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娘子有些恍然,看著許清墨良久,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認真回答道:“好!”
許清墨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笑道:“嗯!”
皇后給太子賜婚的第二日,皇帝給太子賜了一個側妃,一個份地位都要比朱諾高貴的貴妾。
原本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朱諾,當頭一盆冷水,而這位未來的太子側妃,出生世家瑯琊王氏。
瑯琊王氏素有“華夏首”之聲譽,這個家族是晉代四大門閥“王謝袁蕭”之首,這些年王氏雖然沉寂,但是子嗣昌盛,子弟遍布全國,在各當差,其家主也是一品大員殿閣大學士。
而這位王嫻語,也是這位大學士最寵的嫡長孫。
王嫻語也是個厲害,在知道自己被賜婚以后,沉靜了大約三日,便下了帖子,請京中閨秀去賞。
許清墨正在被邀行列。
許清墨向來不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賞花會,畢竟就那麼幾朵花,實在是用不著賞,所以大多時候都會拒絕。
但是這一次,平日里與他并沒有什麼際的王嫻語,竟然派了的婢來請,只說是王姑娘一定要讓去。
許清墨雖然不大愿意,但是想到這位殿閣大學士,勉強也算是半個好人,沒必要得罪這麼個位高權重,能給自家下絆子的人,便應下了這個邀約。
花楹和曲蓮知道京城之中的閨秀都要參加,便早早的準備了好看的裳和飾品,愣是在那一日,將滿臉不愿的許清墨,捯飭的清新靚麗。
許清墨在看鏡子的時候,還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們會把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呢?沒想到還素雅!”
“王姑娘舉辦的賞花宴,姑娘自然不能太花枝招展,要是搞得喧賓奪主,難免容易得罪別人。”花楹輕聲說道。
許清墨微微挑眉:“不錯,有覺悟!”
許清墨到的時候,還比較早,整個大門口就只停了他們一家的馬車,下馬車的時候,還有些奇怪:“怎麼回事?是我們來太早了嘛?”
花楹看了看帖子,然后搖頭:“沒有啊,我們還比帖子定的時間,來晚了半個時辰呢!”
許清墨頓了頓,然后往里走:“有吧,只怕,這是王姑娘刻意為之的!”
三人一走到門口,王嫻語的婢便迎了上來:“許姑娘,您可算來了,讓我們姑娘好等!”
“你們姑娘若是想要單獨見我,大可以直說,何必搞這個樣子?”許清墨直接穿他們。
婢有些為難:“許姑娘,我們姑娘是有話要同你說,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許清墨也不打算為難他,便點了點頭:“你帶路吧!”
婢喜出外,帶著許清墨穿過長廊,到了王嫻語的院子。
院子里里外外已經擺上了許多花,只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從外頭買來的花,雖然有不新奇的品種,但是雜無章,顯然是在短時間放到一起的。
許清墨被請到屋,沒一會兒,王嫻語便趕走了出來。
許清墨與也沒有什麼深,只能算得上是一面之緣,他們在宮里參加宴會的時候,曾面對面到過,互相認識,但是也沒有說過幾句話。
所以,當王嫻語專門派人來找的時候,還是很出乎許清墨的意料的。
“許姑娘!”王嫻語在許清墨面前坐下,“我請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的!”
許清墨挑眉:“幫忙?我能幫上王姑娘什麼忙?”
王嫻語看了看邊的婢,婢馬上去關上了門。
“我不愿意嫁給太子!”王嫻語看著許清墨,忽然說道。
許清墨的眼皮跳了一下:“什麼?”
“我不想嫁給太子!”王嫻語再一次說道。
“所以呢?”
“你要幫我!”王嫻語忽然拉住許清墨的手。
許清墨越發的想不明白了,將自己的手從王嫻語的手里出來:“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你是七皇子的人!”王嫻語看著許清墨,一字一句的說道。
許清墨皺眉:“你別胡說八道,我和七皇子明明白白的,什麼做我是七皇子的人,你這樣敗壞我名聲的話,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嫻語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不是,你是七皇子邊的智囊,而我,我……我是七皇子的人!”
許清墨恍然。
“我,我與七皇子自相識,頗深,我們本就說好,過些日子,他就會去和陛下求娶我,只是沒想到……”王嫻語說著說著,紅了眼。
“沒想到太子忽然橫一腳!”許清墨沒忍住,笑了起來。
王嫻語紅著臉,又紅著眼,一臉委屈的看著許清墨:“本來,本來太子是設計要娶你的,被你這麼一鬧騰,將我拉下水了,你,你要負責任!”
“我一個的,又沒有搞到你的肚子,我要負哪門子的責任啊?”許清墨忍不住笑道。
“你,你……”王嫻語擰著手里的帕子,說不上話。
“七皇子讓你來找我的?”許清墨看著王嫻語,輕聲問道,
“我現在本就不敢見七皇子,是永昌侯世子,找人托的信,讓我去看戲,我在那里見到了永昌侯世子,他讓我想辦法見到你,你是子,更容易在后院里面行事,我也更容易見到你,你也有辦法幫到我!”王嫻語低著頭,輕聲說道。
許清墨一聽到永昌侯世子,就覺得有些頭疼,但是看著面前滿臉委屈的王嫻語,許清墨也確實不忍心不管,畢竟,這件事,或多或和自己還是有些干系的!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不嫁給他,就要又另一個王姑娘嫁給他,你舍得你哪個妹妹?”許清墨看著王嫻語,冷聲說道。
王嫻語低著頭,細細的想了想:“我二叔有一個嫡,只是……”
“嗯?”許清墨微微皺眉。
“母親的出生不大好!”王嫻語有些為難得說道,“我二叔是個種,這輩子,就只有一個妻子,只是,曾經是個清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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