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臉緩和點點頭,徐修純就開口道:“煙兒已經休息了,竹落,請侄夫人去暖閣小坐。”竹落應了一聲,終於找了個藉口退了出去。
二夫人活了這麼多年,一直以人自居。其實也不是太過自詡,而是確實有兩把梳子。
二夫人道:“太夫人,都是媳婦兒不好,不該強行給純哥兒媳婦送穩婆。”
太夫人一滯,臉有些悻悻,再說話時聲音緩和了很多:“這件事確實是你的不對,不過好在純哥兒媳婦沒事,我看這些日子的湯水錢就你自己出了吧”
二夫人在心裡腹誹了一聲老狐貍,然後叩了一個頭諾諾應是。徐修純就淡聲道:“這幾個穩婆纔來就出了這檔子事兒,想來也是個不吉利的。不如趁早送出去,讓長樂公主的穩婆住進來。”
二夫人聞言擡起頭看向太夫人,太夫人被看的心中發虛。說起來這四個穩婆是讓二夫人找的,可是現在出了事能說是自己的錯麼?好在二夫人是個聰明的,將過錯攬到自己上,也就裝作不知道哼哼帶過。可是純哥兒這會兒卻不放手。
太夫人了額,對柏道:“明天一早將們送出去吧”
又等了一會兒長樂公主派來的穩婆來了。一共四個人,看面相都是極爲有主意能幹的主兒。們四人跟二夫人的四個人站在一起,好壞立刻就顯了出來。
公主府的穩婆各個面肅然,行爲說話極爲有禮。但是二夫人找的四個穩婆卻是畏畏,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太夫人氣個夠嗆,讓安媽媽給公主府的穩婆安排好住之後,然後等穩婆給雨煙看孩子有沒有事。
一個年紀較長得穩婆被其他三人推薦出來,那穩婆也不扭拿喬,徑直進了室。出來的時候一臉喜憂摻半。
衆人的心都被這樣的表給提了起來。
那穩婆道:“恭喜太夫人了,夫人懷的雙胞胎。但臨盆的日子,說不定會提前。”後面是憂的。
真可謂是喜憂摻半,衆人的心就跟鞦韆一樣,忽上忽下的終於落迴心口兒。太夫人更是喜道:“柏,快、快賞。”然後對穩婆道:“估計什麼時候能生?”柏見太夫人高興的樣子,轉頭讓珠回去取銀子了。
穩婆道:“個把月的事兒,不過爲了應急,所有接生準備的都應早早備齊的好。不僅如此,聽風閣的丫鬟婆子都得隨時準備好熱水。”
太夫人道:“不急不急,接生用的東西早就準備好了。熱水我們府上也一直供著。”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太夫人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對徐修純道:“讓丫鬟把你原來住的屋子收拾出來給幾位媽媽住著,你這幾日也別忙活了,等煙兒生產完再說。”
待徐修純點頭,太夫人還是不放心,對柏道:“這些日子你就在聽風閣伺候著,熱水讓小廚房時刻備著,人不夠的話就從大廚房調。膳食的話也多問問純哥兒媳婦的喜好。要爲我們徐家添曾孫了,還不是一個。”轉頭對國公夫人道:“派人去告訴國公爺了麼?也讓他高興高興。”
國公夫人笑著應了一聲,站起對太夫人福了一福道:“媳婦兒這就親自去告訴國公爺。”
太夫人擺擺手,珠已經取了銀子回來。珠也是個極有眼的主兒,所以此次取回來的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
柏接過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珠,珠臉不變,笑瞇瞇的看著。
太夫人這時候就笑道:“快,都賞,通通有賞。”然後還是不覺滿意,轉頭對柏道:“明日給府上每人發一兩銀子。別忘了告訴他們是借了誰的。”
柏笑著道:“當然是四跟未來兩位小爺的啦”柏的話也討喜,衆人頓時就呵呵笑了起來。
二老爺夫婦的笑容有些勉強,太夫人這時候就看向二夫人道:“這次可是多虧了雪蘭,若不是鬧出這事兒,我們還不知道純哥兒媳婦兒肚子裡的是雙胞胎。這次你的補償就不用了,煙兒的湯水錢我出吧”
二夫人尷尬笑笑,謝過太夫人之後就離開了。太夫人又跟穩婆說了很多才由柏扶著回去。
送走衆人後,雨煙已經醒了過來。聽說自己懷的是雙胞胎,雨煙怔了半天都沒回過神兒。徐修純笑著親了好久才道:“怪不得你這肚子八個月就這麼大,不過這孩子也忒瘦弱了些,八個月才這麼大,我們都以爲一個孩子吃的很多呢”
雨煙笑道:“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日一早去國公府送信,讓我爹跟哥哥嫂嫂也高興高興。”想起生死不知的蘇羽澤,懷有雙子的喜悅被沖淡不。
第二天將信兒送到公主府,蘇黎昕竟然親自登門拜訪了。這下可將雨煙嚇個夠嗆。若是國公爺讓他只進不出,那平衡一定會被打破。一旦打破後果可謂是不堪設想。
不過國公爺顯然沒有想的那麼小人,親自設宴招待了蘇黎昕。然後蘇黎昕又跟雨煙說了一個時辰的話,等公主府那邊來人請他纔回去。
其實蘇黎昕沒說什麼要的事兒,他說的都是長樂公主代生產前要注意的一些事。雖然這些穩婆都會一一告訴,但是長樂公主說出是代表的心意。所謂長嫂如母,這個時候蘇太守的夫人沒在這,理所應當是長樂公主告訴這些。
雨煙讓田媽媽親自去國公府的小庫裡尋了不好東西讓蘇黎昕帶回去給長樂公主,聊表的謝意。
送走蘇黎昕的第二天,漠北來信了。
雨煙讀完信之後,可算是鬆了口氣。不知是的誠心起了作用,而是太夫人的誦經祈福起了作用,也也許是蘇老爺在天之靈保佑著,蘇羽澤終於轉危爲安,逃過生死大劫。
雨煙高興的讓田媽媽帶好銀錢去太夫人那裡,稱馬上要給菩薩塑金還願。太夫人也高興的不得了。雨煙正高興的時候,徐修純回來了,見高興的樣子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下去。
“別高興的太早,澤弟私自應戰,雖然年氣盛,也雖然差點命喪黃泉,但此事確實有錯在先。”
雨煙氣道:“怎麼回事。”直覺告訴一定是有人指出的。
徐修純喝了口茶不不慢道:“就是澤弟的上峰那個給你來信的指揮使。”
雨煙聞言怒道:“怎麼,他犯了錯現在還要別人背上麼?”
徐修純聞言拍拍的手道:“這兩個孩子現在還穩穩的呆在你的肚子裡,你可別讓他們再有個閃失。本就有十十的可能早產的。”
雨煙這才舒了口氣,就聽徐修純道:“父親跟駙馬爺同時去信,當時確實將那指揮使嚇的不輕。不過人家能三十多歲就熬到現在這個位置也不是吃閒飯的。所以就等澤弟沒事,就參了這樣一本。”見雨煙又要怒,徐修純連忙又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件事長樂公主已經寫信給皇上了。皇上初時也大爲嘆確實是年奇才,所以那指揮使上的摺子現在正在皇上那裡收著呢我估著皇上的意思是著,到那指揮使自己放棄,或是澤弟子大好之後再一舉名。”
雨煙道:“如此甚好。”有了皇上這句話,就放心的多了。徐修純笑道:“心中大石落下了。這幾天孩子有沒有鬧你,多聽聽穩婆的話出去走走。”
雨煙笑道:“沒有啊不過我們出去走走吧自從回來,你從來沒有一整天跟我呆在一起的時候。”見徐修純不應,就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整日整日的不見人。我的心啊空落落得。”
徐修純趕一笑,夫妻二人去逛了花園兒。其實這個時候的國公府只有數冬日裡開的花。
走到若雨院兒的時候,雨煙擡頭看了看,腳步也停在那裡。徐修純話語一頓,疑道:“怎麼了?”
雨煙搖搖頭微微一笑道:“還記得我剛來國公府的時候,有一天晚上跟雅思姐姐一起來若雨院兒聽怪聲。當時我覺自己已經失去知覺了,沒想到大姐比我還不經嚇。”
徐修純看著若雨院兒的大門有些不自在笑笑道:“說起來,大姐姐這個人是個心善的,只是此番被雅若妹妹連累。”
雨煙疑道:“什麼意思?”
“我沒想到此時父親也很生氣,也許是太夫人本就不得意雅若。我又從中間作梗,導致雅若被迫出家不說,大姐跟二姐也被足。”
雨煙聞言沒有說話,半晌後才道:“雅若妹妹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也是因爲你。如果你們不是表兄妹,怕是直接要求嫁給你了。”
徐修純不可置否笑笑,眼中卻有些後悔。當年他只是一味的同雅若,卻沒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好在雨煙沒事,要不然他一定疚死。
徐修純正暗自後悔間,就聽雨煙道:“我們進去看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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