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有分寸了,你有沒有電話留一個給我,以后有什麼風吹草,我也可以給你打電話通知一聲。”
王梓剛開口,看到花小滿一臉猶豫的表,忍不住吐槽一句:
“我王梓是那麼不識好歹的人?你要是單,難得遇到這麼好的孩子,我肯定死皮賴臉刷存在,不會輕易放手。你現在不是有男朋友了嗎,我還纏著你干啥,找死呀?
大家同學一場,互相幫忙麼。再說了,以后的路還很長呢,都是老同學,誰知道啥時候用得上。說不定哪天你花小滿就發達了,我以前幫過你,以后還能求個人。”
王梓家庭氛圍不同,跟們這些普通人想的也不一樣,或者說眼更遠一些。
花小滿想了下,也不是啥大事兒,就把大學宿舍的電話留了。
畢竟宿舍電話,到都有登記,想弄到又不難。就算遇到不識相的擾,有林嘉靜在,多教訓幾次也能讓人懷疑人生。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花小滿是沒吃他點的東西,飲料也沒喝一口,說家里有事就離開了。
王梓這個關系,如果他不擾,還是有點用,畢竟人家老爹是縣里的局長,人面廣,要不然他也沒囂張的資本。所謂縣不如現管,人家就管著們這一片呢。
如果二叔再出什麼幺蛾子,有王梓幫襯著點,還真有意想不到的好。比如以后的房子鬧點糾紛,花小滿都不用回來,王梓那邊一句話,曹國柱就得當孫子。
這個關系可以維護一下,但不值得付出之類的東西。
等花小滿從學校回去,花了一塊錢,坐了鄉鎮中車,回到村上,也才上午八點鐘左右,這會兒村里人差不多剛吃了早飯,各家開始忙起上午的活計。
老婆子們閑著沒事干,也開始圍著村口的大榆樹,吹吹風聊聊天,說點八卦。
而咱們橋頭村最近最熱門八卦,就數上了大學、數典忘祖,不肯幫籌錢治病,還忘恩負義,得二叔賣房子的花小滿。
“花小滿這姑娘,看著老實,咋一上了大學,就這麼沒良心?”
“哎,你們別說,我早就看長得妖一樣的,以后肯定不是好東西。”
“就是啊,曹老太太對這孫這麼好,咋就遇到這麼個白眼狼。”
“爸媽死的早,曹國柱一家對不錯了,要不是劉玉芝一直照顧,上什麼大學?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聽說人家長得漂亮,還了個有本事的男朋友,哪兒還記得二叔二嬸。”
“什麼玩意兒嗎,也不知道是不是賣了。”
“就是,一個沒背景的丫頭,除了長得漂亮能有啥?別人不就貪圖子?”
“以前曹老太不是說過,小滿爹媽留了套房子,暫時給老二住著,給他上戶口,其實就是換他養小滿上學,小滿好好長大了,那也不能過河拆橋,沒良心地要人家房子吧?”
有劉老太太在,傳回來的話都是向著劉玉芝,對花小滿極盡詆毀。
花小滿本來路過,也不想理這些是非的小媳婦老太太們,可們故意說呀,看到花小滿了,還是越說越難聽。
越是不理越來勁兒了,是不是?
花小滿突然站住了,就站那些人面前:
“劉,我敬你是長輩,本來也不想說啥。你這麼顛倒黑白造謠,那我也不怕把啥都說出來,弄得大家都沒臉。
是,這次我差點被賣了,當時在場的是我二叔一家三口子和劉,當時的況是……”
花小滿也不怕見不得人,直接把當天的事兒都都抖出來。
說到一半,劉想找事兒,被其他好八卦的老婆子摁住了。之后說的差不多,劉覺得沒臉,又裝暈,花小滿也不跟客氣:
“你又不是我,我可不敢你,真暈假暈的,你們自家人送醫院,我還要跟村里其他嬸子、們說會兒話,以后大家真的當心,說不定出賣你們的,就是邊人。
我說的要是假的,我二叔就不可能到借錢籌錢,他就是想用八萬塊錢擺平這件事,趕從里面出來。要是沒證據,人家警方怎麼會抓人?
以后家里有姑娘的,還是離劉翠英一家子遠一點,自己不要臉嫁個老板做小,就給人拉皮條呢,你們到時候別被給賣了。
不過真遇到了,大家也別怕,現在是新時代了,能頂半邊天,現在法治社會,他就算有錢,能把國家機構都給買了?們敢手,你們就學我,報警。準沒錯。”
別說,花小滿說的有理有據,跟劉老太胡扯的,可完全不一樣。
再說了,劉老太一家子在村里名聲也不好,不過家比較有錢又有兩個兒子三個孫子,比較強勢,沒人敢公開得罪罷了。
花小滿這麼一說呢,證據都帶著,就容不得劉老太太胡扯了。
劉玉芝和曹國柱是養了花小滿,他倆對花小滿咋樣,村里眼睛不瞎的又不是不知道。不過人麼,好歹把你養大了,給了口飯吃,總不能反咬一口。可要是把人家好好大學生,當一樣賣給人家老板當人,那就不地道了。
而且花小滿氣惱過后,也會裝一點可憐:
“我要是有辦法,也不會找二叔要錢。我這次也不知道咋了,經常去的地方,就給人放了塊石頭絆一跤,老人家摔不得,說是腦子里還有淤,省里頭都做不了手,我得帶去大城市做。
聽得人家醫生說,手費、住院費、醫藥費、護理費七八糟加起來,得二十萬左右呢,我才剛上大學有沒工作,哪兒有錢支撐,二叔這邊說是一分錢都沒,之前看病的醫藥費也是我的存的棺材本。
我也只能跟他認真鬧一鬧,就當是我爸在天之靈,留了點錢給看病。以后咋辦,我也會找人借點。”
花小滿都說到這份上,又說喊回來收拾東西,大家也都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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