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自己定下的規則。
不過最近有一件事讓他十分不滿,那就是有人想要探查虛僞之谷的存在,將這裡的和平破壞殆盡。
好在那些人已經全部被抓起來了。
接下來只需要對他們做一些思想輔導,將他們變虛僞之谷的一份子就好了。
◎
“真是虛假的村子啊。”
白天裡,將窟裡村子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琉璃,緩緩吐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在這裡戴著假面生活。
白天僞裝,晚上回到家裡恢復真。
每個人見面都在說著‘和平’的字眼,臉上也時刻洋溢著幸福滿的笑容。
虛僞之谷,名副其實。
這讓琉璃心到無比噁心與虛僞。
和這裡的人相比,某個男人的虛僞之,似乎也不是那麼令人可惡了。
角都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沒有比這些裡喊著和平口號的人,更加虛僞的存在了。這不過是一種強制和平和幸福罷了,本不是所謂的‘淨土’。不愧是做虛僞之谷的地方。”
和平的夢想,角都曾經也是做過的。
但是隨著閱歷的增加,歲數越來越大,他就知道,這是隻存在理想之中的東西。
和平與戰爭本來就是相對的。
和平是戰爭的延續,戰爭也是和平的延續。
就好像與影一樣,萬都是如此。
何況,生存在這裡的人,都是背叛了國家和村子的叛逃忍者。
叛逃忍者,要麼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各種私慾,要麼是因爲理念和村子衝突,要是就是像他這種,被村子裡的高層進行陷害,怒而出走。
即使如此,傷痕累累也要拼命在現實的地獄中掙扎。
虛僞之谷裡面的叛忍,簡直就是像是對他人生的否定一樣。
僞裝之人締造出來的和平,只能是虛僞的和平。
世界既不殘忍,也不溫。
世界只是世界而已。
人類自己衍生出來的悲慘,和世界又有什麼關係呢?
逃避過往之人建立起來的村子,角都有種想要將破壞掉的衝。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如果自己真的和這裡的人較真,只會拉低自己的格調罷了。
而且,他現在也不是賞金獵人了。
即使幹掉了這裡所有僞裝份的叛逃忍者,也無法去地下黑市換錢。
這種虧本的生意,他是不會去做的。
“軒猿衆的援救工作就給你了,那個村長給我,他可能知道霧派的行蹤。”
琉璃說道。
隨後,面前的土地裡,冒出來一個泥人。
正是土將軍。
它已經事先在這裡做了偵查,對這裡的環境瞭如指掌。
“土將軍會帶你過去,那邊就拜託你了。”
琉璃說罷,就從原地消失了。
土將軍看了角都一眼,轉過朝著某個方向遊過去,並且示意角都快點跟上它的腳步。
◎
建造在窟裡的村子,裡面的空間,都是用巨大的樹木支撐起來的。
外面那些被砍斷的樹木,都是被搬運到這裡。
村長的家其實也就是一個小木屋,和其餘人的屋子並沒有什麼不同。
在這裡的人,基本上很多人都是獨居,只有很的人,拖家帶口的在這裡定居。
村長在木屋裡開著燈,坐在桌面的前面,上面擺放著很多卷軸。
忘了過去的一切,唯一的娛樂方式就是在這裡研究忍。
忽然間,天花板上面的燈閃爍了一下。
村長老人耳朵立馬一,察覺到屋子裡進來了陌生人。
擡起蒼老泛起皺紋的臉龐,向屋子的暗角落裡看去。
一個容貌清冷的子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黑的忍者裝束,與那裡的黑暗融爲一。
鮮紅的三勾玉寫眼在村長老人擡起頭的瞬間,就和他的視線對接了。
村長老人臉上恍惚了一下,立馬向後一退,用警惕的目看向琉璃。
琉璃也是驚訝看了村長老人一眼,的寫眼幻被破除了。
還是從正面破除。
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紅眼睛……好像在哪裡見到過……剛纔使用的是幻嗎?”
村長老人看到琉璃的寫眼,出一抹追憶之。
好像在過去,也和擁有這種眼睛的忍者戰鬥過一樣,而且戰鬥的記憶比較深刻。
總覺得村長老人的話語很是奇怪,但琉璃也沒在意這些,放下了環抱在面前的雙手,饒有興趣的問向村長老人:
“報上名來,像你這樣的傢伙,不可能籍籍無名。”
哪怕已經上了歲數,但能瞬間破解的寫眼幻,在過去肯定也是名震一方的強大忍者。
“名字?你我無名就行了。”
村長老人這樣回答。
他好像完全沒有怒的樣子。
“無名?這是你現在的名字嗎?捨棄了過往,在這裡過著虛僞的人生……你還真是有趣。”
“這可不是虛僞的人生,建造一個和平幸福的樂園,是我的畢生夢想。外面太可怕了,總是發戰爭。死了,全死了,好多人都死了……”
說到這裡,無名村長一抖,臉上出前所未有的恐懼之,好像回憶起了過去令他無比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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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對於你的過去,我不想要探索,霧派的人在哪裡?”
琉璃問道。
“霧派?你是說前一陣子過來投靠我的忍者嗎?”
“對。把他們出來。”
琉璃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不行,他們現在已經是虛僞之谷的一份子,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不容許你這樣的人傷害村民。而且,你既然進來了,就不要想著出去了,爲虛僞之谷的一份子吧。”
無名村長中氣十足的說道,帶有強迫的意味。
“看上去不像是能夠通的類型,安靜的晚年不好嗎?”
琉璃輕嘆一口氣。
嘆氣完,琉璃影在原地一閃,立馬出現在無名村長面前,拿起背後的焰團扇向他揮去。
焰團扇從無名村長的上劃過。
對方的化爲一團黑煙,從琉璃眼前失蹤了。
幻?
琉璃眼神一凜。
擁有寫眼的,竟然中了敵人的幻。
“解!”
單手結印,用式破解無名村長施展的幻。
無名村長站在屋子的另一個角落中,用同樣驚訝的目看向琉璃。
“你竟然破解了我的幻?”
“你的幻很強,如果我沒有寫眼的話,說不定還真的無法破解。”
而且,即便是寫眼,恐怕普通的三勾玉寫眼,也無法強制解除。
這個老人的幻很強。
而且本沒有規律尋找。
“寫眼?好悉的稱謂,和你擁有同樣眼睛的忍者,我過去好像在哪裡戰鬥過……”
無名村長沒有繼續手,而是在哪裡回憶什麼。
太過久遠的記憶,讓他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了。
琉璃認真看了一眼無名村長,對方的年紀很大,大約有七十多歲的樣子。
不認爲對方在說謊,以對方的年齡,還有這種級別的幻水準,過去和宇智波的忍者戰鬥過很正常。
只是他的行爲太過奇怪了。
這就是忘過去的代價嗎?
真是夠可憐的。
可憐到,琉璃想要親手殺了這種人,給他一個痛快的解。
於是,飛快結印,查克拉在口中開始積聚。
“火遁·豪火滅卻!”
火焰立馬在木屋子裡面引開來了。
湮滅大地的火焰洪流,將屋子瞬間燒燬,並且波及到了窟的其餘方向。
轟隆隆的炸聲,立馬讓那些在自己屋子裡上牀休息的村民驚醒,通過窗口向外看去。
火焰在窟裡面肆意的焚燒,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有人在戰鬥。
在火海中奔跑的人影,正是他們無比戴尊敬的村長——無名。
無名村長盯著前方的火海,渾濁的眼中也是熾熱一片,燙人的空氣吸口中,嚨發乾。
“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只能把你打個半死,對你釋放幻了。”
琉璃的影閃現在火海之中,四周火焰瀰漫,黑的長髮在那裡飛揚,上猛地發出一更強大的查克拉,讓黑髮更加狂的飛舞起來。
紅的查克拉在上凝聚,一瞬間,變一個只有上半,巨大無比的武士。
巨大的手臂在空氣中一揮,火焰自分到兩側,展現出無可匹敵的氣勢,一把巨劍握在手中。
在村民們呆滯的目中,朝著村長無名無揮下。
大地直接破碎了。
巨大窟裡面的通電設施也遭到了波及。
路面上所有的燈熄滅,只有火焰的在照耀這裡。
空氣不斷的升溫,已經有不人驚慌朝著窟裡面逃跑了。
從飛塵之中跳躍出來,又是險而又險的躲過了攻擊。
他的跳方式,比森林裡的猿猴還要敏捷靈活,完全不像是一個七十多歲老人該有的素質。
“又是幻嗎?”
這不正常的閃避方式,琉璃暗暗咬牙。
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
本沒有察覺到他釋放幻的契機。
不管是多麼高明的幻,總歸是要有發條件的。
何況,擁有寫眼的,不可能無緣無故被敵人的幻影響到。
而且,備寫眼的,還是於劣勢方。
“終於停下了嗎?真是可怕的查克拉。幸好是在這裡開戰,如果是在外面,我很可能已經死了吧。”
無名村長角流出鮮,走到了琉璃的面前。
在無名村長的視界中,周圍只有大火瀰漫,琉璃上只是發著一令他心悸的查克拉,似乎在準備使用什麼極爲可怕的招式。
如果那個招式順利施展出來,他很可能會在一瞬間被秒殺。
在這個關鍵時刻阻止,一切都趕得及。
周圍的村民也沒有逃走,窟裡的通電設備也都能正常使用,但他們只敢在很遠的外圍圍觀,不敢上前。
見到無名村長用幻將敵人制服,都是鬆了一口氣。
村長之所以是無名,不僅因爲他是建立者,也是因爲,他一個人就擁有制這裡所有忍者的強大戰鬥力。
尤其是那神莫測的幻,堪稱無解。
來到這個空間的敵人,無論多麼強大,都絕對不可能戰勝村長無名。
無名在琉璃面前站定,輕聲呢喃道:
“你這樣級別的忍者,不可能輕易投降,我要用最強的幻,來徹底湮滅你那過剩的戰鬥。在這裡和平共,纔是唯一得到幸福的方式。”
說完,他開始在琉璃結印,渾濁的雙眼中劃過詭異的亮。
之後,他就保持著這樣的結印姿勢,以自己的幻來影響琉璃的意識。
十分鐘過去了。
琉璃上發出來的查克拉,依舊讓尋常人難以接近,而且有一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無名村長眉頭一皺。
這個人好強大的戰鬥。
爲什麼如此熱衷戰鬥呢?
恐懼還不夠嗎?
直到半個小時後,無名村長看到琉璃上的查克拉,化爲了妖豔絕倫的紅,形一個無比巨大的武士,手裡還握著一把紅巨劍。
猩紅的氣從巨劍上散發開來,嗡嗡的抖,隨時可能暴起殺戮。
巨大的窟空間不停抖,大塊大塊的巖石朝下崩落。
無名村長滿頭冷汗,皺的老臉扭了一團。
突然,琉璃的寫眼恢復了神采,凝視向無名村長。
無名村長終於藏不住臉了,驚恐無比。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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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喊完這句話的瞬間,紅的劍揮落下來。
紅的劍氣橫掃過境,出現在眼前的一切事,全部都灰飛煙滅了。
上方巖石坍塌的速度越來越快,虛僞之谷很快就會變一堆廢墟。
無名村長吐的倒在地上。
琉璃刻意避開了致命位置,只是讓須佐能乎的劍氣波及過來,就讓無名村長重傷倒地。
那本來也不是能夠用人類之軀抵擋住的衝擊波。
那些村民也在慌的逃跑,不再是幻模擬出來的場景,紛紛朝著外面逃去。
琉璃準備上前說什麼時,倒在地上的無名村長卻是咳嗽了一聲,搖搖頭說道:“不用了,你走吧。”
看得出琉璃沒有殺自己的意思。
“不出去的話會死。”
“就算是死,也比外面那個殘酷的世界要好……”
無名村長的語氣似乎變得穩重了許多。
不再是之前那種神經質一樣的說話口吻。
琉璃默然。
能夠聽出,無名村長對於外界事的厭倦和鄙棄。
只願在這個狹小的世界裡滿足和平的願想。
這樣想著的琉璃,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負罪。
好像把事鬧大了。
“不用覺得愧疚,我反而要謝你將我這個舊時代的老人打醒……做了幾十年和平的夢……這個夢是時候醒過來了。多虧了你,我想起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是嗎?”
“不過即使如此,我的家人,友人,仇人,都全部在戰爭中喪生了,就算回憶起了原本的名字,好像也毫無意義。”
“……”
“說起來有點可笑。我本意是想要在戰爭遍地的忍界裡開闢出一個和平的樂土,但結果只能依靠自己的幻,來影響生活在這裡的村民,讓他們對這裡的生活產生認同……虛僞之谷……我當初給這個村子起這種名字時,可能就是希有人能夠揭穿這裡虛僞的一切吧……”
變了自己曾經最爲厭惡的那種人。
無名村長苦笑著。
“你的幻很了不起。”
琉璃這樣稱讚道。
“還是被你破解了。可以告訴我,你在我的幻中看到了什麼嗎?”
無名村長好奇的看向琉璃。
“什麼都沒看到。”
琉璃實話實說。
“什麼?”
“我不想欺騙你,我的確什麼都沒看到。只是意識到自己中了你的幻,所以在想辦法破解你的幻而已。”
琉璃回答。
“你……沒有恐懼的事嗎?”
“沒有。”
乾脆利落的回答,讓無名村長爲之驚愕,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出了眼淚。
真是的,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不如一個小姑娘活得徹。
難怪能從他的幻中掙,他的幻,對毫無畏懼之心的忍者,本沒有作用。
尤其是過去有著悲痛與悔恨經歷的忍者,越會被他的幻俘虜,被他的幻磨滅意識,爲他手中控的人偶。
“沒有恐懼的人生,真是羨慕你啊,如果我當初也能這樣,勇敢去面對那些鮮淋漓的悲慘……說不定……”
可惜,沒有這種後悔藥了。
琉璃沒有開口,只是靜靜聽著無名村長敘說自己的往事。
“霧派的人在昨天就已經離開了,說著會回來,其實他們只是想拿我當擋箭牌罷了,估計之後也不會再回來了。”
“那他們去了哪裡?”
見到無名村長提起正事,琉璃趕忙開口問道。
“聽手底下的人說,好像朝著土之國的方向過去了,可以去那個方向追趕他們。”
琉璃點了點頭,隨後向無名村長告別:
“這裡快要坍塌了,我要走了,你好自爲之。”
“隨你……不過這還真是一段孽緣。”
“孽緣?”
正在向窟外行走的琉璃,停頓下了子。
無名村長著掉落巖石的上面,眼神越來越渙散。
“是啊,寫眼……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好久沒有遇到了,在過去我也和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戰鬥過,那個人把我的幻全部都破解了,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在幻領域上被人打敗。那個宇智波的忍者,名字做斑。他現在在忍界中一定是一個非常有名的忍者吧……能在幻上打敗我的忍者,不會籍籍無名……”
“……”
琉璃默然。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時候建立虛僞之谷的?活的也太久了吧。
“那個做斑的人,已經死了,算是間接死在了我的手上。”
丟下了這一句話,琉璃頭也不回的走了。
沒有扭頭去看無名村長的表。
巖石一塊塊落下,背後再也沒有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