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回到紫藤山莊,秋和清等人一起迎出來,見到李桐,福了一福,站起來又福了一禮,眼眶竟有點,“好長時間沒見到姑娘了!”
“秋?你怎麼來了?”李桐有些驚訝,“來了多久了?”
“一大清早出的城,到了有一陣子了,先去給太太磕了頭,太太讓我過來等姑娘,有什麼話跟姑娘說,姑娘氣真好。”秋喜滋滋看起來心相當不錯。
“說了什麼時候回去沒有?要是沒有就晚些再回去,嗯,那就好,午飯還沒吃吧?先陪我吃飯,吃了飯咱們再說話。”李桐進了屋,凈了手臉,示意秋坐上來一起吃飯,秋無論如何不肯坐到李桐對面,清在塌前放了只小圓凳給坐。
秋吃起飯來倒一點也不拘束,那缽山湯,喝了一碗,眼看著空了的缽,一臉的意猶未盡。李桐哭笑不得,吩咐清,“去看看還有沒有,再拿一缽來,再看看還有哪些秋吃的,一起拿來。”
“這湯一嘗就知道是小悠姐的手藝,好長時間沒吃小悠姐做的菜飯了,實在想得很。”秋有些不好意思。
“這一桌子都是小悠姐的手藝呢,秋姐多吃點。”文竹一邊笑一邊讓秋。
秋添了一回飯,又多喝了一碗湯,吃的一臉的心滿意足。
清等人撤了碗碟,沏了茶上來,秋抿了幾口茶,長長舒了口氣,一臉,“跟著姑娘,這才過日子呢!”
“你怎麼來了?”李桐有幾分不忍的看著,看這樣子,這一陣子在姜家的日子并不好過。
“姑娘肯定猜不到是誰讓我來的!”一聽問到這個,秋頓時兩眼瑩瑩亮,“我還是從頭說吧!大后天是夫人生辰,這事姑娘肯定知道,早好些天,聽說大爺就跟顧姨娘說了,讓好好辦夫人這場生辰,還說那天要請好些人過府給夫人賀壽,總之要熱鬧大辦。”
這事李桐早就聽說了。
“開頭,顧姨娘當著我和青書,還有春妍,一句話不提這事,青書說,怕我們知道,搶了的功勞,誰有功夫搶的功勞?就現在姜家的那團污糟,還有什麼功勞?全是坑還差不多,青書讓裝不知道,我就裝不知道。
誰知道,今天一早上,顧姨娘過來尋我,拉拉說了一大通,原話我就不說了,別氣著姑娘,反正這個人說話做事,把別人全當傻子,坑死你也是一片好心為了你好,里子面子全是的!”
“秋姐喝口茶潤潤。”清聽的一邊笑,一邊將杯子托給秋。
“不,剛才湯喝的多。”秋接過抿了一口,接著八,“反正那意思是說,大后天不是夫人生辰麼,姑娘這個兒媳婦,不面可不好,姑娘要是不面,那就是姑娘大不孝,大不孝可是十惡重罪,姑娘聽聽這話,我當時真想兩個耳,沒敢。”
李桐的笑意也忍不住了,“這一陣子收好脾氣,別吃了眼前虧。”
“姑娘放心,我就是說說,當著的面我子可好了,又傻又愣。”秋換了個姿勢,“還說,夫人生辰的事,都準備妥當了,萬事妥當,可想來想去,姑娘不在可不好,都是替姑娘著想,讓我來一趟,跟姑娘說一聲,說這正好是個機會,讓姑娘趁著這機會回去,好好給夫人過了這個壽,夫人和大爺手不打笑臉人,以前的事,也就揭過去了。姑娘聽聽這話,姑娘聽也想打幾掌吧?”
“呸,真不要臉!”文竹啐了一口。
“什麼不要臉?哪有臉?哪知道什麼臉?”秋角一路往下撇,“總之,就是這樣的話,拉拉說了足有大半個時辰,然后就說讓人套車,讓我來一趟,勸姑娘這就回去,我本來不想答應,后來一想,來一趟就來一趟,正好跟姑娘說說話。我就答應了,一走,我就讓人了青書和春妍過來,把那些話都說了,青書氣壞了,說這個爛攤子實在撐不下去了,這是想往姑娘上甩這個黑鍋呢!我別來。”
秋一臉樂不可支,“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比知道的還多呢,我就裝傻,我說是當家姨娘,既然吩咐了,我要是不去,回頭拿我出氣,大爺又事事聽的,我何必吃這個眼前虧?
春妍也勸,青書就不說不讓我來了,說是讓我跟姑娘好好說說家里有多,顧氏那賤人有多蠢多可惡,還說一定要跟姑娘說清楚,無論如何不能回去,說讓姑娘放心,往后有大爺親自去請姑娘的時候,先讓姓顧的賤人把綏寧伯府的臉面丟了再說。”
秋一邊說一邊笑,“我就說好,的話,我肯定一句不落都告訴姑娘,青書又說,讓我告訴姑娘,讓姑娘一定要靜心養好傷再說,還說,心里只有姑娘這一個主子,姑娘聽聽!
還有更好玩的呢,我收拾好剛到二門,迎面竟然撞上了吳嬤嬤,吳嬤嬤問我去哪兒,我也不犯著替顧姨娘瞞著,姑娘說是不是,我就一五一十的說了,你猜吳嬤嬤怎麼說?吳嬤嬤說,大就是病得重,才不得不出城靜養,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這才幾天,大病就能好了?顧姨娘真是渾帳胡鬧,這是拿大的命兒戲呢!
又跟我說,大不能親自給夫人賀壽的事,早就跟夫人解釋過了,吳嬤嬤說,夫人又不是不明理的人,大病那樣,還著賀壽什麼的,那夫人不了戲文上的惡毒婆婆了?夫人可是有的慈悲人。
讓我跟姑娘說,別擔心夫人,還有府里,讓姑娘安心養傷,還說大好了,才是姜家的真正的福份呢。
我當時真是噢!驚訝的不行,吳嬤嬤居然跟我說這樣的話,居然替姑娘著想,姑娘能想到吧?唉呀真是,看看,姑娘早就該搬出那個姜家了,就讓顧姨娘,還有大爺,讓他倆好好折騰,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看看現在,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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