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
東北方的雲似乎蠢蠢,想要重開戰端,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火之國的東北邊界,近來確實有點不太和平。
對於此,水門也只是關注了一下,便暫且擱置下來,現在還不是理雲的時候。
雲在五月份的時候,在沒有簽訂停戰協議的況下,就退出湯之國戰場,怎麼看裡面都大有文章。
如今雲即便捲土重來,水門也不覺得意外。
不過雲明顯被他的力量威懾,只是不停的用小作擾,在試探木葉的底限。
在火影權力尚不穩固的況下,水門對雲的作,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對於三代火影的做法,他也無法猜測出什麼。
明明已經從火影之位上撤下,卻依然掌握著火影手中最重要的力量——暗部。
這讓水門心頭苦惱,又很是無奈。
若不是暗部遲遲無法組建,他就可以對雲的作,表現得強一點了。
木葉此刻說不上憂外患,但憂是肯定的。
在還是木葉上忍的時候,他會以上忍的角度去看到村子,那個時候於眼界的限制,無法看到整個木葉的真實狀況。
等到爲火影之後,水門才明白,木葉部的憂患,遠比他想象中更要棘手。
宇智波的信任危機一直存在,日向一族也因爲幾年前的叛逃事件,表面上與高層和睦,但暗地裡說不定也產生了一裂痕。
尤其是現在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格沉穩,水門試探了幾次,都無法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日向一族這位族長,對木葉高層現在的態度如何。
想要拉攏對方,也不知道該如何理。
除了這位日向一族族長,日向一族其餘的族老,與退的三代等高層親近非常。
這種無法打破的僵局,自他爲火影之後,就一直存在著。
而投靠過來的奈良鹿久,只給了他一個建議,先將木葉戰後的影響到最低,做好戰後重建與卹工作,接著收攏暗部的權力,以此來打開三代目猿飛日斬佈置下的天羅地網。
因爲相比已經退的三代火影,水門擁有名正言順的大義,儘管初期會顯得十分薄弱,但只要度過這個虛弱期,就可以引來蛻變。
這也是爲什麼在絆倒團藏之後,三代火影針對他們的限制越來越重,因爲三代火影那邊,也承了相當大的力,不像一開始那樣顯得遊刃有餘。
就看哪一邊先承不住了。
鹿久的建議有一點是水門認同的,收攏暗部的力量,這是重中之重。
只有收攏了暗部,他這個火影,纔不至於變一個瞎子,才能逐漸掌握大權。
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水門拿起印章在一張文書上蓋了個紅印,接著拿起茶杯喝水,這才發現茶杯裡的茶水早已冷卻多時。
不僅僅是茶水,擱在一旁的便當也是冷掉,沒有吃一口。
要是被玖辛奈知道的話,估計又要抱怨了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爲手底下無人使用,他現在每天都要忙碌很長時間,很有空閒時間。
等暗部組建工作起一些,應該會好很多。只不過這種起,水門並不抱有太大期。
卡卡西推門進來,將門主關上,走到水門的辦公桌面前,將準備好的一疊任務報告書放在辦公桌上。
“火影大人,這是這次雪之國任務的任務報告。”
“辛苦你了,卡卡西。”
水門點了點頭,卡卡西離開木葉有一段時間了,算算時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回來。
若不是這次任務給予的報酬太過富,這種涉及他國政治的任務,水門並不想要手。
一來是因爲他手下無人可用。
二來隨便介他國政治,很容易引起國際糾紛。
三來就是雪之國距離火之國太遙遠了,一旦出現什麼問題,想要補都鞭長莫及。
“任務還算順利吧。”
“是的。風花小雪公主已經功營救,被我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之後由風花早雪的親信代爲收養。接下來他們會怎麼行,我沒有過問。”
卡卡西平淡回答。
“把人帶出來就行,之後他們的去向和我們木葉就沒有關係了。”
水門贊同點頭。
“關於鬼之國的事,我也在任務中進行了一些彙總,請火影大人過目。”
“我之後會看的。”
水門把卡卡西的任務報告放到一旁,他現在的事太多,鬼之國距離火之國太遠,暫時擱置一旁也沒有關係。
“給你一個星期休假時間,休假後迴歸暗部工作。”
“是。”
因爲之前的休假泡湯了,這一個星期時間,是水門專門補給卡卡西的。
卡卡西懷著愉快的心走出了火影辦公室。
忙碌了好一陣子,終於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
即便他是忍者,一連串的繁重任務下來,也快有點自閉了。
水門目送卡卡西離開,暗中可惜,他現在手上無人可用,恨不得把卡卡西分幾個使用。
只不過這也只能想想了,他還不至於目這麼短板。
現在他的工作就是不理會外界的任何紛紛擾擾,專心培養自己親信即可。
等到時機,卡卡西那個時候應該也徹底長起來了,到時候要把卡卡西分到暗部的副部長還是部長位置上,水門也需要認真思考一番。
◎
黃昏時候,已經不那麼濃烈了。
鼬再一次來到忍者們所埋葬的陵墓公園,思考著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即使那天從三忍之一大蛇丸口中得知了答案,但那也只是大蛇丸的答案,而不是他所要的答案。
在這裡站了很久,鼬呼吸了一口氣,搖搖頭,離開這裡。
在返回的路上,鼬看到河流的堤岸,有一羣孩子在那裡忘乎所以玩著忍者遊戲。
“喂,你是宇智波鼬吧,要不要過來一起玩?”
跑過來跟他搭話的是一個同齡的黑長髮孩,眼角下有著一顆淚痣。
鼬認得,和自己一樣是宇智波一族的,做宇智波泉。
“不了,我要回家。”
鼬平靜回答,沒有答應。
並不是自己高冷,也不是討厭對方,而是自己有著無比重要的事要做。
從之前,鼬就發現,自己無法和這些人融一起。
自己所想的問題,這些同齡人本不會去思考。
當他去思考死亡和生命,戰爭與和平意義的時候,他們只會想著玩什麼遊戲。
儘管那個境界很高的四方長老,告訴他想要達世界和平的夢想,就要多看看周圍的人,可是鼬現在覺得,和這些人在一起,只是浪費時間。
自己從這些人上學習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也許,天才都是孤傲的,會被孤立也是理所當然。
這些人,沒有必須觀察的價值。
鼬如此下著自己認爲的結論。
正當鼬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幾個男孩子跑過來,氣呼呼指著鼬:“喂,你這傢伙,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
他們生氣的原因,並不是鼬的拒絕。
而是對方臉上那寫明的目中無人態度,讓他們很是反。
“我要回家吃飯,然後練習手裡劍。”
鼬沒有怒,平靜回答。
但他的姿態,在別人眼裡很是高冷。
“那就陪我們練習一下手裡劍,我們也會!”
那幾個孩子拿起路邊石頭,朝著鼬扔去。
雖然不是致命位置,但打在上也會很疼,自己會傷。
鼬想也不想避開了。
目平靜著這些人,看著他們稚可笑的舉。
“可惡!”
這下更是激怒他們了,拿起更多的石子扔向鼬。
鼬不想在這裡浪費生命,抓住一顆飛向自己的石子,轉投擲回去。
那些所有飛向鼬的石子,以詭異的角度撞擊回去,其中還有一顆砸到了一個孩子的手背,讓他痛得嗷嗷大。
那些孩子用看怪一樣的眼神看向鼬,狠話都沒放,直接落荒而逃了。
只有宇智波泉愣愣看著鼬離開的背影。
生命會有爭鬥,然後產生傷害,還有痛苦。鼬想著剛纔發生的一切。
在他看來,那些同齡人的舉十分可笑。
他們本不會去思考自己活著的價值和意義是什麼,只會因爲無聊的緒產生不必要的爭鬥。
所以,觀察這些人毫無意義。
自己要努力變強,爲火影,然後帶給世界和平,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
“我回來了。”
鼬在門口下鞋子,穿過走廊。
“回來了啊,鼬,晚飯馬上就好。”
在鼬路過廚房的時候,母親宇智波琴說道。
鼬看到母親宇智波琴的肚子正一天天變大,那裡面正孕育著一個生命。
會是弟弟……還是妹妹呢?鼬期待的想著。
除了修煉變強,目前也只有這件事,最值得鼬期待了。
“今天也是一個人去修煉了嗎?”
宇智波琴問道。
“嗯。”
像是大人一樣無比的口吻,讓宇智波琴眼中擔憂,但想說什麼,終究是止住了口。
其實更希鼬能夠和同齡孩子在一起玩,而不是一個人枯燥無比的度過修煉時。
只不過這種事被他的丈夫富嶽拒絕了。
富嶽認爲鼬是一個特殊的孩子,用一般的方法來教育鼬,只會浪費鼬的天賦。
鼬向著自己房間走去,路過書房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很大的聲響:
“爲什麼四代目不是隊長,而是那個波風水門,明明在戰爭期間,我們宇智波也做出了巨大貢獻,死在隊長手上的敵人,一點都不比三忍差!”
激烈和不滿的聲音,止住了鼬的腳步。
四代目?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早已任職了幾個月,現在才說這種事,這個人只是在單純不滿吧。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但幾個月前四代火影選舉的時候,真是讓人惱火。候選人除了波風水門,就只有大蛇丸一個,這是在看不起我們宇智波嗎?”
作爲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爲木葉做出巨大貢獻的宇智波,族長宇智波富嶽也是木葉有名的高強忍者,論實力,一點都不比三忍差,背後更有整個族羣支撐,結果在四代火影選舉時,連個提名都沒有。
這件事直到現在,都讓宇智波部惱火不已。
“難怪當初琉璃會離開,高層那些人真是……”
“喂!琉璃那件事,和高層沒有關係。明顯是和四方長老鬧矛盾了,不要把這件事歸結在高層上。再說,離開家族,是自己做出的選擇。”
富嶽冷靜的聲音響起。
琉璃?宇智波琉璃?
鼬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從父親的口中,從那個退的四方長老口中,現在聽到了別的族人提起。
但離開是什麼意思?鼬發現宇智波部,過去似乎有著什麼大事被刻意瞞住了。
而且,家族這是對村子到不滿嗎?
隔著一堵牆,鼬也能清楚到房間裡激烈無比的火藥味。
“既然這樣,高層也應該給予我們宇智波優惠才行。憑什麼犧牲了那麼多的族人,結果只是換來了安。再看豬鹿蝶,油那些家族,一個個都得到了實在的好,暗部的名額,土地資源就不說了……爲什麼只有我們宇智波什麼都沒有?那些在戰場上死去的族人白犧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