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他人如何腹誹張清言, 白言蹊反而對他越來越欽佩了。
開拍第三天,又一次被毫不留罵了一頓的唐然?朋友終于忍不住了。
他見張清言沒看這邊,狠狠地了下臉, 怒斥, “怪不得找不到朋友!”
白言蹊沒聽清他在?聲嘀咕什麼, 只是見他怒氣沖沖的,隨手遞了個?蛋糕過去。
?蛋糕放在巧的紙杯里,還帶著余溫,濃郁醇厚的香味甜甜地飄在鼻間, 唐然立馬就不氣了。
他滋滋地咬了一口, 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治愈了。
白言蹊見他表恢復了平和,才又低下頭, 在劇本上寫寫畫畫。
唐然見好不容易休息了還在做著筆記,心服口服,忍不住喟嘆一句:“言蹊姐, 要不是你在,我早就跑了。”
白言蹊有些疑地看了他一眼, 年人比較直白, “畢竟我也大?是個星, 家里條件又不差, 干嘛非得在這那大魔王的委屈。”
“但每次我想跑的時候就看到你——言蹊姐, 你真的太厲害了。”
“所以我想, 我一個男子漢也不能輸給你!當然, ”他笑著指了指蛋糕,“有這麼好吃的下午茶, 我才不走呢。”
白言蹊眼尾一彎,酒窩清晰地出現在頰側。
唐然的頭, 沒有說什麼,唐然也沒再說話,只是燦爛地回了個笑。
言蹊姐,你一定會火得轟轟烈烈的。他知道白言蹊不喜歡他說這些,只悄悄在心底補充道。
分發下午茶的員工們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景,他們作極輕,手腳麻利,很快,所有人都拿到了心儀的甜點——就連不茍言笑的張清言都被分了一?盒蛋撻。
甜食總有讓人放松的魅力,繃了一整天的氣氛頓時松懈下來,甚至有人開始說說笑笑。
“沒想到在張導的劇組還能有這種驗,”有人喟嘆道,咬了口手中致的甜點,“覺這蛋糕比店里的好吃多了。”
“那肯定啊,”他的同事喝了口茶,茶的清香和的醇厚在舌尖游泳,“‘泱藝’的員工餐可都是找專門的大廚心烹飪的,聽說還有米其林的呢。”
“這樣一頓下午茶,放外面,估計能被那些‘網紅名媛’們當做打卡工,在‘泱藝’卻只是一項普通的員工福利。”
那人聽得眼睛都亮了,“‘泱藝’福利這麼好?!”
“要不你以為為什麼一家不算太大的公司這麼多業人搶著去?”
同事將喝完的茶放到桌上,看向對面專心致志地看著劇本的白言蹊,“一是覺得蹊姐有潛力,二……人活那麼一輩子,不就是為了那口吃的嗎?”
而‘泱藝’,吃的喝的都直接給了最頂級的,工資還高,加班費更是厚到離譜。
這樣的待遇,足夠讓人到領導的重視,也足夠讓每個員工都認為自己是有價值的,有尊嚴的。
“而且,”同事也忍不住有些羨慕,努了努角,“看到那位了嗎?之前也只是‘泱藝’一個普通員工,‘泱藝’搞了個‘圓夢計劃’,說想當導演。”
“這不,蹊姐也不知道跟導演說了什麼,張導竟然就這樣讓過來旁觀了。”
那人順著看過去,恰好看到站在導演后,正跟著一臉嚴肅地看著攝像頭的人,目瞪口呆,“還能這樣啊?”
比起業其他不被當“人”的普通工作人員,‘泱藝’這待遇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但想是這麼想,的心里也忍不住有點。
誰還沒有個夢想呢?如果不是有夢想,誰會放棄穩定的生活,選擇娛樂圈這個日夜顛倒、一天工作十幾個?時都是常事的地方呢?
現在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放在這,不止是了,許多業人都在蠢蠢。
一家眼看著就要破產的娛樂公司,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崛起,簡歷紛至沓來,各種各樣的人才涌了進來,甚至許多新人在選擇時也將‘泱藝’放上了第一選擇。
無他,一個對工作人員都那麼好的公司,對藝人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去——看看現在在綜藝上平步青云的云瀾就知道了。
原本甚至還得罪過‘泱藝’呢!現在還不是混得風生水起,按照量略估計,這場選秀綜藝,是能穩穩C位出道的。
——當然,無論是想跳槽的業人,還是?藝人們,都不會讓自己的領導知道。
于是,更稽的況發生了。
“?安,你就好好守著這艘即將沉沒的破船吧,”悉的大背頭揚起下,用鼻孔看人,“我可要去追求自己的好生活了。”
安世榮面帶假笑,“汪總,慢走不送。”
油鹽不進的?輩讓汪總冷哼一聲,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頂著大肚子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雖然他之前的計謀沒有功,但好歹將白言蹊向國外發展的路暫時止住了。
而一個只在國有點?名氣的明星,跟資本這個龐然大來說,本不值一提——更別說白言蹊不知道怎麼,好像還得罪了一位外國的大佬。
所以當有傻瓜想找他買份的時候,他立刻毫不猶豫地決定將所有份拋售了出去,并功搭上了‘歐氣’的線,一去就能直接上任!
大背頭正得意于自己的英明神武,就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叔,你怎麼也來了?”
老頭拄著拐杖,用力地砸了砸地板,“我聽說白言蹊搞什麼‘圓夢計劃’?這不是瞎搞嗎!我得去討個公道,否則,這東我還真當不下去了!”
“……”大背頭突然有個猜測,試探地問道:“叔,難道‘歐氣’那個新的副總……?”
老頭也大吃一驚,他四看了看,確認周圍沒人聽到,才低聲音,“你怎麼知道的?”
“害,”面對自己人,大背頭表立刻親昵了不,“您找的借口跟我找的一模一樣……我就是那個新的經理。”
老頭恍然大悟,欣賞地看著他,“沒想到‘泱藝’還有跟老爺子我志同道合的聰明人。”
大背頭謙虛了兩句,預備告辭,“那我就不打擾您辦事了,我先走了。”
老頭點頭,又恢復到那副恨鐵不鋼的模樣,氣勢洶洶地看向辦公室門,一拐杖砸開,“安世榮!”
大背頭聽到后的喧鬧,笑了聲,更放心了些。
東們都集跑路,看來這‘泱藝’啊,是真的沒幾天了。
“?楊,”他看到悉的下屬,頤指氣使,“去把我辦公室里的東西收拾收拾,尤其是我的名表,可別忘了。”
?楊見他竟然還有臉命令他辦事,正想發火,卻被同事死死住,“好的汪總。”
同事用力拽住他,把他拽到公關部,才松開手。
?楊憤怒,“你干嘛!你也想當‘歐氣’的走狗?”
虧他還一直以為汪總是一個為公司鞠躬盡瘁的好人,現在想來原來他早就包藏禍心!
白總創公司的時候本不缺錢,是這些投資商聞著味趕過來想分一杯羹的,其中汪總投的錢特別,但看在他在破產邊緣,家中還有兩老五?,白總才特地又讓他兼職了公關部部長,既拿分紅又拿工資。
“雖然這幾年公司效益不好,但白總從來都是自掏腰包補的,他們哪有虧錢?!果然是一群狗,哪有骨頭就往哪跑!”
“我知道,我也很氣,”同事安他,“大家都氣,就因為這件事,其他部門現在看到我們公關部都要翻個白眼,就連食堂送來的下午茶品質都差了不。”
他嘆口氣,“但你這樣直接去打他,他頂多皮之傷,你有沒有想過白總怎麼辦?網上的人會怎麼說?”
?楊也漸漸平靜下來,他也是做公關的,自然知道其中的輿論戰,只是氣不過罷了。
“那我們就要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反正我氣不過,大不了我下班后再打他一頓。”
公關部的其他員也一臉憋屈,顯然都想將汪總套麻袋。
同事沉片刻,“雖然直接打人不行,但讓他自己摔了,就怪不到我們上了吧?”
幾人對視一眼,眼里紛紛揚起復仇的?火焰。
另一邊,片場。
又拍完了一場,白言蹊剛坐下來沒多久,就聽到外面非常吵。
眉頭微微蹙起,視線從劇本上移開,“外面怎麼了?”
助理頓了頓,在老板的注視下,不不愿道:“新來了個劇組。主演是……江嬈。”
“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好的運氣,竟然搭上了吳導的車……”
對于主的好運氣,白言蹊向來清楚,不以為意地點點頭,注意力反而放在吳導上。
這位吳導,名氣比起張清言也不遑多讓,但與張清言不同的是,他常駐國外,以畫面華著稱,劇卻難免有些懸浮。
當然,讓白言蹊記住他的不是他履歷上一串的獎項,而是……
“這不是言蹊姐嗎?原來就在隔壁啊。”矯造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江嬈突然出現在面前。
揮揮手,“大家也都累了吧,來,我請大家喝杯茶,都別跟我客氣,說起來,我跟你們劇組真是太有緣了。”
作者有話要說:
yeah!趕在十二點前(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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