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落坐以後,自然有人上茶。
上好茶以後,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徐長悲先拿起杯子,對顧司乾說道:“顧老大,好久不見了。”
顧司乾微微瞇眼,子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也舉起杯子,和他隔空了一下,說道:“徐先生藏得好深,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四年前的那場大火中,原來你還活著。”
徐長悲哈哈大笑,“也幸好老天垂憐,讓我撿回一條命,否則今天又怎麽能再一次和顧老大坐下來喝茶?”
顧司乾眼眸一冷。
他沉聲道:“廢話說,阿喬在哪裏,把出來!這次的和談才有必要進行下去,否則……”
徐長悲也微微瞇起眼睛,放下了杯子。
“否則怎樣?”
空氣突然間就僵凝下來。
氣氛繃著,像繃了的弦,一即發。
兩人突然就都沒有再說話,站在他們後的隨從,都不由暗暗向了腰間,隻等主子一聲令下,就立馬能出手製住對方。
然而,徐長悲卻又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道笑聲,如一柄長劍,一下子就劈開了張的氣氛。
他笑道:“我是真沒想到,顧老大還是個癡種,我還以為你們之間的誼從四年前你將丟進監獄那一天起,就斷了呢?”
他說著,給自己的杯裏續上茶,繼續說道:“原來你心裏依舊這麽看重,看來這些年是我們疏忽了,一直都被你騙了,才放著讓在監獄裏多活了那麽久。”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眸突然就狠厲了一下。
顧司乾的臉也很冷,一雙黑沉沉的眼眸冷得像兩塊冰磚。
他沉聲道:“你沒那個本事殺。”
徐長悲挑了挑眉。
似乎想到什麽,意味不明的笑起來。
“你說得對,有你寸步不離的守護,誰能?”
他說著,頓了一下,又淡聲道:“關於的下落,我已經說過了,人不在我們手上。”
“你如果不信,大可以大肆搜查,所有華人會的地盤你都可以去查,看我有沒有騙你。”
“再則說,我承認,我的確是想抓,可我想要的是的命,不是一個對我來說毫無作用的大活人,而且即便當初我想抓,也不過是瞧出了你對的心思,想將在手上當威脅你的籌碼而已。”
“而今,你看看,我們雙方都打這個樣子了,如果真的在我手上我卻還一直揪著不放,有意義嗎?”
徐長悲說著,攤了攤手。
顧司乾沉聲道:“可是被你們的人帶走的。”
徐長悲點了點頭,“這一點我承認,不過帶走的人是六神,他和我不是負責一個堂口的,所以關於的下落,我的確不知。”
之前,顧司乾也查到過,之前在那棟別墅裏的男人就是六神和他的手下阿水。
所以,這一點徐長悲倒是沒有騙他。
然而,今天既然都已經來了,他又怎麽可能會肯輕易放手?
因此,顧司乾又問道:“六神和阿水呢?他們人在哪兒?”
“死了。”
這一次,徐長悲頭也沒抬就直接說道。
顧司乾微微一愣。
這一點,倒是出乎他的預料。
他的臉一下子就難看下來,眉頭皺,“怎麽死的?”
“被人用刀殺死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徐長悲眉眼淡淡,臉上看不出毫緒。
他淡聲道:“不是普通的匕首,而是一種很古老很罕見的刀法,你可能很難相信,在這樣熱兵盛行的今天,還有人會使用幾百年前的刀法,不過我說的是事實,他們的確是死了,就在喬琦失蹤的當天晚上,一行六個人,全部被滅口。”
說到這裏,他的眉頭也皺起來,臉有些難看。
“實話實說,顧司乾,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們和談,不僅僅是因為喬琦,還因為四年前的深仇大恨。”
“想必你也已經查到了,沒錯,我們的確是很久以前華人會派去潛伏在朱雀社的,隻是沒想到最後我們能爬到這麽高的位置。”
“當初朱雀社和龍團之間的戰爭的確是我一手促的,的知道你有多恨多,有多想殺了我。”
“所以讓你今天來和我和談,你心裏一定很難,同理的我也是一樣。”
“如果但凡有一點退路,我也不想和你一起坐在這裏,可是現在事實的況就是,我們都無路可走了。”
他說著,手,後的人立馬將一個平板電腦放在他手上。
他將那個電腦打開,在屏幕上劃了幾下,然後遞給顧司乾。
“你看,這是這段時間華人會在商業上到的狙擊和損失,除了你們和陸家以外,我們發現還有另外一不明勢力在向我們發進攻。”
“他們資金雄厚到了一個近乎可怕的地步,來勢洶洶,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抵擋的了,若是換以前的華人會,或許還有可能和對方一較高下,可是現在我們腹背敵,對方想要借著這個時候吞掉我們,簡直易如反掌。”
顧司乾將目從那塊屏幕上移開,冷冷的看著他。
“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麽?你難道不知道,我不得你們早點完蛋?”
徐長悲一滯。
大抵是沒有習慣對方說話會這麽直接,不過很快,他就調整過來。
他收起電腦,給後的屬下,沉聲道:“的確,我知道你恨我們,也知道,如果我們完蛋了你簡直是樂見其,可是你想過沒有,這麽神強大的一力量,他之所以挑在這個時候手,為的是什麽?他們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麽?”
顧司乾沒有說話。
徐長悲繼續說道:“亡齒寒的道理你應該聽說過吧?雖然我們是敵人,可是從某一條戰線上來說,我們其實也可以是盟友。”
“這些人,是從他們現在所做的事就能看出,他們所圖謀的絕不是一個小小的華人會,還有更大更多。”
“我承認,是的,現在我們是很難,說不定按目前的況繼續打下去,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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