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妹的關系?
南曦挑眉:“一表三千里的那種?”
浮塵公子搖頭:“嫡親的表兄妹,如假包換。”
南曦微愣。
怎麼從未聽母親提起過還有什麼嫡親的表兄?
沉片刻,問:“公子祖籍何?”
浮塵公子笑意溫和:“這個暫時還不能說。”
“好吧,那我不問。”南曦點頭,“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能說的嗎?比如說我娘還有什麼親人?這些年為什麼從未聽我娘提起過?”
浮塵公子道:“因為一個約定。”
又是約定?
他話里話外都著。
母親的份來歷,這一份所謂的約定,這些年母親只字未提的世,究竟源于一個怎樣不能說的?
南曦沉默須臾,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公子跟齊王有無仇怨?”
浮塵公子搖了搖頭:“除了今天鬧出的一場不愉快,往日并無仇怨。”
所以前世他殺了齊王之后離開,只是因為齊王對他無禮?
南曦覺得有些問題或許是想得太復雜了,如果前世那些疑問注定已無法得到確切的答案,或許該早些從那些謎團中走出來,不再浪費時間去想。
南曦斂眸想了想,平靜地開口:“我明天回去問問母親。”
浮塵公子點頭:“改日有空,我登門拜見姑母。”
南曦沒再說什麼,浮塵公子很快提出告辭。
“我娘那邊居然還有親人?”南曦皺眉,注視著浮塵公子修長灑的背影,“這些年從未聽提起過。”
而且浮塵公子居然是表兄。
按照時間來推算,前世這個時候浮塵公子剛剛被齊王盯上,可他既然知道南曦是他的親人,前世為何不曾過來相認?
南曦被困攝政王府,最終跟攝政王一起落得凄慘結局,浮塵公子應該知道才是,他為什麼沒有出手干涉攝政王府的事?
因為他份低微,無權干涉?
還是有別的原因?
南曦轉頭看向容毓:“王爺對我娘的事知道多?”
容毓抿,“不多。”
不多?
不多是多?
南曦想到方才浮塵說的話,心里猜得出浮塵和容毓應該都是有所顧忌,他們在顧忌著什麼?
顧忌娘?
南曦眉心微斂,沉默沒再說話,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次日一早,南曦乘馬車回了相府。
毫不意外,的父親大人今天告假沒上朝,一大早就在家里等著,南曦剛踏進相府大門就被告知父親讓去一趟松鶴院。
南曦淡淡一笑,倒也沒為難傳話的人,帶著銀月、銀霜就去了松鶴院。
“孽!”丞相大人滿臉寒霜,怒不可遏地盯著南曦,“你給我跪下!”
松鶴院里除了南行知,還有李氏母以及十三歲的兒子,此時一家三口都幸災樂禍地站在一旁看熱鬧。
“父親怎麼一大早就這麼大火氣?是下人沒伺候好,還是被皇上訓斥了?”
南曦進門檻,漫不經心地開口,“父親年歲漸大,可得當心自己的。”
“大小姐還知道關心自己的父親呀?”
李氏不不地笑著,“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大小姐多有孝心呢。”
南曦淡淡看:“我跟父親說話的時候,請李姨娘閉。”
李氏臉一僵:“你——”
“南曦,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丞相冷冷道,“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大姐現在有攝政王撐腰,哪里還會把長輩放在眼里?”
南冷哼,“我娘說一句,大姐只怕早備了十句在等著呢。”
“忤逆父母,不敬尊長,就該罰去跪祠堂。”十三歲的年冷冷開口,“丞相府乃是權貴之家,容不下忤逆不孝之人。”
權貴之家?
南曦嘖了一聲,丞相位高權重不假,可這「權貴」兩個字暫時還真談不上。
“呦呦呦,這是仗著人多開審判大會嗎?”
銀月走過去,一把把南曦朝自己后推去,橫眉冷對眼前這一家四口,“是不是我許久沒發威了,你們都當我是病貓了呀?”
李氏看見銀月就上火:“丞相在教訓兒,你這個侍最好閉!”
“我為什麼要閉?你算哪蔥?”銀月冷笑,“我家姑娘在南府是嫡大小姐,李姨娘為妾室,不懂得尊卑之別,居然敢朝姑娘大呼小?還有你的兒南,為庶,居然敢對嫡姐囂,吃了熊心豹子膽?”
李氏和南臉齊齊一變,臉上皆染了怒。
“你是什麼東西?”南家寶怒瞪著銀月,“主子在說話,得到你這個賤婢——”
“你也給我閉!”銀月眉目驟冷,手指著南家寶的鼻子,“怎麼?仗著自己是南府唯一的男丁說話就這麼有底氣?你信不信我讓你這個男丁變公公?”
南家寶臉驟變:“你敢?!”
“你再放肆,看我敢不敢。”銀月眼神不善地看著他,“南丞相治家不嚴,縱容妾室庶對嫡不敬,看來我有必要跟王爺提上一,在朝堂上好好參你一本!”
南行知臉黑沉如墨,難看得像是被人扔進墨缸里又提了出來。
“銀月說得好。”南夫人腳步沉穩地從門外走進來,目涼涼看著眼前這一幕,“堂堂丞相治家不嚴,為老不尊,公然圈養外室,縱容妾室庶欺嫡,尊卑混,門風敗壞,我倒想看看,事傳出去之后,天下人會如何評價你這位高權重的大周丞相。”
話音落下,屋子里頓時一片寂靜。
南行知目沉地看向南夫人:“元氏,別忘了你的份。”
“我什麼份?”南夫人角挑起譏誚的弧度,“丞相夫人的份?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若是我決定休了你,是不是以后就再也不用顧忌什麼份了?”
隨著這句話落音,空氣瞬間凝結。
南曦詫異地看著娘,以為最多只是和離而已,沒想到娘居然這麼霸氣,要當眾休了堂堂一國之相?
南行知氣得臉鐵青:“你簡直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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