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思索了下，開口道：“母子之，不能讓外人來定奪。要忘記，至也得讓李大娘自己同意。”

　上靈燁搖了搖頭：“肯定不會同意。”

　？？

　姜怡一愣：“前輩既然知道不會同意，豈能自作主張讓把兒子忘了？”

　“……”

　上靈燁有的沉默了下，可能也是發覺這個做法欠缺妥當，開口道：

　“我只是覺得這樣對最好。你覺得怎麼理合適？現在確實和活死人沒區別。”

　姜怡看了看病榻上的老嫗，想了想道：

　“肯定不能直接忘了。嗯……當娘的都想兒子過得好，要不前輩托個夢，告訴，兒子轉世投胎當大兒了，還娶了媳婦生了兒子，讓別掛念……我覺這樣合適些。”

　上靈燁想了想，緩緩點頭，淡淡流自指尖浮現，落在了老嫗的眉心。

　姜怡站在旁邊看著。

　不過片刻后，合眼睡的老嫗可見眼珠晃，應該是在做夢。

　那雙滿是褶子的眼角，忽然滾出了淚珠，囁嚅了幾下，發出些許聲音，原本干樹皮般的臉，看起來都稍微安詳了幾分。

　姜怡瞧見此景，微微松了口氣。

　上靈燁安靜打量，確定沒什麼問題后，轉走出了房屋，開口道：

　“我不知道兒子是否回轉世，騙放下和讓忘了，好像區別不大。”

　姜怡跟在后走出門，隨著上靈燁風而起，認真道：

　“還是有區別的，至有個能念叨的人……”

　“凡人不好說，但修行一道，有太多牽掛不是好事。”

　“我還是凡夫俗子，自是不曉得修行道理。不過，我覺得呢，人要是沒個牽掛，活著不就沒意思了嗎？”

　“修行當心無旁騖，無牽無掛沒是好事，何來沒意思一說？”

　“嗯……就比如我和左凌泉。要是我修了仙子，左凌泉沒修，彼此共度一生，百年之后他死了，我繼續修行，就算再活百年千年，又能做什麼？活多久就難多久，還不如一起老死算了。”

　上靈燁微微皺眉，搖頭道：

　“你這種想法，求不長生。”

　姜怡倒是不怎麼在意，微笑了下：

　“求不長生，至不枉此生。只要此生無憾，活一百年和一萬年，好像也沒啥區別。”

　“……”

　上靈燁稍微琢磨了下，竟然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不過‘長生’代表不死不滅的永生，所以用‘此生無憾’來詮釋還是差了點意思。

　轉眼看了看姜怡，又道：

　“以目前的況來看，左凌泉必然仙，而你不了，百年之后，你覺得他會和你一樣，陪你一起共赴黃泉？”

　姜怡聽見‘不了仙’，表明顯僵了下，收起笑容，認真思考了片刻，搖頭道：

　“他應該不會，他還有其他牽掛，不能死就不會死。不過我死了，他應該也不會活的開開心心。”

　“俗世常說，人生三大喜，升發財死原配，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開心？”

　？！

　姜怡眨了眨眼睛，憋了半天，才輕聲道：

　“娘娘，你好像不太會聊天。”

　上靈燁微笑了下：“我只是做個假設罷了，你也別當真；你要為仙子，還是很容易的。”

　“呵呵……其實以前我和左凌泉聊過這些。”

　“左凌泉怎麼說？”

　“他說，他要是了仙人，我卻垂垂老矣躺在病榻上，他肯定會回來看我，然后說一句……娘娘你猜他會說什麼？”

　上靈燁沉默了下，顯然在認真思索，良久后，搖頭道：

　“我沒經歷過那種場面，不知道……不過依我來看，會說聲‘對不起’之類的話。他說什麼？”

　姜怡聳了聳香肩，用很欠打的口氣，說道：“他說‘你馬上就要死了，我還能活好多年，氣不氣氣不氣？’”然后“嗤——”的笑了一聲，雙肩微抖。

　（→_→）？？

　上靈燁莫名其妙，用看傻妞的目看著姜怡：

　“你還笑？”

　姜怡笑容一凝，覺得自己是有點那什麼，輕咳一聲道：

　“嗯……隨便說說嘛，又不是真的，他真敢那樣，我爬也要爬起來打他一頓出氣。”

　“他都仙了，要是來句‘誒~打不著，氣不氣？’，你怎麼辦？”

　“……”

　話不投機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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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了章節，所以有點短，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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