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蔣驪珠不好對自己明言。
竇昭問:“要不要把實告訴大舅母?”
宋墨搖頭:“還是別告訴大舅母了。這種事,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
竇昭點頭,不再問這件事,說起重節的事來:“你那天有空嗎?”
“恐怕要陪著皇上去兔兒山。”宋墨歉意地道,“我讓夏璉他們送你們。”又道,“你們決定好了去哪里嗎?”
“去香山。”竇昭笑道,“我們走遠一點。”
竇昭自到了京都,這還是第一次出城。
宋墨心里的歉意更濃了。
握了竇昭的手,道:“你還想去哪里?下次休沐的時候,我們一起去。”
竇昭知道他現在正和宋宜春明爭暗斗,皇上那里半點不能馬虎,需要多在皇上面前臉,沒有太多的時間陪自己。選個了比較近的地方:“那就去大相國寺上香吧?我想替元哥兒上幾炷香求個平安。”
“好!”宋墨溫和地道,著竇昭的目中充滿了的暖意,“等孩子大一些了,我們就去遠一點的地方,江南、廣東……去見識見識那些蠻夷。”
竇昭笑地握住了宋墨的手。
宋墨的手就順著竇昭的手臂一路向上……
竇昭得咯咯地笑。
宋墨眼中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卻有人來煞風景,有小丫鬟在門外稟道:“世子爺、夫人,二太太過來了。”
宋墨眉頭一蹙,道:“這麼晚了,二太太過來干什麼?”語氣非常的生。
小丫鬟打了個寒,戰戰兢兢地道:“二太太說,快過重節了,苗家的舅爺派人送了些花糕和桂花酒過來,二太太特意拿過來請世子爺和夫人嘗嘗。”
宋墨氣悶。
但和他有仇的是宋翰,不是新進門的苗安素。
竇昭笑道:“我去看看!”
宋墨悶悶地道:“你快去快回,別和啰啰嗦嗦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竇昭抿了笑,去了廳堂。
苗安素穿著了件大紅十樣錦的褙子,頭上了金步搖,薄施黛,艷人。
笑著給竇昭行禮,親親熱熱地喊著“大嫂”,道:“我娘家離京都遠,早上出門,現在才到,我想著別的東西都好說,這花糕卻放不得,就直接送了過來。沒有打擾嫂嫂休息吧?”
以后既然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還是直率些的好。
竇昭笑道:“剛剛歇下,你再來晚一點,就只有等我重新起來梳妝了。”
苗安素頗有些意外于竇昭的坦誠,掩袖而笑,道:“嫂嫂麗質天生,還用得著打扮嗎?倒是像我這樣的,不好好捯飭倒飭是不能出來見人的。”
表現出了善意,竇昭也希能和和睦相,只是此刻的確不是談話的時候,竇昭笑了笑,道:“弟妹就不要自謙了,你沒有發現你認親時大家驚艷的表?”
苗安素呵呵地笑,道:“聽說重節那天您要和表小姐去登山,不知道我能不能也跟著去?”
竇昭不聲地道:“二叔去嗎?”
苗安素就問道:“是不是他去有些不方便?”
竇昭道:“那天世子爺要陪皇上去兔兒山。”
他們雖是叔嫂,可年紀卻相差無幾,按理,宋翰和竇昭要互相回避。
苗安素聽明白了,笑道:“那我就和二爺說說,到時候我跟嫂嫂一道,讓他自己玩兒去。”
竇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隔天的早上,苗安素就來回話:“二爺說讓我跟著嫂嫂。”
竇昭就問:“你要帶幾個人?給你安排兩輛馬車夠不夠?”
“不用這麼麻煩。”苗安素忙笑道,“我和嫂嫂一就行了。”
“那怎麼能行!”竇昭笑道,“你出府,代表英國公府的面,怎麼能就這樣和我們在一起?你也別推辭了,我讓他們給你準備兩輛馬車,一輛給你,一輛給你隨行的丫鬟婆子。”
苗安素謝了又謝。
有小丫鬟進來稟道:“靜安寺胡同的老太爺過來了。”
這麼早,父親沒有去衙門跑到這里來干什麼?
不至于為了重節的出行專程來一趟吧?
竇昭去外院的小書房見了竇世英。
竇世英的神顯得有些焦慮,道:“硯堂是在宮里還是在金吾衛衙門?”
這種事讓個小廝來打聽就是了,他老人家卻親自跑一趟……
竇昭心中有些不安,道:“說是午時會進宮。”
竇世英一溜煙地走了,提都沒有提重節的事。
竇昭心里直嘀咕,讓人在門口守著,見到宋墨回來讓宋墨直接到這里來。
宋墨滿頭大汗地趕了過來,忙道:“父親可找到你了?”
原來是為這件事。
宋墨讓小丫鬟給他擰了條帕子,和去室說話:“你五伯父昨天晚上把岳父、六伯父以及在京都的竇氏子弟都去了槐樹胡同,要他們閉門讀書,不要隨意結來歷不明的朋友,也不要參與到任何員派系中去。不管是遇到什麼大事小,都必須要先跟你五伯父知會一聲,否則有家法伺候。
“等到小字輩走了,你五伯父又留了六伯父和岳父,晦地把遼王的事告訴了他們,讓他們幫著監督竇氏的子弟,不可在這個時候出子。
“岳父聽了很擔心,怕我牽扯到其中,特意來給我報信,讓我小心點。”
竇昭長舒了口氣,著慶幸道:“還好,還好!”旋即又嗔道:“他老人家也真是的,這麼一驚一乍地跑來,把我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宋墨慨道,“岳父他老人家要不是時時刻刻把我們裝在心里,又怎麼會了方寸?你以后再也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語氣中著幾分傷。
竇昭愕然地抬頭,卻看見宋墨的眼角有些潤。
不由默然。
宋墨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讓竇昭有些下不了臺,忙笑道:“我問過岳父了,岳父說重那天他不和你們去登山了,讓我們把元哥兒送到他那里去,他在家里帶元哥兒。”
因孩子太小,竇昭決定把元哥兒留在家里。
竇昭失笑。
父親現在是有了外孫萬事足,哪里都不想去了。
笑著點頭。
蔣琰就祈禱著:“求菩薩保佑,重節那天天氣晴朗!”
竇昭笑著了的頭。
接下的兩天天氣都很好,到了重節那天,更是碧空如洗,天高氣爽。
竇昭先是把元哥兒和娘等人送到了靜安寺胡同,然后和蔣驪珠在靜安寺門口頭,一起往香山去。
坐在第二輛馬車里的季紅將車簾起了一道,朝外瞧了瞧,見竇昭坐的第一輛馬車最也離他們有兩丈的距離,護衛們不是在前面開道,就是在后面陣,只有四個護衛在旁邊護道,也是以竇昭的馬車為重點,松了口氣,放下了車簾,不平地道:“夫人喜歡那位表小姐,讓表小姐和同乘一輛馬車,我沒話說,可那位吳,不過是個小小同知的媳婦,夫人也這樣抬舉,讓那位吳也和共乘一輛馬車……太太您才是英國公府正正經經的兒媳婦,夫人這樣,不是打您的臉嗎?”
“你懂什麼?”苗安素喝斥著季紅,“竇氏進門的時候陸老舅爺和寧德長公主等人都來了,到我的時候,就一個個都年老衰經不起吵鬧了,我娘家雖然門第不高,又沒有竇氏那麼厚的陪嫁,可我這到底是賜的婚姻,進了宋家的門,就是宋家的媳婦了,他們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宋家面子,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季紅紅著臉道:“或許,或許是陸家的人都有些趨炎附勢?見二爺不能繼承英國公府,所以才這麼不給面子?”
苗安素擺手,沉道:“這里面定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二爺邊的丫鬟婆子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打聽了!”
和竇昭多多親近,說不定能打聽到些什麼。
苗安素對季紅道:“我要睡會兒,快到香山的時候你記得我起來。”
季紅赧然地“嗯”了一聲。
苗安素心里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有些不過氣來。
的小日子來了,娘試探地問宋翰要不要安排個通房丫鬟,他竟然點了季紅……
自己才剛剛嫁進來!
就算是他看中了季紅,難道就不能等兩個月?
宋墨貴為世子,竇氏還懷孕生子了,他屋里也沒有什麼姨娘通房。
同是一母所生,兩人怎麼相差這麼大?
苗安素怏怏然地閉上了眼睛。
坐在前面馬車上的蔣驪珠卻有些為難,道:“等會兒我們就這樣帶著苗氏去登山嗎?”
“香山那麼多人,有什麼不行的!”竇昭笑道,“我們總不能因為不喜歡宋翰,就把苗氏也一子打死吧?”
“話雖然這樣說,可這人哪有不向著丈夫反倒向著大伯大嫂的?”蔣驪珠道,“明明知道到時候大家一定會翻臉的,現在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應付,我總覺磣得慌。”
竇昭笑道:“正好趁著這機會讓聽些流言蜚語,想必以后就會和我們敬而遠之了。”
“這樣最好。”蔣驪珠覺得竇昭這樣的安排再好不過了,很苦惱地說起關于宋墨和蔣柏蓀之間的流言來,“表嫂,您說我應該怎麼辦好?”
竇昭笑道:“你雖是蔣家的兒,卻更是吳家的媳婦。若是和吳家有沖突的事,你就應該首先想著吳家。若是和吳家沒有關系,你就應該首選蔣家。其他的,都是旁人。我想,大舅母會拿出個章程來的。”
“其他的,都是旁人!”蔣驪珠喃喃地重復著竇昭的話,看著竇昭的目中第一次流出了欽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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