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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靜平”一聲聲的癲狂笑聲里，眾人唯有沉默。

如果袁炳子真說過這樣的話，那真的就是個畜生。

李長博看住了“袁靜平”，問他：“所以，你就回來報仇了。”

“對。”這一次，“袁靜平”沒有毫遲疑的，就直接承認了。

“你是怎麼做的？”李長博再度追問一句。

“袁靜平”就將所有的事仔細告訴了李長博。

在聽到了袁家人的對話后，“袁靜平”就打定主意，要替自己父母報復袁炳子一家。

而且，袁大寶雖然智力像是幾歲的孩子，可是對外界，尤其是對邊的人，格外敏。他覺到了袁家對自己的惡意。所以，袁大寶的緒很不穩定。

“袁靜平”也因此，才能頻繁掌控。

甚至最后，袁大寶幾乎也被“袁靜平”影響，開始暴躁，鷙。

“袁靜平”故意將袁家小兒子推到了石頭上，磕破了頭，然后跟著一起去的醫館。

在那里，他到了別人的安神散。

他是個傻子，誰也不會懷疑和防備一個傻子，所以他很輕松就得手了。

而案發當天晚上，家里煮了，他忽然覺得這個日子，是個送他們上路的好日子。于是悄悄的溜進了廚房，將那一包藥放進了湯里。

之前，他就有意識地夜里跑，迫他們不得不放棄鎖門。

所以當袁炳子等人吃了湯困了之后各自去睡，他就能自由的出房間。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停頓了很久。

李長博輕聲問他：“后來呢？”

“后來我就去廚房找了一把菜刀，拿了一把斧頭，從最小的那個開始，將每一個人都殺了。”他回過神來，繼續往下說。

“我看過殺。只需要對準了脖子，一刀下去——”

“袁靜平”了：“原來都是熱的。我還以為，像是他們這樣的人，都該是冷的。”

付拾一看著“袁靜平”，問他：“那你對袁炳子格外不同，是因為當年的事嗎？”

“嗯。”這一點，“袁靜平”沒否認：“就是因為當年的事。當年，他就是這麼對待我阿耶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也不知道“袁靜平”是不是想起了當時的況，他緒忽然有點不穩定，神也開始不斷變換。

后來，他甚至嘶吼起來，一個勁的嚎“疼，頭疼”。

看他蜷一個大蝦米的樣子，付拾一立刻對不良人吩咐：“照著后脖子來一下，把人弄昏吧。”

不良人干這種事，都是練地。找準了位置來一手刀，人直接就在了地上。

眾人表示有點詫異。

手那個不良人，面對李長博的淡淡眸，吞了口口水，解釋一句：“付小娘子一說，我就下意識辦了……”

其他不良人也開始反思：衙門到底是誰當家做主？李縣令？還是付小娘子？好像李縣令才是縣令啊……

付拾一解釋一句：“他明顯不能承當年的事，而且也不能承那天的事。他之所以會變這樣，就是因為當年緒崩潰過一次。”

“而且，通常緒崩潰過的人，遇到事，更容易承不住。”

“真要瘋了，就完了。”付拾一出兩個手指頭：“現在相當于一人變兩人，在搞不好，就變三個人，甚至更多了。”

“當然還有另一種況，就是徹底瘋掉。反正哪一種況，咱們也不能接，所以讓他好好睡上一會兒最合適。”

李長博點點頭：“付小娘子從前見過這樣的人？”

“見過。”付拾一點頭承認了，而后嘆一口氣：“這樣的人，不好弄，因為本不穩定。也不能完全了解他到底是變了幾個人。”

付拾一咳嗽一聲，看一眼其他人，“我們管這個神分裂。但是那些裝神弄鬼的人， 一般管這個鬼上……”

眾人：……付小娘子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覺得，這個案子就像是鬼上！

李長博面已經完全是沉思。

良久，他問了一句：“那這種況，如何治療？我看那些驅邪的人……”

付拾一低聲音：“這種多重人格的病癥，一覺醒來，誰也不知道又換哪一個。所以，就跟抓鬮一樣……反正看運氣唄。”

這話一出，所有人徹底不能言語了：被付小娘子這麼一說，就覺這個事……的確就是這樣的？

李長博角了：“那驅邪的人在那兒又跳又唱……”

“緒不穩定的人，容易到外界刺激，尤其是驚嚇。”付拾一拋給了李長博一個“你懂”的眼神。

李長博角得更厲害：“所以，不是治好了，只是到了驚嚇，換了一個人——”

“對。”付拾一點點頭，給予了中肯的回答：“不過，用鬼上來形容，也很切。通常這樣的病癥，每一個格都是截然不同的。所以會覺被上的那個人，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

李長博更加無言，最后默默的點點頭：付小娘子說得很有道理。

有人小心翼翼開口問：“那現在拿袁大寶怎麼辦？”

付拾一聳肩：“還能怎麼辦？綁好了睡覺啊。熬了半晚上，你們不困？明天一早，里正他們肯定就過來了。”

眾人愕然：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能睡得著？

事實證明，神，滿肚子疑的時候，那真是睡不著。

不過付拾一睡著了。

袁大寶也睡了久。

直到第一聲鳴聲響起，天也漸漸亮了起來，付拾一才艱難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只是人本就清醒不過來，哈欠更是一個接一個。

一看其他人，包括李長博，眼睛都是有些微微發青，而且神萎靡，顯然是熬了一夜。

愣了愣：“一晚上沒睡？”

李長博“嗯”了一聲，擰了帕子遞給付拾一。

付拾一敷在臉上，瞬間清醒：“都干啥了？”

李長博微微抬頭，看住屋頂，面無表：“思考人生。”

付拾一轉頭一看其他人，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當即就懵了：……所以，大家都思考了一下人生？那麼，思考出什麼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