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安靜了三秒鍾,伊墨突然形一閃,我本沒看清怎麽回事,就見納碩的臉上挨了一拳。踉蹌著後了一步。
“納先生。”我大驚,急忙手去扶。
卻不想手還沒到他的服就被伊墨給截斷,將我拽到後,眼看著他又要手,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麽想的,先一步衝了出去,擋在了納碩的前。
“陸心悠!”伊墨的手僵在半空中,擰著眉看我,“你護著他?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我抿了抿,偏頭看了眼納碩,又看向伊墨,“我隻知道,他是我的證人。”
“證人?他算什麽證人?提供給你的一段視頻?”伊墨這話是對我說的,可目卻看向納碩,那眼神的鋒利,如果能殺人的話,納碩一定被淩遲死。
“是!”我回答的幹脆利落。
“就因為這一點,你都不問他是什麽人就相信他,不信我?”
“我相信證據。”
“陸心悠,你就沒有想過,他為什麽會找上你,現在,又為什麽能找到這來,他揣著什麽目的,這些你”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打斷他,“我有大腦,我不是傻子,不用教我。”說著轉上了納碩的車,“我們走!”
伊墨衝上來把著車門,抓著納碩的領將人推在車上,我快速上前抓住他的袖子,:“要麽,今天你連我一起打,最好把我弄死在這,要麽,你放我走。”
伊墨的肩膀了一下,好半天,他不甘心的放開納碩,看了我一眼,向後退去。
至今為止,我都忘不了他一邊後退,一邊看著我的眼神,那是一種無法名狀的東西,蘊含了太多太多。就像是一隻手,死死的抓著我的心髒,痛的無法呼吸。
我不知道我和他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針鋒相對。我多希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他還是我的伊墨,還會邪邪的笑著說我是他的人。
我一直盯著倒車鏡,看著他久久的站在原地著我們離開的方向。這算是真正的告別嗎,我跟他之間,就這樣結束了。
“伊墨!”我在心裏說:“再見,我們是警察和罪犯的關係了!”
納碩把我送到家,他似乎很懂得人世故,這一路什麽都沒說,也沒問。我也沒有去問他為什麽找到的我,因為我現在真的無心去追究其他。
何況,今晚的況看,本就是伊墨設的一個局,至於過程,無所謂了。
已經是淩晨,我洗了個澡,倒在床上,以為會睡不著,卻沒想到很快就進了夢鄉。隻是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滿腦子七八糟的,無一例外,全都是關於伊墨的。
醒過來的時候,天蒙蒙亮。看了看空的屋子,自嘲的笑了笑。換了服去了單位。正好是上班時間,每個人看見我都跟我說“假期愉快!”
我有些莫名其妙,後來才知道,原來我現在是休假狀態,伊墨早就給我請了假。
我臉有些凝重的進了辦公室,正巧到李科,我有一瞬間的愕然。那天晚上我被帶出看守所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李科。
“心悠!”還是李科先跟我打的招呼。
我回過神來,扯了扯角,“李科,你”
“沒事了,被人誣陷,現在事查清楚了。”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說明了現在的況。
既然都沒事了,也都恢複了正常的工作。與此同時,我又得到了一個消息,就是我舉報查封的伊騰實驗室,經過調查並沒有任何違法的行為,已經解封。
我不相信,這怎麽可能!整個過程我是參與的,到底是個什麽況我很清楚。思來想去,我找了許多的相關文獻,查閱了國外的很多資料,還跟李科探討了相關問題,並且形書麵報告,準備移送上級部門,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這個罪惡扼殺在搖籃裏,不能讓他們為禍人間。
而就在我準備去上級單位的時候,李科突然找我,說護城河的拋案有了新的進展,嫌疑人抓到了。
“這”我有些呆愣的一時沒緩過神來,還是林睿推了我一把,“愣什麽神啊,趕等著你取證呢。”說著遞給我一堆證帶,“急用!”
我這才回過神,拿著東西進了檢驗室,腦子裏其實完全是一頭霧水。深吸兩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看了眼那些證帶,換上了工作服。
而另一邊,馮隊他們的審訊也很順利。
原來,兇手李元,是個涉黑人,已經進了好幾次監獄了,這次是在隔壁的城市被抓回來的。
“馮隊!”我將檢驗報告做好後,去找了馮隊。
“心悠。”馮隊拿著審訊記錄翻看著。
我扯了扯,“這個兇手,車子找到了嗎?”
馮隊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合上審訊記錄,“心悠,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對你媽媽當年的死始終有心結。不過,我們之前的確是錯怪了伊總,那輛車並不是伊總開的,是這個李元從二手車買來的。還有你給我的那個四年前你母親車禍現場的影像資料,技部門已經做過鑒定,是經過剪輯的。這個李元也代過了,當時的況比較特殊,我也就不跟你多說了,反正都是一場誤會。”
“那現場死者手裏的紐扣?”
“心悠,這個本不應該我說,雖然你沒說過,但是我們大家都看得清楚,伊總對你很好。你知道為什麽死者手裏會有他的服紐扣嗎?是因為你私自調查,他怕你出危險,他在暗中幫你。那天晚上,他發現了李元的蹤跡但是差錯的被扯了掉了服的扣子,結果人沒追到,還造了這種誤會。”
聽了馮隊的解釋,我這心裏說不出來的一種覺,甚至有些茫然。
是這樣的嗎?馮隊的解釋很清楚,可我還是有些疑,“那,殺人機呢?還有兩個死者怎麽會有相同的問題。”
“心悠,你不是第一天穿這服,殺人這種行為本就是一種無回報的作為,而殺人犯的思想如果都能用正常思維解釋,那就沒有命案了。”這句話,馮隊說的很嚴肅,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卻一語點醒了我。
是啊,我在懷疑什麽,證據確鑿,兇手認罪。是我錯了,不該帶著個人的緒。
馮隊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麽都沒有再說。
這麽一折騰,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我看著辦公桌上那些我整理好的資料,眼前再次出現了伊墨的臉龐。
也許,我真的錯怪他了!
換了服走出了辦公大樓,迎麵撞上了陸家豪。
“心悠!”
我皺了皺眉,側繞過他,打算直接離開。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我們談談。”
“我跟你有什麽好談的?”我沒好氣的甩開。
“心悠,我們到底是父,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坐下來說話的機會?”
“嗬!”我冷冷的勾了下,“陸家豪,你當初可曾給我,給我媽一個說話的機會?”
陸家豪的臉一陣清一陣白,“以前的事,是我有不對的地方,但是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我也盡力在彌補,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有些驚訝,這麽多年陸家豪的確對我有過示好,但是他還是頭一次認錯,雖然這個錯認的很沒誠意。
“誰能給我媽一次重新活過的機會?”我看著他,“四年前,我求過你,當時你是可以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媽跟你拚死拚活的白手起家,可你呢,你對可有過半點愧疚?其他的我就不說了,見死不救是不是你做的?
現在來認我這個兒了,當初你把我和我媽趕出家門的時候,有想過我是你的兒嗎,你說要死死遠點的時候,有考慮過我這個兒嗎?”失去唯一的依靠,我還在上學,我要怎麽過,他考慮過嗎?
為此我付出了什麽,他知道嗎,他有什麽臉來跟我說這些。一個人的一生,差點都毀了。
“心悠,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他看了眼來往的人群,我也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本不想答應,但腦子裏突然又出現了我整理好的那些關於醫藥研究的資料。
咬了咬,“好,對麵。”
說完轉先過了橫道,我們單位對麵不遠有一家茶樓,環境還不錯,要了個單間。
我先坐了下來,陸家豪隨後跟進來點了茉莉茶。
我冷冷的瞥了一眼,將手進包裏,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說吧,找我什麽事。”他今天的所作所為都太反常。
他幹笑兩聲,“聽說你在搜集藥品研究的資料。”
果然,看來我今天算對了。
“是。”我回答的很幹脆。
“你還想要舉報?”
這不是廢話嗎?我瞟了他一眼,沒作聲,我倒想看看他說什麽。
“心悠,我們終歸是父,這個項目我是上了全部的家,一旦出現問題,我就一無所有了”
“那跟我什麽關係?”我哼笑著反問。
“我的還不是你的,將來這些財產也有你的一部分。”
“我不需要你那些骯髒的錢。”我皺了皺眉,“你是怕了吧,你不是說你們都是正規研究,不違法嗎?那就算我舉報,也不過就是接下審查而已。”
陸家豪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似的,“算我求你,我作為你的父親求你,放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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