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聲不停的在通道里響起。

在通道的盡頭落著一扇鐵門，裡面是一間設備齊全的龐大實驗室。

瓶子裡面放滿了的肢，整齊無比的放在四周。有很多縱橫排布，又矮又長的桌子，桌子上放著試管、蒸餾瓶等。

過道上也有纜線，燈有些白的晃人，擡起頭讓人不自然的瞇起眼睛。

在一張桌子面前，一道瘦長的人影佇立在那裡，拿著一本寫滿文字的筆記本，正在那裡思考什麼。

披著黑順的長髮，宛如蠟燭一般明。

他張開生有毒牙一樣尖齒的，發出令人到發的磁沙啞笑聲。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可以完了呢……”

究竟快要完了什麼，除了他本人之外，沒有人知道。

“不過，也要謝團藏那個傢伙，爲我提供了這麼多的實驗……可惜……”

他拿著筆記本，心思已經不在上面，輕輕嘆息了一聲。

“猿飛老師似乎對我有些防備了，還有東西沒有到手……果然還是應該要多等一會兒時間嗎？可是……手上的實驗已經不夠了。”

拘泥於人類倫理這種事，簡直是愚蠢之事。

但是……自己真的能夠狠下心來嗎？男人開始捫心自問。

猿飛老師，自來也，綱手……這個生他養他的村子……

男人眼中涌現出了無比複雜的彩。

最終只是幽幽一嘆，什麼都沒說。

就在這個時候，實驗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小腦袋先是從門那裡探出了頭，用好奇的目在實驗室裡尋找著什麼。

看到了男人正在實驗室裡進行研究工作，才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蛇丸老師，您果然在這裡。”

和男人搭話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一副很悉男人的樣子。

“是紅豆你啊，佈置給你的功課已經做完了嗎？”

大蛇丸轉過了，看到了孩，蒼白的臉上也是出了笑容。

孩是他的學生，名字做手洗紅豆，是個活潑可的孩子。

“功課啊，我簡簡單單就做完了，大蛇丸老師。”

孩笑著回答。

“那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呢？我這邊還有工作要忙。”

大蛇丸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說道。

“大蛇丸老師您整天呆在這裡不膩嗎？”

紅豆好奇問道。

“一點都不膩，這是探求真理必然經歷的事。如果這一點枯燥都忍不了，是無法追求到真理的。”

“真理？”

“我想要爲不老不死的忍者，學會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忍，所以纔要做各種實驗。”

大蛇丸沒有瞞的說道。

這件事其實沒什麼瞞的，因爲他的老師猿飛日斬，還有好友自來也、綱手都知道他的這個理想。

只不過他們都把這件事當做是他年時那不切實際的無聊幻想罷了。但大蛇丸知道，自己是認真的。

在他們的認知中，沒有任何一人是不老不死的，學會世界上所有忍更是無稽之談。

“爲什麼大蛇丸老師您非要做到這種事不可呢？在我看來，大蛇丸老師您已經非常厲害了啊。”

紅豆說道。

大蛇丸搖了搖頭，耐心回答紅豆的疑問：“不，這點力量還不夠。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是沒有極限可言的。”

“是嗎？我還是不太明白。”

紅豆歪了歪頭，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大蛇丸沒有在意，隨即想起了什麼，看向紅豆說道：“說起來，你現在已經是中忍了，有什麼想要的禮嗎？”

“禮？”

“沒錯，作爲你爲中忍的禮。”

大蛇丸一邊笑著，一邊著紅豆的腦袋。

“什麼都可以嗎？”

紅豆問了一句。

大蛇丸點了點頭：“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會盡量滿足你的心願。”

“我的心願只有一個，那就是想和大蛇丸老師您一起出去旅遊一次。”

紅豆看向大蛇丸的眼睛裡，滿是期待的彩。

“旅遊嗎？”

大蛇丸微微皺眉。

“不行嗎，大蛇丸老師？”

“倒不是不行，不過我不能離開村子太久，出去陪你旅遊的時間，可能不到一個星期就要回來。”

“已經足夠了。我會好好期待這一次旅行的，大蛇丸老師。”

“既然你不反對，那就這樣定下了。後天我們出發，在那之前，由你來選好地方。”

大蛇丸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就不打擾大蛇丸老師您工作了，後天早上我們在村子大門那裡集合。”

紅豆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實驗室。

“真是個急子……”

大蛇丸失笑的搖了搖頭。

隨即他轉過子，看向剛纔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像蛇一樣的豎瞳深邃起來。

“但是，這種平靜的日子能持續多久呢？真是令人期待啊……長生……”

◎

夜晚到來，街道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顯得熱鬧非凡。

“沒想到會是你先回到村子，發生了那麼大的事，綱手那傢伙反而沒回來。”

木葉中心地段的烤店中，接了自來也請客邀請的大蛇丸，在這裡陪著自來也用餐。

“看也知道了吧，那個人也不知道去哪裡瘋了，我已經很久沒聯繫到了。如果不是和村子有定期聯絡，真以爲失蹤了。”

自來也無奈嘆了口氣，對綱手不回村子這種行爲，有些抱怨起來。

“大概是不想要看到如今村子這種落魄的樣子吧。”

大蛇丸這麼說道。

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著，沒有架子上的烤。

角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彷彿知道什麼幕一樣。

“確實，村子最近變化的十分快。雖然看上去什麼都沒有變，但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總覺得還會發生什麼一樣。”

“你指什麼呢？九尾事件的幕後黑手嗎？”

大蛇丸把玩著茶杯，看向自來也。

伴隨著九尾事件發生，木葉總實力下降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不是因爲四代火影波風水門死去，雲也不敢在這時和木葉重啓戰端。

明面上這件事過去了，但作爲木葉的高層忍者，大蛇丸很清楚這件事的後續影響並沒有結束。

火影直屬暗部，一直在暗中調查這起事件。

其中據說還涉及到了宇智波一族，波及範圍太廣了。

“沒錯。有傳言說是朔茂的那三個弟子做的，但我覺得這件事的背後另有蹊蹺，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自來也面嚴肅。

看到大蛇丸沉默下來，自然也也適時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猿飛老師說你最近的行爲有點怪。你和猿飛老師是鬧矛盾了嗎？”

“沒有。我最近一直都在實驗室裡做研究，可沒有功夫搭理別的事。”

大蛇丸面不變的回答。

“難怪你現在看上去越來越沉了，差一點沒有認出來。我說你，還是別做那些研究了。”

自來也看著大蛇丸越來越森的氣質，配上那蠟燭般明的，蛇一樣的豎瞳，簡直是一個活的危險分子。

“自來也，就算是你，也別想干涉我的決定哦。這可是我畢生追求的夢想。”

大蛇丸輕哼了一聲，表達不滿。

“也就是說，你還沒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長生夢想嗎？”

自來也想起了什麼。

過去大蛇丸不止一次向他和綱手過這個終極理想。

“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我是不會輕言放棄的。”

大蛇丸堅定無比的說道。

“人怎麼可能長生不死。將我們的意志傳給下一代，讓他們來完我們未完的事，這纔是忍者。”

自來也無趣的搖了搖頭，總覺得許久未見的大蛇丸，變得神經兮兮的起來。

悉之中，帶有一難掩的陌生。

“你還抱有這種天真的想法啊。水門現在已經爲村子犧牲了，你所說的預言之子又在哪裡呢？”

大蛇丸如此反問著。

自來也沒有回答，只是鬱悶的吃著烤，大概是找不到反駁大蛇丸的話來。

“比起我的夢想，你口中的預言之子，纔是真正遙不可及的存在。”

大蛇丸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著在那裡繼續埋頭的自來也。

他知道，水門死亡這件事，讓現在的自來也十分痛苦和懊惱。

在悔恨爲什麼九尾暴時，自己卻沒有在村子裡。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另外，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九尾事件背後真的是朔茂三個弟子所爲，別腦袋一熱就什麼都不顧的衝過去，你絕對會死的。”

說完類似忠告的話語，大蛇丸從座位上站起，走出了單間。

◎

和自來也分開之後，大蛇丸的心十分煩躁。

沒有選擇返回實驗室，而是在木葉村裡漫無目的的閒逛起來，將心中的煩躁散去。

遠離了村子中心夜市的喧囂，村子的邊緣地區顯得無比安謐，大蛇丸覺自己的心也隨著這安謐的環境，變得安靜下來。

正要轉道返回的時候，猛地聽到樹林的深，傳來了金屬撞的聲音。

那是手裡劍互相激撞之後，發出來的特有聲音。

大蛇丸快速停下了腳步，看向樹林深的聲源位置。

越過一片茂的叢林，還沒有經過人工開採。

樹蔭遮擋住了大蛇丸的影，作爲三忍之一，只要不想要暴氣息的話，就算是上忍也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藉助樹蔭的遮擋，在前方空地上正在修煉的男孩，自然也察覺不到大蛇丸的氣息。

男孩的年紀在五六歲上下，穿著長袖和長，上面繡有團扇的標誌。

宇智波一族嗎？而且，這個孩子，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大蛇丸心中暗道。

在月下的樹林裡，男孩的面容顯得無比鎮定，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該有的表。

空地上簡易做出來的修煉場地，大量的苦無和手裡劍凌的散落在那裡，缺口無數，殘跡斑斑，每一把苦無和每一枚手裡劍，都經歷過強烈的撞擊，然後被擊落在地。

在男孩四周的樹木上，佈置著縱橫錯的鋼，連接無數陷阱。

那個男孩此時正一臉鎮定的屏住呼吸，雙手裡各出現一支苦無，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他以閃電般的速度將苦無甩飛出去，將鋼切斷，從而引發了陷阱的連鎖。

樹林的黑暗深，如雨點集的苦無和手裡劍朝著男孩擊而來。

男孩似乎被嚇傻了一樣，站在原地沒有彈。

大蛇丸看到這一幕，臉微微一變，這種程度對他來說，自然沒什麼危險。

但是對於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來說，已經嚴重超綱了。

然而還未等大蛇丸手救援，男孩已經從原地消失，躲過了第一的苦無和手裡劍。

男孩跳到了空中，翻轉，手指朝著腰間的忍包按去，從裡面勾出一支苦無，在眼前華麗的劃著。

每一步都是恰到好的躲開苦無和手裡劍，每一擊都是力道恰好的將飛向自己的苦無和手裡劍擊落。

陷阱發出來的所有苦無和手裡劍，攻擊軌跡，在一瞬間之，基本上就被男孩看穿了。

幾秒之後，地面上再次多出了一批碎裂，出現缺口的苦無和手裡劍。

男孩輕盈無聲的落在地面上，微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