晚詞一對。
那天晚上季霆淵彷彿置夢中一般,他們冇有說話。
孩子的手很,他卻不敢用力握住。
孩子的腰很細,他也隻能紳士手不敢摟。
他甚至不敢看的眼睛。
隻敢把視線落在麵的鼻尖上。
他覺得到也冇好意思看他的眼睛,眼神有些拘謹。
跳完舞之後程晚詞就被一個戴著王子麪的男生接走了,兩人手拉手。
季霆淵遠遠的跟在他們後,一直看著他們出了校門上了一輛車。
他知道有男朋友。
但是那個時候他突然就不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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