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宣召？

南曦微微挑眉，皇帝陛下剛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宮，太后這會兒就宣召進宮？

這是有多迫不及待？

“回去告訴太后，南姑娘今天沒空。”容毓握著南曦的手，目冷漠看了一眼來自慈安宮的侍，隨即轉過視線看向南曦，“方才在府里了驚嚇，我們先回王府。”

南曦淺笑：“聽王爺的。”

侍臉微變，抬頭看向南曦，忍不住沉聲提醒：“南姑娘，這是太后懿旨。”

南曦轉頭看著他，面上浮現為難之：“可剛才你聽到了，攝政王說我沒空，你覺得該怎麼辦呢？”

很顯然，就算是太后邊的侍，平日里如何威風凜凜，在攝政王面前也是沒有多膽氣的。

聽到南曦這句話，侍臉微微一白，低聲下氣地開口：“太后懿旨，容不得誰違抗，還請攝政王莫讓奴才為難……”

容毓這一次連眼角都沒有施舍給他，握著南曦的手，徑自帶離開。

侍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去，臉一陣青一陣白，卻愣是不敢再開口多說一個字。

坐上馬車回到王府，容毓當即命人去找來京城最有名的婆，吩咐銀月和管家負責去跟婆商議婚事流程，擇個最近的良辰吉日，把婚事盡快地辦了。

雖然兩人的婚約不需要父母之命，妁之言，但該有的流程還是得有。

“冠霞帔定制需要時間，太趕的話怕來不及……”

“這個不用心。”銀月告訴婆，“冠霞帔，珠寶首飾，王爺早已經提前準備了，不需要你們考慮，你們只負責把親的流程籌備一下，在最短的時間之把婚事該有的細節都準備好就可以。”

銀月負責跟婆商議親事宜，南曦則沉默地跟著容毓回到昭宸殿，一路無話。

抵達昭宸殿，兩人拾階而上，容毓沉默地偏頭看著：“不開心？”

南曦回神，抬頭看著他，緩緩搖頭笑道：“有些悵然若失……我娘這一走，也許很長一段時間我跟都沒辦法再見面了。”

“不會。”容毓淡道，“你十六歲生辰之前，東陵皇族應該會有人來接你回去。”

十六歲生辰？

南曦微默，對，的生辰在臘月，也就是到了今年年底，才算真正滿十六歲。

不過……

“為什麼他們會在我十六歲生辰之前接我回去？”

南曦蹙眉，“若這樣的話，我豈不是跟你也要分開？從大周到東陵路途遙遠，來回一趟浪費的時間太多，我不想跟你分開。”

容毓因這句話而欣喜，眼底滿得幾乎要溢出來：“我跟你一起回去。”

啊？

南曦正要進殿門的右腳微頓，詫異地看著他。

“大周到東陵也不算太遠，我們就當是去游玩，趕路也不用太著急。”

容毓了的頭，“暫時還早，你先不用想這些，我會做好安排。”

南曦點了點頭，忍不住又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他們為什麼要在我十六歲之前過來接我？”

“因為東陵歷代神靈選擇的儲君，必須在十六歲生辰次日登基為帝。”容毓淡道，“神靈選擇的儲君指的是兩百年一次的皇。”

十六歲登基為帝？

南曦愕然，隨即抬手了眉心：“我到現在都還沒什麼覺，好像這祭司殿選擇的皇跟我無關一樣，我就像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與之格格不。”

容毓沉默地看著，深沉的眼底有著讓人看不懂的澤涌，矜貴淡漠的眉眼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朦朧云霧，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南曦走到靠窗前的雕花錦榻上坐了下來，侍泡了茶端過來，給南曦倒了一杯，隨即恭敬地退到遠站著。

“關于親一事，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

容毓在南曦邊坐下來，把抱坐在自己上，埋首在頸側，“我讓銀月跟婆商議婚事細節，你若是有什麼想要的，一并告訴銀月，讓他們一道籌備。”

“沒什麼特別的要求，親也就只是個儀式，這個儀式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南曦偏頭，親了親容毓的角，“等我們了親，就可以每天魚水之歡，王爺也不用再看得著吃不著了。”

容毓表頓住，眼神有些微妙地看著南曦，一時竟無言以對。

“王爺怎麼不說話？”南曦挑，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清澈瞳眸里閃爍著星辰般的芒，“是不是我的話太彪悍，嚇著王爺了？”

“不是。”容毓緩緩搖頭，環在腰間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了些，嗓音里多了幾分低沉蠱的意味，“你說的對，等我們了親，就可以明正大地魚水之歡，不用再看得著吃不著了。”

魚水之歡不重要。

而是了親之后，就真真正正只屬于他一個人，從到心，從里到外，只屬于他一個人，沒有人能把從他邊搶走，也沒有人可以拆散他們。

這個姑娘以后只屬于他，必須屬于他。

這一生，他們兩個人，白頭到老不分離。

容毓微微閉眼，鼻翼縈繞著獨屬于的馨香，空寂已久的心扉被填得滿滿的，像是前所未有的充實和滿足。

“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吧。”容毓低聲開口，“沒必要等太久。”

反正早嫁晚嫁都是嫁。

他希早日為他的人，他名正言順的妻，他的王妃。

“王爺決定吧，我隨意。”南曦倒也沒什麼意見，“相府我是不打算回去了，娘給我留的鋪子……親那天，我就去鋪子里梳妝出嫁，多帶幾個陪嫁丫頭也就彌補了一些憾，其他方面但有缺憾都可以由排場和嫁妝來湊……”

不過說到陪嫁丫頭，南曦想到還留在錦蘭苑里的兩個丫頭，淡淡道：“稍后讓銀霜去相府一趟，把香、海棠和阿蠻、阿秋、阿雪、阿冰幾人都接過來，繼續留在相府只怕要讓李氏記恨上，以后再遷怒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