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跪上一小時,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辛安驚詫回頭看冷弈溟,他也眉頭深鎖,表示完全不清楚。
冷老夫人冷笑一聲,不屑道:“怎麽,才跪一個小時你這戲子就不了了?”
辛安委屈,正要開口反駁,老夫人突然喝道:“給我跪下!”
辛安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是拒絕的,可一想到冷弈溟的承諾又默默跪了下去。
冰冷堅的地板接到弱小的膝蓋,有些刺得疼。
“在冷家,隻有本家人和外家人的區別!”冷老夫人滿意的看著跪下的辛安,說:“你一個戲子想進我冷家,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跪完一小時允許你進門來看看。”
看看?
兩個字,辛安差點從地上站起來,可想了一下又安靜的跪著,一言不發。
冷弈溟站在旁邊頓時有些惱,抬眸蹙眉看著二樓臺上的人,問:“這是什麽意思,我……”
“我辦事什麽時候到你說了?”冷老夫人盛氣淩人一句話懟過來,哪怕是冷弈溟也不敢造次,老夫人不滿的看看他,隨即才說:“我冷家老宅是百年前就留下的,這裏是冷家的,是冷家的基,任何想要踏進我冷家,心不正的人都該在門口給我跪著好好反省!”
老夫人不是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名門出生,的名門,是豪放自在的草原民族!
所以,在為人世上,老夫人顯得格外幹淨利落。
說完,老夫人看一眼地上跪著的辛安對冷弈溟說:“冷弈溟,你給我進來!”
冷弈溟眉頭微蹙,沒想到第一關就要辛安獨自麵對,臨離開前蹲在麵前說:“辛安,我承諾的,隻要你做到,我一定做到!”
辛安哀怨的看他一眼,一言不發,隻是那漂亮的眸打量一下這座百年曆史的建築開始思量起來。
這裏,就是世家族冷家的基地!
今天若不是為了弟弟,絕對會順著冷老夫人,直接回家!
冷弈溟無奈離開,冷家偌大的院子裏頓時隻剩下辛安一人跪在門口,孤單又倔強。
……
客廳。
冷弈溟看著自己母親張月心攙扶著老夫人下來,眉頭鎖。
不等冷弈溟開口說一個字,老夫人站定在他麵前便說:“娶個戲子,你好大的膽子,把家法給我拿過來!”
一聲令下,滿滿一屋子的人全都靜默下來,管家陳叔無聲遞上一條年代久遠的馬鞭!
一瞬間,原本還覺步履蹣跚的老夫人變得神矍鑠,‘啪’一聲,馬鞭甩到地上,劃出一道痕跡。
“把服了,跪下!”
冷老夫人眉頭鎖,滿腔的怒火得不到發泄。
冷弈溟手利索下自己的外套,僅著一件襯跪在麵前。
啪!
狠狠一聲,冷弈溟的白襯頓時被撕裂出一條,饒是在警學院經過殘酷訓練的他也忍不住咬牙。
“在冷家裏,任何一個人出生的時候我都說過,絕不允許沾染娛樂圈的人,對不對?”老夫人怒道,拿起馬鞭的頓時多了些風華,仿佛又回到了當初跟老爺子一起在草原馳騁的時候,出生草原大家族,對馬鞭這樣的東西得不能再!
冷弈溟深呼吸,一言不發。
他記得,年輕時還是傳聞中的中豪傑,那力道自不必說!
啪!
又狠狠一鞭甩下去,冷弈溟的白襯頓時被染紅,目驚心。
“冷弈溟,別以為你是我孫子我就會縱容你,在冷家,從來沒有‘溺’這個詞!”冷老夫人手裏的馬鞭狠狠揮落到他脊背上,沒有半點遲疑:“這裏完了之後,你立刻給我把婚離了,你要是不離,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做人們口中的‘世家族’,什麽做‘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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