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原來的路線,還是原來的山莊,正如某廣告所說的一樣,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下了車,見到了文刀凌云的第一面,我就覺得不同。
雖說他仍然是那一幅老態龍鐘的樣子,但他這一次并沒有坐在懸浮椅上,而是用手杵著拐杖,緩緩的走出山莊迎接我。
這一點就有很大不同了,其一,上一次文刀凌云見我,是我先去的玻璃大廳,先看到的九大行星模型。而這一次,是文刀凌云親自迎接的我。
還有,以前他是坐在懸浮椅上的,但現在的他,健康,是站在地面上,而手里的拐杖也只是象征的拿在手中,顯得更有威嚴一些。
見到我的第一面,他瞇著眼,盯著我一直看,角挑起濃濃的笑意,說:你就是劉明布吧?
我點頭。
文刀凌云杵著拐杖走到我的面前,不停的點頭,不停的說:是你,是你,在我人生歲月所剩不多之際,我還能再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文刀凌云抓了我的手,帶著我進屋,給與我最高的待遇和,我一直不吭聲,因為我不確定現在這個文刀凌云是好的還是壞的。
因為我沒殺他,所以,現在發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在路上,我問他:你抓我的朋友了嗎?
文刀凌云一愣,說:我怎麼會抓你的朋友呢?我這一生都拜你所賜,是你的祖先寬宏大量,不但沒有殺我,反倒是教給我做人的道理,我至今仍然記著他跟我經常提及的一句話。
我趕問:什麼話?
“人之初,本善。”文刀凌云瞇眼笑道:就是這句話,他經常對我重復,因為他相信孩子都不會充滿仇恨的,每一個人在年之時,心里都是善良的,沒有誰天生就是惡人。所謂惡,都是后天經過環境,事件,生長所一步步所變化而來的。
我問:我的祖先?你為什麼確定那是我的祖先?
“因為那個人,跟你一模一樣。”
話說到這里,我頓然悟了!
我劉明布,做對了!我真得做了一件大好事。
文刀凌云沒死,因為我穿越回明朝并未殺他,而是化他,教育他,告訴他人之初本善,我并不想殺他,同時殺他全家的人也不是我,最后臨走之時,我還讓蘇楨假扮雨化冰,去欺騙年文刀凌云,讓他徹底相信這事跟我沒關系。
所以,事發展到了這個時代,文刀凌云的心中一直記掛著我,在他覺自己活不了多久之時,就想見見我,所以吩咐他手下那個冠頭找到了我,把我帶到了山莊里。
怪不得冠頭不知道什麼是海底監獄,如今文刀凌云并非惡人,所以肯定不會弄什麼海底監獄,我覺得這個山莊中肯定沒有任何機關,純粹就是文刀凌云度假養生的家園。
我說:黑子能量也拯救不了你嗎?
文刀凌云一驚,說:你怎麼知道黑子能量?
我沒說別的,只是說:如果你需要我上的鬼眼力量,我可以想辦法讓你使用,但不能保證讓你永葆青春,更不能保證讓你永生不死。
文刀凌云搖頭,說:罷了,那都是沒用的,人皆有一死,當年恩公九彩神,沖天而去,將千戶之位傳于葉之燃,而葉之燃更是待我如父,僅僅六年他便坐上錦衛指揮使之職,他死后我接替指揮使,在這期間,我學習了天下所有功法以及養生之道,所以我才能活五百多年,熬到現在,我已經是等燈枯油盡了。
我暗暗嘆,這惡人和善人的區別在哪?其實沒別的,就是心境,心態,想法。
以前那個十惡不赦的文刀凌云,恨不得自己長生不老,永生不死,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他是什麼事都能干得出來,因為他是惡人,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一切,哪怕生靈涂炭也在所不惜。
但現在的文刀凌云不同,他知道永生不死是不可能存在的,誰都會生老病死,所以就不要多想,在臨死之前見一面恩公的后人就好了。文刀凌云或許以為我就是他恩公轉世,殊不知,我就是他恩公。
我駕馭九彩神沖天而起,一瞬間回到這二十一世紀,而在這短暫的過程當中,他已經活了五百多歲,其實,人還是那些人,只不過我乘坐時隧道回來了,他卻一步步變老了。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想見我一面嗎?”我現在很想念葛鈺,說句實話,其實也很想念警。我想盡快去找們,見到們。
文刀凌云笑了笑,說:沒什麼,我膝下無子,若你不嫌棄的話,我將我旗下所有產業所有資產都給你,如何?
我搖頭,說:天上掉的餡餅,永遠不能吃,我知道老爺子是好心,但我不是那塊料,我劉明布只想安安靜靜的上班,每個月拿點工資,跟自己的人一起幸幸福福的過下去,開心快樂的同時,我覺得這才是人生真諦。
文刀凌云愣了好久,最后點了點頭,拍著我的肩膀,說:恩公的后人,就是與眾不同,思想理念不比世間俗人,哎……
等我離開文刀凌云山莊之時,仍然是冠頭送我回去,這一次冠頭我倆就聊的歡了,畢竟不是敵人,是朋友了。
回到房子店,我立馬撥通葛鈺的電話。
“喂,阿布,找我有事嗎?”葛鈺輕聲問,聲音還是那麼似水。
這一刻,我一激,趕捂住了,我差點哭出來,我真的差點哭出來,我劉明布心中的痛,誰人知道?
因為歷史被改寫,葛鈺不知道自己死過,鬼王也不知道他曾經送我穿越過時空,瞎子和籠子我甚至本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
我忍住了緒,但還是有些激的問:葛鈺,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嘻嘻,過一段時間你生日,準備送你一件禮呢。”葛鈺說完,我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當即我沖出辦公室,給房子店客運站的同事們打了一聲招呼,說我今晚不值班了,你們找個人幫我替班,誰替替班就給誰評選優秀員工。
騎上我的哈雷托,直接沖回了家,但在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我還是停了下來,我買了一大束金盞花!
店老板都傻了,問我買給誰,我說買給朋友。
老板娘說:小伙子啊,我一看你就是想表白,對不?聽大姐的,金盞花也不便宜,再說也不適用表白,來九十九朵紅玫瑰吧,大姐看你實在人,收你便宜點,一千塊,行不?
我沒說別的,只說我就要金盞花,當即抱著金盞花,沖回了小區樓上。
等葛鈺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我立馬舉起那一大束金盞花遞給了,葛鈺都傻了,但片刻后吭哧一聲,眼睛里的淚花就涌現了出來,立馬撲到我的懷里,把我抱的死死的。
“阿布,你今天是怎麼了?”在被窩里,葛鈺滿面紅的問我。
因為葛鈺并不知道死過,那段歷史被改寫了,沒人知道,當今世界除了我,沒人經歷過那一段故事,我有時候都在想,會不會是鬼眼給我造的幻覺?有可能我本也沒經歷過,這一切事都是我神紊幻想出來的?
或許我跟文刀凌云就是好朋友,而他上的一切壞只是我臆想出來的?我究竟有沒有穿越過時空?我問過鬼王我擁有鬼眼能不能穿越時空,鬼王一口回絕,說穿越時空是不可能的事。
此時的我,究竟是真的活著,還只是在夢中?我覺得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葛鈺就在我的懷中。
這幾天,我直接請假不去,在家里跟葛鈺好好的恩了幾天,床單天天換,恩秀不停,可沒過幾天,又出大事了!
兩個月后,我正在房子店辦公室里填寫著發車表,葛鈺忽然給我打電話,說有急事,讓我趕回去一趟。
等我到家開了門,葛鈺在廁所里走出來,拿著一張測孕試紙,上邊的兩條紅線,讓我頓時愣在原地。
“這怎麼回事?每次都有保護措施的,這不可能!”我大一聲,滿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