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驗尸 ()”！

誰也沒想到，楊會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來。

這一刻，付拾一是真心想給他一拳：照著鼻梁去的那種。

不過，打人是不好的，是暴力行為，是違法的，是要賠錢的。

所以付拾一深吸幾口氣，下了這沖，認認真真的對著楊說出來一句：“你有沒有覺得你有點搞笑？”

楊顯然沒弄懂這句話的意思。

他看著付拾一，微微皺眉，又問李長博：“李縣令難道如此下不嚴嗎？”

李長博實話實說：“付小娘子差一點就比我職高了。而且是縣君。份超然，我以為，問你，你怕是不得不聽？”

方良默默的在心里補充：于公，付小娘子是郎君得罪不得的人。于私，付小娘子依舊是郎君得罪不得的人。

所以據這個，方良得出一個結論：嗯，郎君真慘。被付小娘子吃得死死的。

楊顯然不相信李長博說的話。

但是所有人都同的看著他：李縣令說的是真的，在整個長安縣衙門，乃至萬年縣衙門，誰人敢惹付小娘子？那可是一手指頭就能死人的主！

付拾一聽了李長博的話，反倒是沒那麼氣了，笑瞇瞇的看著沉的楊，說出自己心中想：“你以為你是神嗎？還能審判別人？這個世上，除了陛下有這個絕對權力，誰人敢說自己能審判別人？”

順手拍個李長博的馬屁：“就是英明如李縣令，也是據法律來定人的罪，也沒有像你這樣，隨口就來。你以為，你比李縣令還厲害？”

付拾一在心里頭默默的言道：你這樣的，連李縣令一個指甲蓋兒都比不上！

楊顯然到了打擊。

然而付拾一還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微笑著又說出句殺人誅心的話：“還是你做點好事，給別人一些恩惠，別人高看你幾眼，對你多有敬重，你就真的飄了，覺得自己了不得，能夠凌駕在別人上？”

李長博默默的挪開了目，假裝沒聽見付拾一這麼懟人。

但是他心里頭覺得：干得漂亮。

楊如果不是還年輕，估計這會兒真能一口老噴出來。

付拾一同的看楊，這一次是真的憐憫：“你這樣的機，這樣的作法，其實已是重罪了。你以為承認一個這個，其他的就不必承認了？”

“哎，不懂法，真可怕。”搖搖頭，決定不再說話，將主場還給李長博。

李長博忍不住重復了一遍付拾一的話：“不懂法，真可怕。”

嗯，覺很切。回頭多多宣揚，讓老百姓也都盡量學習一下律法。

他清了清嗓子，角微微翹起，看著楊，徐徐道：“武安其實早就知道，殺人拋尸的人是你了。他不想丟了工作，又想要金豆子，所以就沒破。”

“可惜你卻想拿他當替罪羊，故意將事都栽贓給他，他這才說出一切來。”

楊死鴨子，臉扭過去朝向一邊：“我卻不知道李縣令在說什麼。”

李長博也不著急，點出幾讓楊更明白：“第一，認的狗，每一次都沒喚。第二，尸上每次留下那些痕跡，說明你手不錯。第三，你不行，所以用烙鐵。第四，那幾個人都長得很像，他就打聽了你妻子的長相。”

“當然，其實尸上也留下了不的證據。”李長博笑容更加淺淡和煦：“譬如手掌印，譬如你的喜好——還有，傷口是槍造的吧？你的兵是什麼？”

他盯著楊面上漸漸退去的，聲音輕而鄭重：“天網恢恢，疏而不。”

楊臉上最后一點也褪盡了。

“們都什麼名字？”李長博問他。語氣是不容置疑。

楊垂下眼眸：“紅燕，曼云，還有月娘。”

“曼云——”李長博微微揚眉，出一的不確定：“你的妻子——”

楊的妻子，就沈曼云。

下一刻，楊就承認了：“是。 當年，我把騙來，然后殺了。誰也不知道。的夫也不敢報案，只以為又跟別人跑了。所以后頭帶著孩子搬了家，不知去哪里了。”

這一段話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付拾一驚了好一會兒，才將這里頭出來的訊息給理清楚。

首先，死的第二個死者，是沈曼云。是楊的妻子。

其次，他說沈曼云又跟人跑了。所以，沈曼云曾經就做過同樣的事？

最后，沈曼云生了孩子。

付拾一知道沈曼云是哪一尸骨了。

李長博顯然也聽懂了楊話里的意思，當即一揚眉：“你憎恨沈曼云，是因為沈曼云背叛了你？”

楊說起這個事，顯然就激起來。

那一瞬間，他猶如中風一樣，五瞬間扭曲，像是不控制的咬住，以至于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里艱難的出來。

“當初知道我傷之后，上說著沒有孩子也不要，沒有那檔子事也不要，可是轉頭就背地里和人好上了！”

“如果不是那一碗墮胎藥，我還真不知道還有這個事！”

“跟我在一起，不過就是為了錢！不想過窮日子！”

“甚至還和夫提過，要將我悄悄弄死！”

楊的表更加扭曲：“既然這樣，我就要生不如死！不是喜歡錢嗎？不是喜歡過好日子嗎？那我就親自將嫁出去——”

詭的微笑出現在他角：“不是喜歡那男人嗎？正好就讓這對狗男好好的在一起過窮日子！”

“一個看門狗，也看得上，愿意委，那就讓如愿以償！”

“還有那個孩子，不想要？我偏讓生！”

“臨出嫁時候，我給裝了好幾個箱子，對外說是嫁妝。實際上，里頭都是空的。我放的都是臭狗屎！”

付拾一本來聽得都快被那憤怒染了，甚至還覺得這樣報復也痛快的，但是聽見“臭狗屎”三個字的時候，實在是沒忍住，差點就笑出聲。

這種行為吧……說起來，也真是解恨，可怎麼看都有一種小孩子的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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