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巧了,查房的護士長,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姐,啥況沒見過,笑著就跟曹國柱理論了幾句,之后也不跟他吵,打了個電話喊了醫院保安,上來幫忙把人轟出去。
再說孫警也在呢,直接就上來銬了手銬,一起把人弄出去,本不給他咬的機會。
曹國柱又被關起來,才后悔起來,又沒辦法,只能找他媳婦想辦法,先去籌個八萬塊錢,總得把他弄出來。
聽了這事兒,劉玉芝也是罵罵咧咧,逢人就說花小滿沒良心,白眼狼,白養上了大學,轉頭不認人了。
說來也巧了,曹舍不得家里的東西,非要花小滿回去一趟,給家里的一些東西收拾一下,老人家念舊,總有些東西舍不得,以后跟著小滿住,都省了,可能真沒機會回來,總要留些念想。
花小滿怕沒人照顧,求著楚淮留下,自己回了趟村。
楚淮本來是不放心花小滿一個人回去,自從上次小滿被流氓擾,楚淮就一陣后怕,雖然未遂吧,總歸代表們村上治安并不好。
可曹這邊,還真沒個人照顧不行。曹國柱那家人邪乎的很,說不定還不得曹病倒多花點錢,花小滿沒法籌錢然后就不得不跟他們介紹的劉老板,他們一家子也能從中謀利。
這些人,花小滿不信任,楚淮也不信任。
花小滿一再強調:“楚淮,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我們村里那麼多同志,出門上下都是自己一個人,我知道你為了我好,可我總不可能一輩子活在你的保護下,我要是連回老家都不敢一個人,那我跟囚籠里的金雀,有什麼區別?
再說了,你教我的東西我每天都有練,對付一兩個男人也沒問題。手機我先拿上,要是有啥事兒,我還可以給你打電話。”
楚淮無奈嘆了口氣,花小滿看似溫順,其實骨子里倔得很。他可以不答應幫照顧,也不會說什麼吧,最多是把他男朋友這個份,去掉一個男字。
算了,小滿說的也有點道理,的世界里,總不能一個人掌控一切,要學會信任對方,不過叮囑,還是不了:
“行吧,你都這麼說了,我再攔著你,覺我像壞人。
這次事鬧得有點大,回去之后萬事小心,知人知面不知心,總覺那個劉老板還不死心,可能還會找別人對你下手。
所謂錢財人心,現在你二叔一家被嚇到了,其他人可難說了,尤其是跟你親近的人,尤其不要相信人和孩子。他們看起來無害,反而更容易功害人。”
“嗯,我會很小心的。還等著我呢。”
花小滿點點頭,當晚就去買了當晚的夜班車,坐大半夜汽車,第二天凌晨能到縣里,然后等個一兩個小時,中車開班了,就可以坐著回村了。
買票上車出門什麼的,花小滿自己一個人也不含糊,就是早晨不到五點鐘就到縣里,縣里頭除了酒吧、歌舞廳、網吧、旅館這些開了半夜服務的場所,其他地方都是安靜一片。
對新西省這樣的西部地區來說,有時間差存在,五點鐘還算半夜呢。
好在六點左右能有賣早點的。
夜班車服務好,在大車傷弄了建議床鋪,一人一張床,上下鋪,睡一覺就到站。半夜到了車停下,但不趕人下車。相當于讓你免費住一夜了,就是太簡陋。
花小滿又不是沒吃過苦的人,這點車程算啥呀,現在時間早,躺上鋪又瞇了會兒,哪怕睡不著,休息休息養養神,仔細想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兒,也是好的。
人總要反思,之前可能是沖之下,做出的一些選擇,不一定完善,反思之后,自然是能做到更好。
仔細復盤一下,花小滿心里的些許不滿,也徹多了。終究還是向著,而非單純地偏幫曹國柱。
雖說讓花小滿放過曹國柱,可曹國柱付出的代價真不小,的東西要還回來,房產中屬于花小滿的那部分也要還回來,最終還寫了份斷絕關系的東西,這個也特別重要。
在九州國,法理之外還有人,人活在這個社會上,哪兒能真的完全我行我素?除非真的過的孤僻一個人,那也會跟人有集,避不開的,而恩、親這些東西,又是九州國的道德尺度,一旦,會很麻煩。
就算花小滿之后再也不回們橋頭村,甚至可以再也不來米山縣。村里人怎麼說,都沒法再說閑話。可以后往的人,如果從什麼渠道,知道把養大的親二叔送進監獄,多會有閑話,以及以后二叔如果遇到啥事兒,比如自己生病之類的,都可以隨時去找花小滿。
二叔又沒個親生兒子,曹天樂連自己都知道不是親生,以后給不給他養老都是兩說。等曹國柱老了,真的無依無靠了,花小滿還能真的不管?
而曹國柱親手簽名蓋手印的東西,加上這次他自己做的過分,以后兩個人完全斷了關系,花小滿已經把養育之恩還了,以后在有啥事兒,他可沒臉再找花小滿了。就算臉皮再厚,花小滿也有話拒絕,這東西就是證據。
曹國柱被拘留是解恨,可哪兒有這些實實在在的好,來的實在。
原本按照花小滿的想法,這次回去要是劉玉芝幫曹國柱賣房子,就去買下來,一下價格,十六萬多一分都不給。好歹也是爸媽留下的東西,留著總是個念想。
現在大車上仔細想想,花小滿又否決了自己這個天真的想法。想的很好,可忽略了農村里的實際況。
實際況就是,不會回去住,房子肯定空著。而曹國柱是唯一的親人,到時候曹國柱一家子明正大搬進去,住久了可不又是人家的嗎?等再有空回來搞的時候,人家曹國柱都已經住習慣,在想拿回來,又是一番扯皮,何必花錢找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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