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時候楚戈會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因為這里有那麼點邏輯問題。

　以王明為例，如果世人認知越多，越覺得“真有一個王明”，那麼人們心中的王明就應該是個暴躁無腦的好戰者，也就是說反而設定的格會變得更固化了才對，便是所謂“深人心”。

　就像人們認為關羽紅臉綠帽用的是青龍偃月刀，他就固化了這個形象，至于真長得啥樣，那不重要。

　從這個角度看，人們的認知并不會讓世界變得更真實，相反是會變得更固化、更臉譜了的。

　但王明確實開始沒那麼固化了，都會出家了……這個邏輯是怎麼說的呢？

　是不是說，人們認知他是什麼樣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要有認知？

　大家心中有了這個人的存在，所以他越發真實，至于別人心中他是啥樣的無所謂嗎？

　也對……一個人實際是什麼樣旳，并不以別人的認知為轉移，覺得關羽用的是刀，不影響人家照樣用他的馬槊。

　誰都說楚戈短小，也不影響實際很長嘛！

　在這場世界真的特殊舞臺上，他首先要有存在，再說其他。

　恰好王明是一個初期龍套再也不會出現了，“天道”不再垂視，他便有了自己的人生。

　楚戈忽然在想，如果后文自己又想起寫他兩筆，可他都不在云際宗了，這怎麼算？是不是隨著自己寫了，他又覺得不適合當和尚，還俗回來了……

　當然自己不可能再去寫他，毫無意義的水文嘛。不過這樣的人生確實悲劇的，所以秋無際想要掙。

　自從當初強行飛升，導致小火苗跑出來的“嚴重后果”，秋無際就再也沒說過掙天道的事了，但楚戈明白，這肯定還是最大的目標。

　也是自己的。

　我要一個真人，不是被我縱的紙片人，哪怕現在已經很像很像真人了……那也只是“像”，的人生依然縱在自己筆下，依然屬于想給發刀都會死的境里。

　想開個里面的番，寫和天道徒弟楚戈上床，估計都真要……

　從來沒有離這個境，只是因為相了，不再刻意去強調它而已。

　“王明有了自我改變，這就是我們走對了路子的證明。”楚戈笑道：“并且以前我們就試驗過，這樣的進步是會大大提高我的世界掌控力的，尤其是筆下不會去寫的細節，比如太什麼時候升起都能開始一言影響，這GM權限更足了，只要繼續下去，早晚能。”

　秋無際左右看了一眼：“盡量說‘天機’。在人后說慣了，難免在人前，要注意。”

　“好吧……”

　“我們的路子確實走對了，現在眼可見的變化。”秋無際道：“但你的實力必須與之匹配，否則就像是給了你修改劇本的權限卻沒水平改一樣，白搭。”

　“這比喻好，哈哈……”

　“有過前例的，你修正我的飛升，自己臉蒼白差點傷，要是更嚴重一些的變故，你掌控不了。”

　“嗯……但你好像也在說天機。”

　秋無際瞪眼。

　楚戈偏頭。

　“不說是吧。”秋無際磨了磨牙，把臉一板：“不說，我們做。”

　楚戈一喜：“就在這里嗎？會不會有點冷？”

　秋無際冷笑：“沒錯，就在這里，本座剛才修行的石臺，你去一下冰凜劍意。本座還留了一套進階飛劍之法在此，能悟到多就看你能熬多久了。”

　楚戈：“？”

　你說的做……指的做這個？

　秋無際負手天：“來了這里你要面對的什麼，心中沒點數嗎？”

　是哦，這是冷臉惡人秋無際，不是可的秋秋嗚嗚嗚……

　楚戈著鼻子：“咱兩個號能別分那麼清楚嗎？”

　“不可以。”秋無際袖袍一拂。

　楚戈一聲慘，騰云駕霧般栽進了高臺。

　“嗖嗖嗖！”四周劍氣凝霜，形了劍牢，出不去了……

　徹骨冰寒直沁魂靈，楚戈瑟瑟發抖地抱著子：“秋無際你特麼……”

　秋無際面無表地轉離去。

　…………

　現世。

　秋無際小心地給碼字中的楚戈泡了一杯靈氣茶。

　楚戈眼神呆滯，雙手十指跟打字機一樣在噼里啪啦地碼字，看似完全不知道在邊。

　就是一個純剩本能的軀殼，唯一的一點神魂靈全部用在碼字里了。

　太菜了。

　秋無際吁了口氣，還好還好，就怕他那邊被欺負，然后這邊就撲過來了，那時候可憐的小助理秋秋要不要反抗呢……

　軀殼忽然了，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好冷……秋無際你特麼……”

　茶杯放下，繼續碼字。

　秋無際：“……”

　悄悄附耳低言：“寫個不外發的小番外，寫秋無際用懷抱給徒弟驅寒啊，父神還能被自己筆下的臭人欺負？笨蛋。”

　也不知道楚戈這個破軀殼聽見了沒有，秋無際自己說得臉紅發熱，不敢等待他的反應，了腦袋，躡手躡腳地悄悄退了出去。

　秋無際啊秋無際，你怎麼可以如此墮落。

　自己白給就算了，居然還獻讒言，陷大號于水深火熱之中。

　這不是禍君心的妖妃嘛？

　去寫日記批判一下自己……

　…………

　書中世界。

　明知道進來就是要被著修煉，楚戈還是沒想到這麼直接這麼兇殘。

　這里可不僅僅是漫天飛雪大如鵝這麼簡單，這個石臺顯然經過特殊陣法打造，更加凝聚極致的寒。臺上還鐫刻著法紋，蘊含著秋無際悟冰凜劍意之時所悟的相關劍道心得和一套完整的飛劍之，配合周圍的極致冰凜環境，修行更為契合。

　要是換個真的弟子來這里，那就做參天的造化，一夜之間胎換骨變一代強者都是有可能的。

　楚戈也知道這是好事，就是怎麼說呢……害，形容不來，書里書外差距太大的覺吧，這個秋秋好狠心啊嗚嗚嗚……

　只能強迫自己的心思從男破事中轉移，認真悟此地修行。

　由于他是魂的緣故，悟法紋之類的會比常人更直接，有點類似于點化那類，直抵靈魂。

　楚戈很清晰地到劍氣與冰凜結合的劍意，仿佛極目冰川之中，四冰棱綻放，幽寒凌厲，又帶著別樣的。

　似有冰峰從海底崛起，如劍破天，直貫蒼穹。森寒冰霧繚繞周邊，凝聚如龍，蜿蜒盤旋。

　楚戈心中也忍不住起了佩服之意，自己真沒寫秋無際會這些，可自悟自創之功，便已橫蓋當世。

　這才是秋無際。

　但是……好冷，好累……

　快頂不住了……靈魂都要被凍結一樣，又似有萬劍臨，反復切割，那種難真的不足為外人道。

　太殘忍了秋秋，這明明可以循序漸進點的，至于嘛？

　佩服歸佩服，我也不是真M啊，欺負人啊這是……你等著，看我回去怎麼欺負你小號，哼。

　正這麼想著，靈魂深仿佛響起了惡魔的呢喃：“寫個不外發的小番外，寫秋無際用懷抱給徒弟驅寒啊，父神還能被自己筆下的臭人欺負？笨蛋。”

　楚戈眨眨眼睛。

　他很久不敢寫秋無際不做的事了，早在大家沒之前就承諾過“我們商量著來”。

　但這次……

　是秋秋自己說的？

　是不是被冷得心神恍惚，有些幻覺？秋秋自己會這麼說嗎？

　這麼做是不是不好……楚戈啊楚戈，你怎麼能如此無恥，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屏幕前呆滯的軀殼打開了新的文檔，一字字地打上：《番外·秋無際和天道徒弟二三事》

　上說不要，還是很誠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