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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雪一路跟著老姑，白大糧替推著自行車，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到了老姑家。

是一個大雜院，知道院子里住了十多戶人家，一進院子就鬧哄哄的，有洗服的，做飯的, 小孩子群結隊玩耍的，特別套。

看到們進來紛紛看過來，有那好事的老太太就出聲問。

“香蘭啊！這是你們家親戚啊？是老忠大哥那邊的吧？”

“林大姐，這是我侄子和侄孫！”老姑好像很對方的不錯，看著對方笑著回答。

因為娘家從不來人，都住在一個大院兒里，誰家啥事都門兒清，所以這麼問老姑白香蘭也是能理解。

“可這……看著跟老忠大哥也太像了，要不說, 是你們兒子都有人信呢！”林老太太不外道，又加了一句。

“林大姐別開玩笑，這是我娘家大哥家的兒子！行！先不說了啊！我回屋了！”老姑白香蘭只當對方是開玩笑，笑著往自家屋里走，也不忘招呼父兩人。

可不往心里去，白如雪卻心里犯了合計。

一直就懷疑爸不是親生的。

爸隨了老姑的長相也就不懷疑什麼，可是怎麼可能會隨了八竿子打不著的老姑爺爺呢？

待跟進了屋，發現老姑的家小的，們住的這個大院兒也是舊的。

小心的跟著往老姑的臥房走，因為東西都堆放在外屋，很多，很，好像要搬家一樣。

當走進臥房的時候，卻是整整齊齊，一點灰都沒有。

“小雪啊！快坐！姑給你沖糖水去！”白香蘭把人領到炕上坐下, 就忙著出去倒水了。

白如雪看著屋里的一切。

炕上只有一個炕柜，其他就沒有任何東西，整齊的不行, 而地上也只有一個凳子。

墻上掛著一個像，白如雪仔細看去，發現真的跟爸有點神似。

“爸，你發現了嗎，你好像有點像老姑爺爺！”白如雪這麼想著，也就說了出來。

“小雪，別胡說，剛才那個老太太跟你姑開玩笑的！爸怎麼能像你老姑爺爺！”白大糧呵斥了一句。

“真的！不信你看！眉眼廓都特別像！”白如雪指著像說。

“再胡說爸生氣了啊！姑聽到算怎麼回事！”白大糧板起臉來。

白如雪也不再跟他多說，自顧端詳著像。

像上老姑爺爺是年輕時候的模樣，臉上堆著笑，不過眼神一看就能看出來是個老實人，憨厚的模樣。

“來，大糧啊，小雪！喝點糖水！”正這時候老姑端著兩個杯子進來。

“怎麼還給我也沖了糖水呢！浪費！”白大糧有點不好意思。

他只是上門拜拜去世的老姑父！這些年老姑雖然不跟家里來往了，可他也總忘不了他最困難的時候老姑幫助過他。

“老姑，姑爺爺還有別的照片嗎？”白如雪是個急子，發現端倪就等不了, 要馬上知道謎底才行。

“有, 姑給你們找出來看看啊！”白香蘭不疑有他, 上了炕從炕柜里找了會兒，拿出來幾張黑白相片。

“給！你姑爺爺生前也不照相，這也是有一次家里來了個開照相館的親戚，不不愿的照了幾張！”老姑下了炕把相片遞給白如雪。

白如雪看過去，是跟像上一樣的背景，一樣的服，只表不一樣，作不一樣。

“姑…”白如雪還想問問起他，可話剛開口，被爸白大糧截住。

“老姑，鋼子兄弟呢？怎麼不在家？”白大糧不給自家閨機會說胡話。

“他呀，不知道又出去干什麼去了，自從他媳婦跑了之后，整天不務正業，喝酒耍牌，這不，今天就是去辦他的接班一事，可他死活不跟著去！”

白香蘭一聽問起兒子的事，滿臉難過。

只生了那麼一個兒子，可兒子格不好，娶了個媳婦， 沒過兩年媳婦就跑了，之后他更加變本加厲。

不務正業不說還賭錢，家里兩口子掙來的錢不夠他一個人霍霍的。

在屋那麼也是因為他爸死了之后這兒子就整天神經兮兮的，說他爸肯定藏了錢，整天不是倒騰家里的柜子就是在屋里挖。

他爸在的時候就管不了他，白香蘭更是管不了。

“之后沒再娶嗎？”白大糧問。

因為他知道老姑家唯一兒子的媳婦跑了的事。

不過那時候鋼子兄弟還年輕，好像都還不到二十歲，完全是可以再娶一個的。

“沒有，托人介紹了很多，也有不好姑娘，可他就是不要，我們也用盡了辦法！唉……”說起這個兒子，白香蘭就唉聲嘆氣，現在是力不從心，隨他去了！

也快到了退休的年紀了，這輩子為這兒子碎了心，也是到了放手的年紀了。

姑，我叔他多大年紀了？”白如雪被他爸把話題岔開，還是有點不甘心。

“說起來，鋼子跟大糧是同一天生的呢！我跟大嫂都難產了，就在鎮上衛生院！這孩子呀，差點要了我的命…之后就傷了子，再也沒有子緣了！大嫂恢復的不錯！”白香蘭說著，眼淚都要下來了。

如果，能多生幾個孩子，也不至于被婆婆磋磨，到現在更不至于這麼無助。

當初如果不是父母偏心哥哥們，也不會不顧的意愿把嫁給比大十歲的丈夫。

現在他是撒手人寰了，留下那麼個兒子，一個婦道人家，能怎麼辦呢？

“同一天生？還是同一個衛生院？”白如雪腦中炸開了一個訊息，會不會老白婆子看著姑跟姑爺爺都有工作，故意把孩子掉包？

白如雪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依著老白婆子的格，絕對干的出來這種事。

加上他爸又那麼像姑爺爺，這件事教室不清楚啊。

“是啊！當時鬧的很厲害，兩家人還起過沖突。”白香蘭確定的點頭。

“姑…我鋼子叔長的像誰啊？”白如雪又問了一句。

“你鋼子叔啊！他長的隨我！就是這格完全沒有隨我！更不隨他爸的老實憨厚！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什麼，生這麼個孽種出來。”白香蘭氣急了，恨鐵不鋼的說著。

“小雪，聽到沒！你鋼子叔像你姑！可別在胡言語了！”白大糧也不知道閨今天怎麼了，就是揪著剛才那老太太說的話不放。

“爸！你仔細看姑的臉，是不是跟爺爺很像？”白如雪幽幽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