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宴以后沒多久,昭公主就跟著耶魯格勝回去了,離開的時候,還帶上了的妹妹,依舊是紅妝十里,只是這一次,的妹妹,賢公主,卻連最基本的正紅也不能穿。
淑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不論怎麼哭泣,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膝下的兩個兒遠嫁北疆。
送嫁的那一日,如果不是宮人攙扶著,淑妃怕是都能厥過去,皇后心有不忍,也找過皇帝談這個事,可是直到皇后從皇帝里聽到:“讓賢出嫁,是昭要求的!”
皇帝說出來的時候,別說皇后不相信了,就連正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皇帝為了不讓淑妃和昭反目仇,選擇了將這件事瞞下來,沒有告訴淑妃,不然淑妃怕是更要難捱。
而許清墨在知道這件事以后,卻沒有半點的驚訝,反倒是正一直憤憤不平:“畢竟都是父皇的兒,父皇心里難免舍不得,他還想著從愿意出家的臣子兒里選一個封為公主,卻不想,昭竟然將自己的親妹妹往火坑里推。”
“其實沒什麼可奇怪的,昭已經不能生育,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與其讓別人來分這一杯羹,倒不如讓自己的親妹妹出嫁,到時候,就可以將賢公主的孩子過繼到自己的名下,都是大周公主的孩子,沒有什麼親疏之分,還能爭一爭這北疆未來的王位!”許清墨坐在那里,拖著腮幫子看書。
正公主卻聽得心里咯噔一聲:“竟然是這個心思?北疆王既然不想讓有孩子,又怎麼可能會讓賢有孩子,這不是空打算盤還害了賢嗎?”
許清墨放下手里的書,有些無奈地看向正公主:“陛下對昭公主心中有愧,的請求,陛下自然不會駁回,不過好在賢年,這兩年即便婚了,也不會有孩子的,倒也不必那麼擔心!”
“可是早晚會長大的啊……”正公主一想起賢總是拉著自己的手喊皇姐的樣子,便心痛不已。
許清墨見正公主是真的傷心了,想了想便說道:“其實你不必太過擔心,賢公主雖然年,但是已經瞧得出來貌,往后必然會比昭公主長得好看些,北疆荒蠻,有一個好看的妃子,總是會要護著一些地,而且賢公主比昭公主聰明了許多,又有大周撐腰,能給自己博一個天地的!”
正公主看著許清墨許久,卻是不信:“北疆那樣的地方,那樣的朝政局勢,再有本事,又能博一個怎麼樣的天地的!”
許清墨言盡于此,并沒有再多說什麼,很多事啊,只能意會,不能言明。
正公主在許清墨這里待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就被皇后進宮里去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許清墨也不是會關心這些事的人,正準備去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來了人,說太子妃請去聽戲。
聽戲?
許清墨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熱烈的大太,忍不住皺眉:“這麼熱的天,看什麼戲?”
花楹湊到許清墨邊:“香葉親自來請的,說是太子妃昨天晚上又被打了一頓!還說請姑娘務必要去一趟!”
“又被打了?”許清墨有些奇怪,“怎麼的,那幾個的已經攏不住他了?好端端的怎麼又被打了?”
“香葉說是太子喝多酒了,在屋子里過了一夜,一覺醒來怒火中燒,將狠狠地打了一頓!”花楹說起這個也是忍不住皺眉的。
能聽到的閑話大多也都是富貴人家的,不是這家的公子又納了一房妾室,便是那家的大娘子不喜歡爭寵的小妾將發賣了,也實在是沒有聽過富貴人家自己手大正頭娘子的。
許清墨愣了一下,隨后笑了:“行吧,讓先去戲樓那里等我,若是我去了,人還沒有到,我可不會等!”
花楹趕去回了。
回來的時候,曲蓮已經開始幫許清墨換服了,天氣悶熱得厲害,在屋子里還能穿得單薄些,總歸沒有外人,可是要出門就難免要換裳,穿得得一些。
許清墨這一服都是江南剛剛運上來的珍稀布料,薄如蟬翼,已經很氣了,可偏偏許清墨因為常年練武,壯,怕熱的厲害,就是這麼輕薄的服穿著,也是渾上下的不舒服,悶熱的厲害。
好不容易到了戲樓,許清墨剛走到門口,小二就迎了上來:“許姑娘可算是來了,您的貴客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呢!”
“在我平日去的那個包間嗎?”許清墨看一眼小二。
小二忙不迭地點頭:“姑娘專門讓人吩咐了,自然是在姑娘平日里在的包間里了!”
許清墨點了點頭,便兀自走上前去。
邊的花楹卻給小二的手里塞了一個荷包:“老規矩,不要讓旁人去那邊,我家姑娘喜歡清靜!”
小二收了荷包,自然是忙不迭地應下:“這是當然,姑娘放一百個心才是!”
許清墨走到包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香葉便趕走出來開門,看到許清墨的時候,頓時眼睛一亮:“許姑娘!”
許清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進去,然后就看到朱諾正背對著自己,似乎在哭泣的樣子,肩膀還在一一的。
“找得這麼急,我還以為你被打得斷手斷腳的了!”許清墨走到一旁坐下,花楹趕上前倒茶。
“你怎麼這麼惡毒呢!”朱諾趕回過頭來。
這一回頭,許清墨就看到的臉上真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的確是難看的厲害,也怪不得進門的時候,朱諾一直背對。
許清墨可是那種見不得朱諾好的人,可被打這副模樣,也實在是有些惱火了,你若是真刀真槍的互毆,這件事也就算了,可偏偏朱諾可沒有還手的本事,也就是相當于是被單方面毆打打這幅模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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